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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遗风!竞选州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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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遗风!竞选州牧

无数官员欢喜豪饮,皇帝脸色铁青的宴会结束后,张让赵忠孙璋立马杀到了胡轻侯家里,恶狠狠瞪胡轻侯。

想跑?没问题啊。

作为盟友,我们真是仁至义尽,尽心竭力,比伺候皇帝还要用心,一万分的体谅你的要求,该给的好处,从来不曾亏待了你。

哪怕你忽然改变计划,我们也丝毫不曾埋怨半分,还不是第一时间配合你?

但是你也要拿出合作的诚意,体现你的价值,比如先把已经快落到何苗脑袋上的兖州牧搅黄了。

胡轻侯认真问:“今日之事后,陛下会如何做?”

张让等人冷冷看胡轻侯,刘洪会怎么做?直接用排除法就知道了。

“砍了你这个叛徒的脑袋?”张让冷冷地瞪胡轻侯,“陛下丢不起那人。”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刘洪要的是压制士人,体现皇权。要是仅仅有被士人拉拢的嫌疑就砍了大名鼎鼎的金牌小密探,士人一定笑得牙都掉了,刘洪的脸往哪里搁?

“罢黜也不太可能。”赵忠道。罢黜胡轻侯只是将胡轻侯硬生生驱赶到士人这一边,刘洪丢脸丢得更大。

胡轻侯眼睛都在闪光了:“所以只有给胡某好处?”

小轻渝蹦跶:“给好处,给好处!”

小水胡用力扯着胡轻侯的衣衫:“轻侯姐姐,你要飞起来了!”胡轻侯怒视小水胡,我才没有飞起来呢。

张让道:“绝不会是南军将领。”

南军是禁军,其中将领必须绝对忠心耿耿。胡轻侯以前倒是合适,此刻与士人勾勾搭搭,刘洪脑子有病才会让胡轻侯进入禁军了。

胡轻侯完全不在意南军,谁想做皇帝的保镖!

赵忠道:“也不会是入宫。”他认真打量胡轻侯,刘洪见惯了各种美人,对美色是有要求的,不能因为刘洪是个混账就贬低了他的追求。

胡轻侯怒视赵忠,别以为我没有听出来!

孙璋淡淡地道:“无非是冀州的郡守或者刺史,另外再给个杂号将军的名头,什么横波将军,荡寇将军,有职衔却没什么兵马。”

张让和赵忠点头,胡轻侯心心念念要去冀州,刘洪干脆让她在冀州做个郡守或者刺史的可能还是有的,当然,郡守可能性最大,刺史的可能性就存在于理论之中。

胡轻侯用力点头,咧嘴笑,她也是这么估计的,冀州的某个郡守的可能性极大。

虽然成了冀州郡守,立刻就受到了刘表的节制,但是刘表要是敢对她指手画脚,她就让刘表“坠马而亡”。

张让看着笑得找不到北的胡轻侯,冷笑道:“说不定让你去兖州当郡守。”

胡轻侯对张让的讽刺完全不在意,冀州已经在她的手中,若是刘洪把兖州再送给她,那她一定给刘洪烧几千个纸钱。

张让怒视胡轻侯,想要去冀州,就老实办事,先把何苗拖下马!

对十常侍而言,胡轻侯没能成为冀州牧虽然可惜,却不愤怒。胡轻侯本来就是安排在十年后的棋子,没想立刻就起到作用,所以哪怕天上掉下的馅饼半路上被老天爷收了回去,十常侍也不怎么恼怒。

胡轻侯哪怕只是一个廷尉左监也大大超出了他们的原本计划了,对壮大十常侍的声威大有好处。

但何井就不同了。

何井在士人和宦官之间犹犹豫豫,两边讨好,并没有彻底与十常侍切断联系,仅仅如此就造成了十常侍巨大的声望和权势危机。

若是何井彻底与十常侍切断联系呢?十常侍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可何井明显在加快脚步脱离十常侍,或者更确切地说在完成自己的势力的崛起。

今日何苗可以是兖州牧,明日何井的儿子就可以是豫州牧,后日何苗的儿子就能是青州牧。

何井的势力大增,妥妥的世家门阀了,搞不好闹出两世三公,文有三公九卿,武有大将军,如此声势哪里还需要十常侍撑腰?

张让等人决不允许何井成为一个真正的强大的外戚。

众人一齐认真瞅胡轻侯,乖,快点搞定了何苗,我们就舍出老命哄刘洪放你去冀州做郡守,不,刺史!手握兵权,节制各郡守的刺史!

胡轻侯惊讶极了:“何苗?这件事我早就开始办了啊!”

张让冷冷看胡轻侯,胡说八道!你不老实干活,我们就不告诉你小轻渝在你衣服上画乌龟。

……

胡轻侯上表秘奏刘洪,有一法可破士人当权。

刘洪细细看了许久,大笑:“胡轻侯不负朕也!”

张让微笑道:“胡轻侯乃陛下从草莽中一手提拔的,怎么会轻易被士人拉拢?”

刘洪重重点头。

赵忠道:“不过……”

“……杨彪袁隗之流厚颜无耻,手段卑鄙,出手阔绰,又送豪宅又送银子,此刻胡轻侯自然对陛下忠心t耿耿,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只见杨彪袁隗的馈赠,不见陛下的……”

“……纵然胡轻侯依然惦记着陛下简拔的隆恩,只怕对杨彪袁隗等人也会有所情谊,又是一个何……”

刘洪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该死的,有何井作为前车之鉴,真是对这一届老百姓的忠心度愤愤不平啊!

他冷冷地道:“你们去告诉胡轻侯,好好替朕办事,朕不会亏待她的……”

张让忧伤地瞅刘洪,每次画饼,你的手不酸吗?

刘洪恶狠狠地道:“……朕让她去冀州做郡守!”

张让依然悲伤地瞅刘洪,郡守?你让一个可以做州牧的人降职做郡守?这是贬谪吧?能大方点,一步到位吗?

刘洪无奈极了:“……朕让她去做刺史!”他冷冷看张让,刺史没问题,但是必须做得漂亮!不然朕不可能让她做刺史的!

……

次日。

胡轻侯公然上奏:“……天下生灵涂炭,官员殉难者无数……当为各地任命主官……”

一群官员冷冷地看着胡轻侯,不是已经在做了吗,需要额外提出来,是又有什么诡计了吗?

杨彪捋须微笑,柔声道:“胡左中郎将果然是朝廷的栋梁。”

其余官员反应过来,一齐柔和善良崇拜爱戴爱慕热爱挚爱地看着胡轻侯:“胡左中郎将果然一心为国,真是我等楷模啊。”

就不信刘洪忍得住。

刘洪面无表情,目光平视。

一群官员敬佩极了,这都能忍?加大力度!

袁隗柔声道:“胡左中郎将想做的一定是对的,只管说,老夫一定支持你。”

一个官员道:“胡左中郎将记得今晚到我家吃饭,啊,不好意思,这朝廷之上不该说这些话的,是我的错。”团团作揖。

一群官员皱眉呵斥:“明明说好了先到我家吃饭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胡轻侯继续道:“……我铜马朝选择官员,当以德为先,厚德载物……”

她欣喜地张开手臂:“当伟大的道德光芒照耀在百姓的身上,所有百姓都会感受到温暖和欢喜,地上的庄稼都会长得更茁壮!”

一群官员微笑:“胡左中郎将说得太对了!”以德选官是口号,陈词滥调。

胡轻侯道:“……可何人有德?”

无数官员眼中精光四射,暗暗冷笑,不过如此。

一个官员跨出一步,道:“何人有德?自有公论。”

一群官员点头,什么叫做公论,那就是人多的士人的言论为主,绝不可能以“天子点评”为主。

好些官员微笑着看刘洪,想要用“天子点评”掌控朝廷官员升迁?做梦!我们怎么会答应!

刘洪平静地继续看虚空,仿佛没有能够打动他的东西。

胡轻侯悠悠转头看那官员,认真问道:“阁下口中的‘公论’所指是何?”

那官员淡定无比:“公者,多数人也。公论者,多数人的言论也。”

“多数”两个字重音,皇帝和宦官才多少人,能够与士人相提并论?

一群官员微笑,只要咬死了“公论”,刘洪想要用“天子点评”控制朝廷官员的计划就会完蛋。

有官员不忘记温柔地看着胡轻侯,嘴角微微翘起,眼神如春风夏日秋荷冬梅,声音如情人耳语:“胡左中郎将,就是如此。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我教你啊。”

“噗!”那个官员挨了一拳,飞了出去。

一群官员脸色不变,温和地看着胡轻侯,用眼角瞅那挨打的官员,快微笑,快欢喜,快感动,快捂着脸羞涩地笑,啊,我触碰到胡轻侯的肌肤了!

那挨打的官员躺在地上,唯有一个感觉,疼!太忒么的疼!老子不干了!

胡轻侯看都不看那官员,用力鼓掌:“不错!公论就是多数人的评论。”

她欢喜地对刘洪道:“陛下,不如就听听所有百姓的声音吧。”

一群官员来不及怒目那躺在地上忘了台词的垃圾,一齐看胡轻侯,百姓的声音?韭菜也配有声音?

胡轻侯一脸的严肃:“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一群官员温和地看着胡轻侯,你丫到底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怎么在此刻胡乱使用?不愧是文盲。

小轻渝扯着胡轻侯的衣角,打哈欠,今天起来太早了,眼睛都睁不开。

胡轻侯一把将小轻渝和小水胡抱在怀里:“乖乖睡一会,没事。”

好些官员大怒,把朝廷当做什么了?一转头看到张让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立马改口:“大家轻声一点,不要吵醒了胡左中郎将的妹妹们。”

“唉,这么小就要为国为民,真是国之栋梁啊。”

“呜呜呜,不愧是胡左中郎将的妹妹,胡氏真是满门忠烈啊。”

张让拂袖:“无耻之尤!”

一群官员淡定无比,宦官也有脸说士人无耻?开玩笑!

胡轻侯怒视一群官员:“少装得这么亲切,豪宅呢?奴仆呢?钱呢?诈捐犯法!”

一群官员惊愕地看着胡轻侯:“胡左中郎将何以如此心急,这几日必然就送到府上。”说说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我就是毁约不送给你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胡轻侯冷笑,敢坑胡某的钱?走着瞧!

……

洛阳城中,有衙役用力敲锣打鼓:“……陛下求贤若渴,昭告天下……但凡有德之士,民认可,则为官……”

有百姓一边洗衣服,一边问道:“官府在说什么?”

一个邻居惊讶地道:“好像再说,只要百姓觉得谁有德,谁就可以当官……”听着就是如此,可铜马差的察举制和举孝廉不就是如此吗,需要额外说明吗?

洗衣服的百姓无所谓地听着,什么察举制、举孝廉都与百姓毫无关系,当官都是门阀老爷的事情,关老百姓P事。

那衙役的声音继续传过来:“……凡我铜马人士,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不论出身,不论才学,不论过往,凡有‘天子点评’,即可自荐为官……”

一群百姓一怔,不论出身,自荐为官,有这么好的事情?

一个百姓大声笑:“那就是说,我可以当官了?”笑声中满是自嘲和不信,当官是门阀士人的事情,与穷人有什么关系?

一群百姓点头,当了一辈子的铜马朝百姓,经历了无数次的察举制,就是没有推选过一个“才德兼备”之人。

那衙役继续叫着:“……凡我洛阳人士,人手一票,选举贤能……公开计票,票高者得……”

一群百姓张大了嘴,完全不理解那衙役说了什么。

那衙役大声道:“就是说,谁当官,由洛阳百姓说了算!”

无数百姓呆呆地看着衙役,好些人目光中带着深深地戒备,不会又搞什么税赋吧,我们绝不会上当的!

一群百姓用力点头,一直听说皇宫要重建,“宫殿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次一定是要搞什么选举税,谁信你谁就是冤大头。

……

大将军府。

何井皱眉,问道:“你们怎么看?”

一群幕僚能怎么看?三皇五帝以来就没听说过有什么百姓选举官员的事情,谁忒么的知道该怎么看!

一个幕僚被何井盯得实在是不说话不行了,急忙愤慨地道:“胡轻侯祸乱朝纲,当人人得而诛之!”

何井怒视那幕僚,这个时候空话套话假话,信不信我将你拖出去打屁股!

荀忧慢慢地道:“这是不是开天辟地第一回,真不好说。”

一群人一齐看荀忧。

荀忧慢慢地道:“上古三皇五帝,后几位都是前任指定的,那么第一个呢?”

“三皇五帝或许不是最早的,那么总有第一个首领,是如何选定的呢?”

一群人张大了嘴,第一个人自然是百姓推选的啊。

荀忧无奈地道:“这否定胡轻侯的百姓选官,只怕是不行的。”

“符合古礼,如何推翻?”

一群士人哑口无言,擡出孔子都不好使,孔子不是一直推崇复古礼吗?上古人类的选官方式,孔子除了跪下磕头继承,敢站出来反驳?

荀忧继续道:“这胡轻侯就是陛下的刀。这一次,只怕是……”

他看了何井一眼,道:“……只怕是针对大将军了……”

何井莫名其妙:“为何是针对我?”

荀忧苦笑道:“朝廷官员由民选,究竟是何官职由民选?”

何井一怔,大惊失色道:“难道是兖州牧?”

荀忧淡淡地道:“除此之外,荀某想不出什么可以一石二鸟的职务。”

何t井盯着荀忧,细细琢磨“一石二鸟”四个字,自觉遍体生寒。

他认真地问荀忧:“以公之见,当如何?”

荀忧在何井府中待了一年多了,终于成了“公”,心中唯有无奈和苦笑,认真地道:“上策是进宫见陛下,放弃谋求兖州牧。”

“陛下见你迷途知返,心中必喜。大将军虽然失去了何苗将军的兖州牧之职,但何氏圣眷方隆,以后不失州郡。”

何井听出了其中的含义,这哪里是“放弃谋求兖州牧”,这是放弃投靠士人,这怎么可能?

荀忧继续道:“中策是何苗将军参与选举,成也罢,败也罢,竭尽全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何井皱眉,只是不看好何苗选举成功了?满朝文武对“选举”都没搞明白,为什么就不看好何苗成为兖州牧?

荀忧注意着何井的神色,荀某身为大将军府官吏,没有白吃你的饭,尽忠职守了,你听不听由得你。

他缓缓道:“下策是破坏这次选举。陛下必然盛怒,大将军只怕将会……”

何井摇头,刘洪搞出一个新花样,未必就是针对他的,就算是针对他,也不过是敲打,他凭什么要与刘洪彻底撕破脸?身为外戚与皇帝撕破脸,脑子有病啊!

他认真地问道:“如何选举?”

荀忧面无表情:“属下不知。”这么古老或者新鲜的玩意儿,我哪里知道?

何井怒视荀忧,废物!

陈琳皱眉,道:“若是根据字面意思,一人一票,难道是百姓认为谁有才德,就将‘票’给谁?”

想想古代选举,会不会是几个人站在人群中,每个百姓选举谁就在谁的面前放一块石头,谁面前的石头谁就赢?

何井和一群幕僚大眼瞪小眼,会不会太夸张?

……

杨休摇头道:“应该就是这么夸张。”

杨彪和袁隗皱眉,这“选举”真忒么的太原始了,必须淘汰!

一个官员厉声道:“后浪推前浪,为何我等要按照古礼做事?”

杨休淡淡地道:“若是谁违背了古礼,陛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罢免了谁的官。”

一群官员点头,若是不遵从“礼”,没说的,分分钟完蛋。

那官员怒视众人,胡轻侯毫无礼,怎么就不完蛋?

一群官员悲愤极了,那是奸臣!那是赘阉遗丑!你想试试吗?【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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