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鸟归林(1/2)
倦鸟归林
江月停闭着的眼皮抖了下,被莫寻鹤折腾得太久,身上处处酸软,但潜意识里还记得第二天要和池和景出门吃饭。
这个念头随着腰间抵着的滚烫而变得紧迫起来,混沌睁开眼,耳边是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她僵着脖子往左边看。
浑身压迫尽数散去,莫寻鹤的眼皮沉阖,好像昨夜压在她头顶挟来抗拒不得的过分是她做的一场梦。
稍微动了动腿,感受到身体是干燥清爽的,江月停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
又是一声轰隆,划过半掩的窗帘映进来道亮白的闪电。
难怪。
她还以为自己醒得太早,原来是暴雨的缘故。
余光扫到墙上的电子钟,江月停连忙探身去拿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关了机。
摁下开机键,心头划过疑惑,却来不及深想,急忙开机找到池和景发来的信息。
腰间的手臂动了动,江月停的手指还停留在拨号界面,脖颈处忽然凑过来一颗重重的脑袋。
莫寻鹤还是阖着眼,埋在她身上,睁开一瞬又闭上,在她的怔然中,哑声提醒道:“通了。”
江月停转回脸,不自觉握紧手机,脖颈处滚过他的沉沉呼吸。
又是这样,说话一定要挨着她的耳朵说吗?江月停不自在的往枕头另一边躲。
对面池和景的声音传来,似乎在刷牙,口齿不清道:“起来了?你有看天气吗,奇了个怪,昨天还是晴天……”
她的腰被莫寻鹤抱得紧紧的,江月停挣扎几下,瞪了眼他,莫寻鹤没动,有意无意的蹭着她。
池和景犹疑不定,转而说:“外面雨下得好大啊,待会儿要不让郑隽来接我们吧。”
春雨来得急,连气温都骤降好几度。
江月停正要应好,就感觉被褥里的手被莫寻鹤捉住,径直盖住它。
手心突然被戳到,脑袋空白一瞬,江月停反应过来,恼羞不已,想抽回来却被莫寻鹤紧紧按住无法动弹。
电话这边沉默太久。
池和景听见对面窸窸簌簌的动静,不由得再问道:“你在做什么啊,换衣服吗?郑隽他还没回我,要不你去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干嘛?”
求你别说了。
江月停欲哭无泪,终于反应过来莫寻鹤突然来这一出的原因,手上拿着手机有了顾忌,正是如此给了他可乘之机。
莫寻鹤眯着眼,趴在她耳边,启唇,意味不明的说着:“下这么大的雨还想出去?”
“你那边什么动静?看电视吗?”池和景在做早餐,放在岛台上挂着免提,隐约有人声传来,她疑心自己听错了,这样问道。
莫寻鹤眼皮轻动,如此近的距离他自然也听见了池和景的话。
唇瓣张合两下,像是要去应和电话那头的问话。
见状,江月停心中警铃大作,忙不叠丢开手机,去捂莫寻鹤的嘴。莫寻鹤睁开眼,眼底残留着些许困倦。
可底下的它一点也不困倦,兴致高昂的往她被捉住的手心顶。
前一晚才跟池和景说了自己已经和莫寻鹤分了手,现在这个局面怎么能让她知道,不得骂死她啊。
江月停急得不行,无声警告莫寻鹤不要太过分,他直接闭上眼,被捂住的嘴轻轻喘着。
闷闷的声音听起来绝对是会引人遐想联翩的动静。
故意的。
江月停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而且极有可能是因为听见池和景说要让郑隽来接她,才这样的。
用力捏了把,她得以抽回被蹭烫的手心,受不了似的在他衣服上擦,莫寻鹤忽然笑起来,去啄她的手心。
江月停更加崩溃,他根本没有穿衣服!
跟自投罗网没什么两样,莫寻鹤又闭着眼,另只手穿过她的脖颈/>
完全不容抗拒的姿态。
昏暗房间里闪过亮光,雷声裹挟着闪电而来,同听筒延迟半秒的声音接连震在两人耳边。
池和景惊叹一声,然后咕哝着:“我看要不重新找个时间吧,这么大的雨出去一趟不得冷死。”
江月停徒劳的挣了挣,闻言,去拿手机,回道:“我刚刚去洗漱了,忘记告诉你了,那,我给郑隽打电话吗?”
莫寻鹤睁眼,手往下滑,江月停倏地噤声,条件反射般并拢腿。
动作微顿,莫寻鹤拉开她的手,暗暗警告道:“想清楚。”
江月停瞪他,莫寻鹤不为所动,在她继续开口之前,忽然垂下眼,看上去像被她怼回去,委屈得很。
暗暗松口气,江月停并没有留意到莫寻鹤的神态,毫无所觉的继续道:我吃完早饭就——”
声音戛然而止,骤然变换成遏在喉间的一声闷哼。
被挤进去。
莫寻鹤望着她咬紧的下唇,又问:“想好怎么说了吗?”
池和景不耐烦,听着手机对面模模糊糊的动静,说:“哎呀,算了,听你说个话真费劲,你也别看电视了,我刚刚已经给郑隽发消息了,下次再约。”
快速说完,池和景挂断之前,想起来一件事,补充道:“对了,你不是说想要带阳台的房子吗,我妈出去溜达时刚好问到一家,我待会儿把联系方式发给你啊。”
电话很快挂断,室内一片沉寂。
被两人刻意忽略的事实,再次摆到台前。
江月停动了动腿,莫寻鹤缓慢滑出来,隔了一会儿,她开口:“你也听见了吧。”
“我们,其实也就认识不到半年,对于江明颐做的事,我很抱歉,因为我……对你造成了负担。”
莫寻鹤起身靠在床头,被褥只遮住下半身,隐约露出窄紧腰线。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吊带裙,应该是他昨晚从她的行李箱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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