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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抵撒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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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抵撒娇

这些情绪尚未消化完,程亦先打来电话说莫寻鹤醒来了。

再耽误不得,她抹了把脸,拭去也许会被笑话的痕迹,立马叫了车去医院。

程亦在一楼大厅等着她,一下车就朝着她招手,语速又快又急:“醒来半个多小时了,莫叔他们在里面待着,你先等等,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再给你送进去。”

江月停动容的点点头,“真的麻烦你了,他醒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这人,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小腿骨折那地方得好生养着,刚刚想起来又被许姨按回去了。”程亦引着她从一旁的安全通道上去。

醒来后莫寻鹤便被转离了ICU,即便是普通VIP病房这一层,来往的人走路也放得极其轻,江月停和程亦下意识放轻脚步。

再底下一层楼梯还好好的,没料到刚从尽头上来时,就听见一间病房里折腾得吵吵嚷嚷。

程亦一把拦住跑出来的护士,“怎么回事?吵什么?”

“1201的患者,情绪激动要出来,医生不让……”护士认出程亦,简单说了两句。

说完又小跑离开,手里托盘上刚拆的绷带还残留着血迹。

目光乍然触及到那抹鲜红,几日来她关于莫寻鹤的半点影子都看不到,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莫寻鹤身上留下的后,慌乱的开口:“我想去看看他,程亦……我自己进去。”

再也等不住,哪怕被骂被赶出来,她都要去找他。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过去,程亦一个转眼没看住,江月停已经跑到了门口,低声骂了句。

病房里的吵闹逐渐平息,江月停稳住呼吸,按下把手轻轻推门,只见守在病床旁的几人齐齐朝她看过来。

她却浑然不觉般,只顾看着病床上的他。

自后脑缠满额头的雪白绷带,底下的眉眼轻阖,站在几米开外她似乎都能看见莫寻鹤沉睡时的紧蹙。

许芸不耐看向她,想要让她出去又被温医生拦住,他说:“你来试试。”

不知道要试什么,江月停依言过去。

“莫先生,您和太太先出去吧。”温医生看着他们两人说道。

到底是医生的话,莫继远和许芸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程亦在外面顺手关上病房的门。

许芸哼了声,“臭小子,是你带过来的?”

程亦连忙摆手,“我哪敢啊,许姨,咱这不得听医生的话吗?”

莫继远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个角度只能瞧见背对他们而站的江月停。

放才莫寻鹤的举动还映在他们脑中,许芸拉着莫继远,忧愁的说:“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寻鹤他真的铁了心不去,岂不是连治愈的可能性都没了?”

莫继远拉住妻子的手,温热传递过去,像是安慰。

温允辞留下两个护士自己出来了,见他们站在门外也不意外,直接说:“先去办公室吧。”

病房里,江月停坐在床边,两只手握住莫寻鹤露在外面的手,轻声问:“刚刚不是说他醒来了吗?”

护士在替他换药,闻言回道:“刚刚是醒来了的,但是他一直想要下床找你,结果大家一个没看住,骨折的左小腿又杵到地上,疼昏过去了。”

护士见江月停惊得张嘴的模样,笑着开解她:“不过没大碍,及时打了止疼剂,挨不住,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许是得过旁人的指示,她们包扎换药的速度极慢,江月停再迟顿也能反应过来这是在教她。

一眨不眨地记下这些,胸腔内的心跳得极快,她分神去记忆她们轻声叮嘱着的注意事项。

护士做完这些,便出了病房。

只有她握住的手很凉,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点滴,手背上冒出点点红紫小点,连青筋颜色都黯于其中。

男人脸色苍白,缠紧的纱布在他额前印下斑驳痕迹,眼睫黑,鼻梁高挺,而底下的唇瓣没有血色,往日熟悉的脸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绮靡。

江月停轻轻抽出手,去后边接了杯温水回来,又找到棉签沾湿,一点点覆到他唇上擦着t。

略微俯身的动作将她脸上的心疼衬得更明显,眨眼间落下的滚烫落在他病服之下的锁骨上。

触之生热,阖上的眼皮似乎动了下,江月停没有发觉。

门外还有许多人,从房间里只剩她和莫寻鹤开始,过于安静的氛围便像倒计时般悬在空中。

视线寸寸描摹过他的眉眼,握住他的手紧了又紧,拇指轻柔摩挲他的手背,鼓了下腮,原来设想过的许多话在此刻只凝成一句:“莫寻鹤,你真的很蠢。”

低到风听不见,哑到混含不清的话,却让她忽然咬住唇,倏尔埋首捂在被单上。

呼吸间不再是喜欢的气息,而是象征着病弱的消毒水味,可他明明不用躺在这里的。

江月停的双肩不住轻微耸动着,无声哭泣最为难受。

隔着棉被的声音仿若蒙上层若有似无的薄膜,让人听不甚清楚。

江月停将眼泪都往他手上蹭,磕磕巴巴地撒着气,“我没见过你这样独断专行的人,谁让你去做这些的,想骗我上当是不是。”

说罢,更是想要咬他,讨厌他一声不吭去拿回她的户口,也讨厌他非要走那架桥。

可是怎么办啊,她最讨厌的分明是自己,一直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好,贪恋他的温柔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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