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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味欢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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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味欢喜

“你想怎么样嘛。”江月停拍开他的手,声音小下去:“我又没有说错。”

原本只是随口抱怨两句,她没想要他如何如何,已经过去的事又不能像电影一样倒带重来。

何况,是她自己愿意贴上来,是她想要亲近他,是她心动于那一场他未说出口的求婚。

即便……即便是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也没关系的。

不期然撞上莫寻鹤的眼睛,她短暂怔然,握住他手腕的动作停住。

掌心渡来股温热,她喃喃出声:“莫寻鹤,你昨天让我说爱你。”

借着玻璃折射的柔光瞧她,莫寻鹤回握住她的手,没有发觉她的心思,笑得不大正经:“现在也可以说。”

江月停却没同他开玩笑,脸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那你爱我吗?”

语气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须臾沉默中她又开口:“我好像从没听过你说爱我。”

运转的空调往外冒着冷空气,打在小腿上有些凉。

话落瞬间,江月停留意着莫寻鹤的神色,不愿错过他的细微不同。

置身于惶惶然的视线中,莫寻鹤的笑意止住,黑瞳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回道:“是在怀疑我不爱你吗,月停?”

江月停启唇想说话,她不想用怀疑来说他,她只是不太确定。

不确定他究竟对她有没有情。

如果有情,为什么从来不说爱她,如果没有情,为什么又要急着赶来接她回家。

勉强牵唇浅笑,小脸情绪不如往日的正常,莫寻鹤不得不重新正视她的情绪。

再次启动驶离这个离咨询室不远的地方,江月停见他这样也憋回了所有话。

夏天是无边际的绿,白昼漫长日光充沛,就连热温也挟裹着酣畅的淋漓。

她偏过头看窗外,小臂泛起细密鸡皮疙瘩,打了个颤,并未去管。

总觉得也许凉意能让她清醒清醒。

车里只有他们,安静到只剩浅浅呼吸,电子音滴答两声,停在了洋房外。

刹停的轻微声响如某种信号般,莫寻鹤一言不发的下车绕到她这边来开门。

江月停躲开他的手,低头看脚下:“我自己能走。”

无论她怎么躲,莫寻鹤都立在她面前不动,她也来了脾气:“可以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吗?”

莫寻鹤的手臂撑在车框顶,并不理会她的话,这让江月停感到不安。

又强调:“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听你说话。”

“跟我上楼。”莫寻鹤垂眼,牵起她的手进门。

步伐迈得快,江月停又挣不脱他的力度,没有防备的踉跄几步,很快调整好,没让莫寻鹤发现。

楼没有上成,甫一进门,他就看见方才还跟他赌气的江月停憋着脸,那双眼睛要哭不哭的。

底下一圈儿都是红,衬得他像做了天大坏事的坏人。

房间里温度怡然,江月停吸吸鼻子,试图压下这阵儿的丢脸,可还是被他一句话惹得鼻酸。

屈指去擦她的眼下,莫寻鹤笑:“假哭?”

“你才假哭,谁稀罕。”

“我稀罕。”

江月停瘪嘴:“你骗人。”

“我不骗月停。”

她转过脸,盯着门后的挂件看,留给他半个后脑勺,“嘴上说得好听罢了,我一点也不信。”

“那我把心肝剖出来给你看好不好,里面全部装的是江月停。”莫寻鹤浑笑着,掰回她的肩,让她看着自己。

“Erica和你聊了什么?”

莫寻鹤:“夸我的女朋友好看,说我们马上会结婚,地久天长的那种。”

嗔怪的瞪他一眼,她又问:“手术怎么办?文森特会不会反悔不给你做?”

“随他,我只想要你。”

“你又这样,我在跟你说正事。”江月停微微肃容。

实际上翘起的唇角早就出卖了她的心情。

“我也是在说正事。”莫寻鹤静静看着,随即伸手围住她的腰,往身前带。

相对而立,她的眼前是他鼓起的漂亮喉结,他的视线里全然是她,再装不下其他。

分明抱过许多次,可他却觉得,每一次的相拥都是场难得的欢喜。

江月停扭捏着不想靠近,擡手按在他的腹部抵抗:“你好好说话,我没跟你闹着玩儿。”

假模假样的教训人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莫寻鹤受教的收回手,端正站姿,t“那江老师说说,我哪里看起来不爱你。”

兜兜转转回到这个话题,江月停退后两步,抽走门后挂件上装饰用的藤条,当成教鞭,反问他:“一分钟时间,允许莫同学辩驳一次,你在什么时候说过。”

左心口抵着软绵绵的藤条,莫寻鹤要去拿开,半途又收回手,低声问:“很多次……江老师不是每次都教我,行胜于言最重要么?”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江月停努力回想了下,绝对没有说过。

手心捏稳软藤条,一字一顿的去戳他的胸口:“你又在骗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莫寻鹤将手臂横在她的后腰,交叠着让她抵抗不得,半推半就的靠近他。

“我以为,做得多一些比说得一些多会好,原来月停更想听。”

他凑近江月停的脸,像是要亲她,可迟迟没有落下。

心脏亦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挂起,她暗唾自己没出息,逞强似的开口:“你又给我扣帽子……反正你不许亲我。”

敌不过他的力气,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么,江月停转过脸不看他。

可头顶灼灼视线如影随形,完全逃不脱,莫寻鹤结实的双臂紧紧圈揽住纤瘦腰肢,终于用略带冷意的唇去吻她。

“那我现在多说一点,再多做一点,好让月停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流连过耳垂,来到颈侧,气息落进领口,烫得她脸皮也映上层绯色。

唇瓣蹭过肌肤,划过她的唇角,像香橙味软糖,也像绵绵云朵。

不由自主地发软,她恼自己不争气,想推开他,却又被莫寻鹤捉住手腕,扣进指间环抱住他。

“你花样好多。”她不满的说。

是不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江月停垂着脑袋,闷闷想着。

莫寻鹤停下,稍微离远点:“这就花样多了?”

见她不理会自己,他开始耍赖,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呼息袭来酥麻。

“我爱你,月停,我想这种事应该要让你开心些。”

“如果连让你开心都做不到,那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些?”

江月停怕痒,不适的扭了扭脖颈,想让他离开,“痒。”

莫寻鹤看她的眼睛好认真,她抿唇,好半晌才说:“那你说实话,你的这些从哪里学来的。”

“……很想知道?”莫寻鹤低头去看遮遮掩掩的她,口吻戏谑问道。

她推开莫寻鹤抱着她的双臂,作势要离开:“你不说算了。”

莫寻鹤一时不察,竟真让她挣脱开,眼瞧着这人鼓起的侧脸,心觉新奇,语气无奈:“有了你,无师自通。”

江月停幽幽看着他:“你撒谎。”她才不会信这种说法。

似是没料到她今天这么较真,莫寻鹤手腕一转,重将人按在怀里贴紧:“怎么不信呢月停,难道每次我都做得不够吗?”

江月停被迫感受他的所言非虚,脸颊刷的变红:“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我在跟你好好说话呢!”

听得出来很急切,莫寻鹤却只留意到她的尾音,垂首放在她的颈侧。

收紧力道,却是再=在说其他:“如果我好不了,还是听不见,会嫌弃我么?”

……

耳边毛茸茸的脑袋不假思索的摇头,蓦地弯眼,莫寻鹤擡起头,“没关系,实际我也嫌弃自己。”

江月停踮起脚去捂他的嘴,丧气话是没有了,可他眸底的意味仍旧存在,看上去并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听不见。”她正色道。

莫寻鹤看见她的脖颈还是红的,拇指按上去,轻轻揉抚着。

江月停放下手,转道去捏他戴有助听器那只耳朵的耳垂,很软,比她的手温要凉。

“可我知道你没办法,阿姨和叔叔需要你好起来,奶奶也是……你不喜欢这样。”

因为听不见而被一群人围着观察伤口,刺目白炽灯与泛着冷意的器械,一遍遍读唇,重复测试。

莫寻鹤暗下目光,稍稍俯身勾住她的腿窝,打横抱起往楼上去,“不说这个了,时间还早,你想做点儿什么吗?”

江月停摇头,“不想动,也不想出去。”

把她放到床上,莫寻鹤去解衣扣,手指弯曲着一粒粒解开,目光看向江月停,挑眉:“我去洗澡。”

没由来的松口气,她“哦”了声,起身去桌边的靠背椅坐着,掩耳盗铃般开口:“我看会儿手机,你去吧。”

从衣柜里找睡衣,男款就是普普通通的上下装,旁边的女款则是江月停的,香槟色吊带裙。

莫寻鹤随手抚过,收回视线,“一起洗吗?”

无人应答。

莫寻鹤也不需要,将两套睡衣放到床上,脚步一转,勾唇:“月停。”

喊人就喊人,喊得这么荡漾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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