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2/2)
看了看,又觉得还少了些什么。
金即明转念一想,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一个隐匿咒,将图样画在了符纸上。
随后照着样子,试图缝制在衣服里侧。
…拆了又缝,缝了又拆。
白皙的面庞逐渐染上了红色,秀气的眉毛也很快蹙起来了。
“嘁,什么东西!”她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把绣了一半的外袍往手边一扔。
背过身去,打开窗户透气,简直不想再看多一眼。
韩飞星眨巴眨巴眼睛,擡头看了看金即明,又低头看了看被甩在一边的衣服。
他本来在一旁给金即明擦七星龙渊,粗布擦完后,他用丝绸手绢仔细地揩去缝里的血块。
虽然能用清洁术简简单单地洗干净…但是对于剑修来说,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只要施展一个金刀利剪咒,兵器就会变得锋锐无比。
但是剑修们还是会花出多余的时间,用磨刀石将自己的兵器慢慢地、细致地磨好。
韩飞星拔了一根头发测试长剑的锋利度,吹毛断发,不错。
见到她把衣服往桌子上一丢,韩飞星拿起那衣服看了看,发现衣服上的走线歪歪扭扭的。
他拿起针线,很娴熟地替金即明缝上这些符咒。
金即明转身,准备再接再厉,就看见韩飞星已经开始补起自己的衣服来了。
她吃了一惊:“你还会这个啊?”
没想到这让正在缝衣服的韩飞星分心了一下。
“嘶...”吃了痛,虽然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伤口,伤口里冒出来了一粒小小的剔透血珠。
这点伤口对韩飞星这种饱经磨砺的剑修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韩飞星只是被针尖小小的刺破了一点伤口,就痛得叫出来,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金即明看见韩飞星这副模样,心情复杂,就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师尊你这伤口…已经愈合了。”
金即明拿起手绢,擦了擦韩飞星的手,仅仅是擦掉了这颗血珠,韩飞星的手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韩飞星听见金即明的话,皱了皱眉,道:“我不该喊疼,是吗?”
金即明听他这个语气,心里头暗叫不好,赶紧否认。
“不是不是不是。”金即明赶紧换了个语气,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呢,师尊,你这样很好,不是什么有话都不说的样子,我最烦那些长了嘴却还是一副哑巴样子的人,不说人话,总是让别人去猜。”
听见了金即明这样说,韩飞星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又开始给金即明继续缝衣服了。
金即明偷偷地看韩飞星的脸色,见到韩飞星的注意力全在那些破衣服上。于是就从偷偷地看变成了光明正大地看。
她将手放在桌上,手肘撑着,桌子托着脸,就这么看着韩飞星缝自己的衣服。心想自己这个师尊呀,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韩飞星注意到了金即明直白而又不加掩饰的目光。补着补着,慢慢白皙的脸庞,就逐渐变红了。
金即明毫无所觉,还以为韩飞星的脸红,只是因为自己打开了窗户,所以窗外的红霞照映了在他的脸上了。
……
下了战船,景英卓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弟子,拿着一颗泥丸往边上的一棵树射去。
“倏!”只听见泥丸破空的声响,还没反应过来,边上东西应声而倒,狠狠落在地面草丛中。
那是一只小鸟。
小鸟可怜巴巴地耷着翅膀,原来是翅膀被射中了。
可是那只鸟还是不放弃,努力地扑棱了一下,终于飞回树梢上。
又忽扇了一下流血的羽翅,就从树枝之上,飞着跳跃到了另一边的树枝之上。
“哦?还能飞吗?”边上那个弟子见到了那鸟被射穿了翅膀,居然还有力气飞翔,绕有兴致的看着那鸟。
“那就…”那弟子闭起一只眼睛瞄准,准心正对猎物,“太无聊了,等你飞回去,就一网打尽吧。”
那只鸟静静在树枝上伏了片刻,以为安全了。
它的小胸脯剧烈起伏着,片刻过后,悄悄地扇翅膀,想要往窝里飞。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万物孕育的时候,那只鸟喙里还衔着虫…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呢?
景英卓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又是一声泥丸破空,然而预想中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景英卓睁开眼睛,就看见金即明一脸不愉,头上还顶着一个鸟巢。
“何师弟,有空暗算我,上次对练比剑的时候,你怎么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