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1/2)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要说一次都没想起来过他,那是自欺欺人。
想起来的频率稀少,无非是刚忙起来的前几天,好不容易能眯上一会儿,沉睡前忽然想起前天或是大前天睡在哪里,捎带着想起那晚和她呆在一起情绪不太稳定的南光桦。
人要是平淡无奇,存在感当然不会强。
这样的词语,永远也不会用来形容南光桦。
第一次见面,她的身世还是个秘密,她一无所知。
苏代茹指了指背对着她们,坐在沙发上的男孩说:“仙仙啊,那是哥哥!”
她踮脚看了一眼,没有看见男孩的正脸,紧皱着眉不懂地问:“阿妈别闹,我什么时候有哥哥?”
苏代茹支支吾吾,不肯明讲,却又一口咬定:“仙仙啊,你不要生气,阿妈确认过,真的是……亲生的。”
她以为他是南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个冲击,一点不亚于后来知道自己是个假千金。
彼时她要气疯了,不明白苏代茹怎么可以轻易接受?南誉要是还活着,她一定会大闹一场。
她愤怒地冲到了他的面前,看见的却是一个冷漠、惊艳,又干净的男孩。
他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骨架已经长成,月几肉还在勾勒。
他比她高出很多,告《港城小报》倒是好办,告豪门粉碎机比较难搞。告这些营销号,大部分告的都是他们诽谤和造谣,他一个字都没讲,还有视频,不好判定。而且按照内地的法律,想要告的他倾家荡产也不可能,就算能赢,赔个几万块钱……南少,三思。】
他说的很委婉了,杀一道这是个交易,拿晏二出轨照片换的,利索地说:“前几天说忙,没定下具体时间,你放心,包在妈咪身上。”
*
韩迁收到了怨种大客户的信息,第一时间拿给苏珍久看。
【珍珍,是你,对不对?】
苏珍久不太想跟晏七见面,这与她和南光桦的赌约无关。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理,她自己一时也拆解不开,便给了晏七和南光桦同一个待遇,“不用回复!”
韩迁觉得这条微信的信息量很大,“珍珍”代表了怨种大客户跟苏珍久的关系。
至于后面的话,他似懂非懂,很明智地没有多嘴。
毕竟售后服务,可不包含出卖搭档。
逐云工作室的队伍日渐壮大,陆明和陈朗适应的不错,两个人搭档,跑到澳城拍了美食探店视频。
四个人聚在一起看原片,到底是新手,与韩迁的运镜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三个小时的时长,不一定能剪出十分钟的视频。
但新人嘛,要鼓励。
鼓励新人的事情交给了韩迁,豪门粉碎机刚刚战斗完毕,当皇帝还有休沐日,苏珍久正式进入了不知会为期几天的休闲时光。
韩迁装模作样地给新人科普了运镜的八种手法在实际运用中的区别。
摄影是需要天分的,有时还得有诗人的浪漫。
说白了就是一个好的镜头源自于一个优雅高级的状态,技巧是一回事,浪漫和优雅儆百是做不到,成为笑柄倒是很有可能。不是不能告,而是告不告都是一场笑话,好歹也是南家的金孙,什么样的套房开不起,真是没脸见人。
《港城小报》就是登了南向霖头版头条,说他比他老豆还胡来的报刊。
这个小报也可恨!
南向霖没能敲定告谁的事情,硬着头皮去了老爷子那里。
相比于亲妈的怒火,南向霖更害怕的是爷爷。
南家的奇葩比较多,他老豆就是最奇葩的那个。他老豆自己不听他爷爷的话,但只要他爷爷说让他老豆管教一下他,啊哈,他老豆就会化身乖仔,弄死他这个不孝子孙。
小时候,他没少挨他老豆的抽,心理阴影有很深。
南向霖怂怂地站在书桌前,等他爷爷发落。
秦允淑闻讯赶来,算盘打得精明。
“爸爸,阿霖这次是被人针对了。”
她意有所指地说。
老爷子闷哼一声,心说,他可还没有老糊涂。
大房和二房不对付他知道,只是对外还是同一个利益体。
今日南向霖的八卦传播的又快又火爆,可能是有商业对家的手笔。
但绝对跟南光桦没有关系。
别以为商战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有时候越是低端的手段,越有用。
也幸好南向霖现在还只是南少,连董事会都没进,一个绯闻,还不至于牵扯南氏的股票。
如果是他的话,就算感冒去医院,恐怕都能累得股票下跌个百分之二。
秦允淑的话音刚落地,南光桦便推门进来了。
闯了祸的人要罚站,他一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老爷子黑着脸问南向霖:“你还做过什么事情?”
南向霖觉得这话耳熟,他好像也这样问过金照欢。
他仔细回忆了好久,出格的事情,真的只有一桩。
那天他喝了点补酒,哪知道后劲那深邃犹如宝石一样的黑眸和她对视了一瞬,下意识移开眼睛。
也许是他的眼睛过于澄澈,也仿佛是她有预感,她的怒火,在看清他的那一刻偃旗息鼓。
苏珍久失了会儿神,又觉得他蛮有意思。
南光桦的微信在她好友列表里躺尸了好几年,即使是她、阿妈和他的三人小群里,他也寂静的仿佛查无此人。
嗯,他先是吓唬她要跟她一起死,又耍酒疯教她怎么掌控他,这次发来的信息看起来碍眼,但跟前面疯癫状态一比,显得正常了许多。
这是不发癫啦?
苏珍久不
晏景铖听见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他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威士忌,站起身道:“走了!”
范新傻眼了,叫他出来喝一杯,真的就只喝一杯!
他跟在后面“喂”了一声。
晏景铖朝他摆手,径直出了夜店。
他没回自己家,而是回了晏家大屋。
时间还早,刚到十点。
晏太太追完了全员恶人的狗血电视剧,正要上楼,听见了大门响动的声音。
这个点回家的,不知会是谁。
男人可能都这样,晏家的男人有八个,不论老少都不喜欢回家。
晏恒有七个儿子,从她月土皮出来的有四个。
四个儿子,结婚了三个,还有一个在国外留学。
晏恒另外的三个儿子,两个在澳洲,还有一个听说回到港城了,但她至今没有见到人。
答案很快揭晓,居然是晏七。
晏太太惊讶里微带着不爽,但很快掩饰了,随口问:“要吃夜宵吗?”
晏太太是个合格的豪门大婆,不管老公在外面怎么花里胡哨,只要晏家不破产,她就是屹立不倒的晏太太。
哪怕还要抚养老公女友的孩子呢!又不是真的要她养。
孩子小的时候有保姆,长大了有保镖,她最多像今天这般不走心地问一句“饿不饿”或者“冷不冷”,连功课做不做,回家的晚不晚,都不在她的叮嘱范围内。她不需要刻意地捧杀他,也不需要虐待他。就当家里多了个阿猫阿狗啦!
晏景铖从六岁起,开始在她的手下讨生活。
确实没有受到过苛待,至于排挤,只能说就是孩子们之间的幼|稚游戏。
他小时候长得可爱,晏太太偶尔心血来潮,也会逗逗他,让他叫一声妈咪。
男孩子变声期之后,就不太适合撒娇了。
尤其还不是亲生的。
晏景铖叫了声“妈”,然后递给晏太太一个丝绒盒子,“礼物。”
盒子上的logo是KING家的,这是英国的老牌珠宝商,专门为皇家设计珠宝。
晏太太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盒子,但心情有比刚刚好,半真半假地嗔怪了一句:“你都回来多久了,才想起来回家看看我!没有良心。”
晏景铖坐在了黑色的欧式沙发上,一开口玩的是坦白局:“我老豆就没有打算让我回来,回家还要跟他吵架。”
晏家在澳洲有公司,他的两个亲哥哥都在那边,他老豆的意思,想让他毕业也去澳洲。
港城和东南亚的生意归晏太太四个儿子的,澳洲和欧洲就是他们三兄弟的天下,这样分配,才不会打架。
晏太太为了这个事情,刚刚跟晏恒掰扯过,她看见晏七不开心,确实是觉得他这次回来居心不良。
晏景铖看到了晏太太脸上的变化,笑了笑:“妈,我回来不是要争家产的。”
信与不信,晏太太都不会挂在嘴上,只做不知,也笑着说:“那你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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