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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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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大罪,莫过于不孝,这人就该弃市!生在流放之地的人没有父母吗?将此等败类流放过去就是败坏风气!”[1]

建元帝十分顺从地答应:“我回去就让廷尉将此人车裂。”

二八分的弃市可比五等分的车裂轻。

太后狐疑地看向建元帝,建元帝无辜回望,要是还意识不到自己被儿子算计了,太后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她把卷宗丢到建元帝怀里,又好气又好笑:“惯会拿我做筏子。”

建元帝道:“儿子遇事向母亲求助,难道不应该吗?”

“你若真肯听我的,就该早做决定。”太后老调重弹,苦口婆心地劝建元帝,“哪有大权在握的成年皇帝,还放任臣子兼领丞相与大将军的,这臣子还与皇帝政见不合。”

建元帝被念叨的头疼,下意识看向李辰,却不想李辰也是一脸赞同。

他终于认真起来,询问李辰:“舅舅是怎么想的?”

李辰道:“越厉王与陛下,难道不曾兄友弟恭?不过是私情难抵大势,勋旧集于陛下身后,越厉王不杀也要杀。而今时移世易,陛下难道也要步越厉王后尘?”

“让我想想,让朕想想……”

建元帝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回到太极殿才勉强打起精神,遣人将太后的意思告诉廷尉,廷尉十分识相地将吕越改为车裂弃市。

吕越运气好,正赶在秋后判刑,也不用多坐一年牢,判决方一下达便被塞进最新一批处决名单里,带到大兴市中处死。

由于被判处弃市,吕越的妻儿不能为他收敛尸体,只好披麻戴孝在市中为他哭了一场,算是全了多年情分。

吕苌放下悬在车窗处的毡毯,同曹田道谢:“我二人任性,全赖仲稷周全。”

曹田连称不敢,又道:“郎君先前说想亲自向清河王道谢,然清河王近来称病不见客,只让人递了话,说郎君能有此番造化乃是老夫人一番爱子之心,让郎君到了高阳好生孝顺母亲。”

吕苌不疑有他,还同曹田感慨清河王对秦琬关怀备至,曹田却满心忧虑,他前些时日见清河王时,还被清河王拉着比试弓箭,怎么才过了几天就病的不能见人了?还有清河王让他给郡主带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行人各怀心思,伴着冬日的第一场雪回到了高阳。

贾老夫人见到瘦脱相的儿女,又是一番痛哭,吕盈与吕苌一左一右将贾老夫人夹在中间,一人端茶奉水,一人拭泪哄人,秦琬站在一侧时不时劝上几句,随时注意着贾老夫人的情况。

如系统所说,衰老不是疾病,伐髓丹对贾老夫人的作用极其有限。

现在夙愿达成,秦琬最怕的就是贾老夫人散了心气,当场便不行。

好在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大概是儿女的惨状激发了贾老夫人的斗志,她的精神反而好了点。

看着贾老夫人神采奕奕地下厨指点儿女的膳食,秦琬只觉得心惊肉跳,她悄声吩咐戚竹:“你悄悄吩咐下去,将库房里的好木头拿出来,抓紧备着,只当冲喜了。”

将姨母与舅舅安置好,秦琬将曹田叫到书房,问起清河王的状况。

清河王与她通信的频率,从十天一次降到半月一次,再到一月一次,如果这还可以说是朝政繁忙,没空和她扯闲篇,但这个月清河王居然连梁华的信都不回了!

这可是清河王的嫡系!

曹田先说了清河王的身体,又将他在大兴听来的建元帝与清河王不和的传闻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臣随清河王面圣时,观陛下与清河王相处仍十分亲昵。只是不知为何,清河王突然称病谢客。”

秦琬听完后面无表情,相处亲昵算不了什么,建元帝与清河王多年兄弟,亲近是本能的反应,清河王称病才是事情的关键。

这兄弟两人的矛盾,显然已经积累到了一定地步。

真是一日也不消停,秦琬按着额角:“叔父可给我带话了?”

曹田:“清河王让臣转告郡主,您年岁渐长,已经是能主事的年纪,他对您十分放心。”

秦琬神情一松,还算有t救,只要清河王肯吃药,她哪怕是去刨坟,也不会让清河王英年早逝。

“此番辛苦仲稷,我给你放一旬假,回家好好休息,也陪陪云县丞。”

曹田这回倒是记得先谢恩了,显然出去一趟成长不少。

不等秦琬感慨完,便见他蹦着往外跑,然后踩到积雪下的冰层摔了个狗啃泥,秦琬无语,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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