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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鸾的手浸在铜盆里,疯狂用帕子擦拭着。
她将偏殿的门关得死死的,咬牙切齿地边洗边骂,玉白的脸上浮现羞愤的红晕。
玉指纤纤修长,被清水濯灌后更显得莹润白皙,在指间黏腻的液体彻底洗下来后,铜盆的水变得浑浊不堪。
石楠花的气息淡去,龙涎香也气味幽微,沈云鸾仍嫌不够,在殿内燃起了熏香。
待她终于弄干双手,迅速取过杯子,急匆匆倒了杯茶想降降火。
结果又想起从前,那人拿酒杯干了什么。
沈云鸾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这屋里每一处地方,都有他逼着自己与之嬉戏的踪迹。
“公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若还有下次,朕要你用嘴替朕纾解。”祁钰眯着凤眼道,语气低哑磁性,灼热的气息显出他匆匆解决后的不满。
沈云鸾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左手便捏着自己下巴,指腹略带薄茧,粗粝的触感便在唇齿间传来,指尖缓缓探进她口中。
帝王笑声沙哑低沉,低声哑气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女子妩媚的眼睫便害怕地闭上,生怕他再次索取一回。
沈云鸾羞得不能自已,手酸得不行,在陡然被湿濡后,整个人浑身一震,继而像只熟透的红虾,几欲咬舌自尽。
祁钰低头叹了口气。
他好似缓了缓神,拿帕子彼此擦拭了番后,突然轻微嘶了声,让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沈云鸾瞬间绷紧身子。
刚、刚刚才解决,这才不消一刻钟,不至于吧?
也许是她的震惊太明显,祁钰搂着她闷笑起来,身躯震个不行,透着股坏劣的恣意。
“小傻瓜,朕只是用力过猛,伤口崩裂了,要重新包扎罢了。”祁钰贴耳亲昵道,稍微放开她一些。
沈云鸾这才松了口气,僵声道:“那云鸾去传人进来,替陛下处理伤口吧?”
祁钰又拉紧了她,低叱道:“急什么?”
沈云鸾闭口不言,只眼睫眨个不停,心慌意乱藏都藏不住。
祁钰垂眸看她,自她眉眼单薄处,寸寸扫视下来,落在那微抿的朱唇上。
他忽而想起从前,他们在景国东台的密林相遇,这女子靠着树睡去,自己被她一番蛊惑,弄得意志不坚,在听到她那声梦里的呼唤后,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走到熟睡的她面前,将人按在怀里,低头挣扎着看了许久,终于放弃地深吻了下去。
当时祁钰就想,这女子魅惑如妖,来日他必定要诛其性命,否则迟早成为心腹大患。
可他为何又背道而驰呢?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凉薄寡情的君王垂了眸子,心乱如麻……
沈云鸾将茶一饮而尽。
……
自那日后,祁钰又开始出现在沈云鸾面前,他似乎又开始耐心起来,虽然冷淡依旧,态度强势始终,可多少会关注些她的感受和心情。
在床笫之间,举止也变得温和起来,不似灌坐胎药时下狠手折腾。
可即便如此,沈云鸾还是难受的,准确来说,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这种事情她得不到丝毫乐趣,总觉得自己成了个物件,只需要闭着眼睛承受,湿漉漉地死过几回,然后被他擦拭清理,再等着下一次的尤云??雨。
有时祁钰会停下了,俯身在她耳边,低低问她难受还是舒服,嗓音带着诱哄的魅惑,听起来缠绕凌乱。
沈云鸾大部分时候都是死咬下唇,睫毛眨个不停,然后将脸侧过去,露出流畅紧绷的下颌线条,倔强与清媚便攀缠住将将稳住的帝王,逼得他强行遏制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祁钰又开始抱着她入浴池缓解身体的不适,可说是举止温柔,总归是要擦枪走火几次。
他的习惯从不曾改变,总是做完就走,只不过在离开前,会低头吻一吻她的眉心。
沈云鸾总是睁着眼,静静看他离开,然后目光落空在床头,静谧的环境泛起令人难忍的焦躁。
吵得她整宿难以安眠。
沈云鸾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当她被他搂紧时,感受到心里泛起阵阵的疼痛与空虚,犹如水面的涟漪,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扩大。
她经常性地抱紧自己,瑟缩在床前,像个孩子般将头埋在双膝间,孤苦的背影被帷幔遮住,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上一次,沈云鸾这般无助难过,还是在被废帝诬陷,用巫蛊之术害死父皇的时候,她被押入天字号大牢,只能盯着月光发呆,让恐惧和悲愤湮灭自己。
然后祁钰来了,他来劫刑场,给了她生的希望,又转手囚禁了她,那些锁链扣上手腕脚踝时,沈云鸾觉得生不如死。
就如同现在,身体里不断传来被侵犯后的余痛,她破碎的自尊落在地上,再也无法捡起来。
霜降这日,大雍迎来了朔冬的第一场雪。
沈云鸾照例从户部出来,看了外面漂浮的鹅毛大雪,心思莫名浮动几分,唇边不由自主微微弯起,擡手去接了飘下来的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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