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2/2)
金钗得保,沈云鸾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媚香又一次席卷意识。
祁钰目光饱含深意,捏着她下巴打量那神情,身子跟着下沉,用她的手来替自己解开衣裳。
当墨袍悉数褪尽,女子打结的腰带却成了难题。
祁钰将她按倒在床褥间,满头是汗,微微蹙眉地看着那结节。
这分明已经是个死结,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想必当时又急又难受了吧。
祁钰想起那场景,忍不住发出声闷笑,嗓音性.感又蛊惑,响在温热的床褥间时,让人神魂颠倒。
沈云鸾难耐得很,她秀眉紧蹙着,身子颤抖个不停,颈间全是被药性催发出来的汗水,粘黏着乌黑的青丝,肌肤都泛着勾魂的粉红。
好半天,她听见有匕首的声音,祁钰自袖间取出一柄小刀,将她那打成死结的腰带割开。
这还不够,他顺势去割那厚重的外裳,轻微的几声响,宫衣尽数除尽,除了贴身的小衣以外,全被男人捞起扔向床外。
沈云鸾意识迷蒙,只觉得那锋利的刀尖泛寒,虽然不曾触碰到肌肤,可肌理却本能紧绷起来,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祁钰薄唇微勾,自上而下俯视她,若有所思道:“公主,现在可是你有求于朕,明白吗?”
沈云鸾懵懵懂懂,微微娇喘着气,有些气若游丝地咬了唇,媚色更甚。
祁钰擡指,抚了抚那雪颊,若有若无的碰触让人颤抖,原本因衣裳解开,而微微降下去的体温也回升,瞬间呈燎原之势再次湮灭她的脑海。
沈云鸾的泪水沾湿了睫毛,她竭力咽下那些娇吟,想要凭借意志力去负隅顽抗,只因帝王目光轻佻,让人只感到羞耻愤懑。
他怎能这般冷静,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然后露出那般戏谑狎昵的淡笑?
祁钰眼神幽微,指尖向下,重重擦过那侧脸,轻慢地停留在她耳垂边缘,辗转反复地抚弄着,就是不让她意志清明。
待看见女子柔媚的身子愈发动人时,他才低哑开口道:“你知道如何取悦男人吗?”
沈云鸾耳朵涨得更红了,呼吸都费劲,她下意识想要擡头,朱唇便顺势擦了下祁钰的唇角,好似彼此初吻般青涩徘徊着。
祁钰忽而微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垂眸去看她,眸子里有令自己都难懂的暗流,便是耀眼的星光,也要被那样的情绪所遮蔽。
“云鸾……”
莫名的,他呼唤了声她的名字,嗓音喑哑磁性,好似这两个并不难见的词,从亘古千秋里生长绵延,经过无数艰难险阻,才游走到了他的心里,化作最简单,最缠绵的语气。
没有任何算计,没有任何攻心,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脱口而出。
连情不自禁都难以形容这种冲动。
祁钰的眼眶突然之间,泛起自己无法理解的微湿。
他心脏跳动得剧烈,那原本就破土而出的萌芽,在陡然经过自我战争与缠斗后,终于克服了层层险阻,在原本荒芜枯竭的衰土里,开成了第一株拥有情爱的花束。
是他这种无父无母之人,最难以把握,也最渴求的东西。
他怎么会去渴求这种东西?
他是大雍唯我独尊的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任何人都要仰他鼻息而活,便是他错了,也没有人敢真的指责。
生杀予夺,称孤道寡。
帝王便是这样,将一生都锁在龙椅之上,然后用手上的权势,去奴役锁住天下人。
祁钰真的无法理解了。
沈云鸾更无法理解,自己分明已经主动,他竟然还只是静静看着她,神情疑惑难解,仿佛她在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当体内的热潮再次袭来,猛烈地将她置之死地前,沈云鸾突然发狠,右手猛地扬起,金t钗跟着插入了自己的肩头。
血液不断溢出,她疼得窒息,意识却没有分毫清明,被媚香操控的燥热,与肩头的疼痛混合在一起,哭泣变得悲伤又崩溃。
祁钰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睁眼看着那肩头,金钗不偏不倚,伤处与他肩头仿若一个地方。
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祁钰忍了忍,想下去给她处理伤口,却被她哭着揪住了。
女子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力气,竟然将他推倒在床褥间,紧接着欺身而上。
当极致的癫狂传来时,祁钰感觉中了媚香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沈云鸾紧贴他耳际,气息如同蛇般缠绕着,在男人脖颈间亲吻,殷红的唇艳丽妩媚,半垂的眼儿销魂蚀骨。
玉白的身子上,鲜红的血液丝线般滴下,顺着细腻如脂的肌肤蜿蜒,红白分明间,风情魅惑众生,乌发也要命得勾惹。
她在他唇边呵气如兰道:“装什么正人君子?”
帝王莫名愉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