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2/2)
忽然,侍卫走到沈云鸾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说:“沈女官,方才我等出手鲁莽,可有伤着女官?”
沈云鸾沉默半晌,摇摇头道:“没有。”
侍卫好似松了口气,才要说话,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脸色瞬间一变,连忙退到了一边去。
随后沈云鸾便看见,祁钰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逆光而来,神情在极度明暗间看不分明,可周身却有种冷毅持重的霸气,在与她对视的瞬间,目光变得矍铄,透着不容拒绝的志在必得。
沈云鸾下意识害怕,胆怯地想往后退去,可帝王绝不容许她这样胡闹,上前一步压身至她面前来,不等她惊慌地娇吟出声,伸手便将人拦腰抱入了怀中。
当熟悉的龙涎香气息传来,沈云鸾吓得咽了咽喉咙,妩媚的杏眸闭上,可眼皮却娇弱地动个不停,像只受了惊的小鹿般又怕又怯。
祁钰垂眸下视,看也没看周遭一眼,搂着人便往周府外走去,他锐利的凤眸紧紧锁住怀里的娇娥,连她极细微的眼睫轻眨都不曾放过。
沈月则被侍卫引着,也往周府外,帝王栖息的宅院走去。
她没搞清楚状况,只直觉那君王约莫不会害沈云鸾,相反,那种宠溺融入骨髓,简直是要把她揉进心里去一样。
于是,沈月也定了定心,她想起自己刚杀了个人,神情又变得冷意十足,毫不畏死地随着他们离开。
沈云鸾被祁钰紧紧抱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知道那君王的态度强势且不容拒绝,紧锁着她的双臂有力霸道,是这人一惯的横蛮强硬的姿态。
这期间,她感到呼吸逼仄,柔荑不自觉搁在那肩头,身子仿佛支撑得有些艰难。
帝王便停下脚步,将她往怀里掂紧些,娇躯被震颤一下,紧跟着那手便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颈,在触碰到那炽热的体温时,指尖微微发出颤抖。
她想起往昔,这人在床笫之间的动作,他将她的手搁在脖子上,让自己进得更深些……
玉面瞬间羞红,沈云鸾震惊于自己竟然会情不自禁想到那事,她本不该是最厌恶被当成玩物的吗?
而祁钰则注意到她骤然红透的脸颊,凤眸微微眯起,忍不住低下头去,用额心贴了贴她的,来以此探知体温。
“怎么这么烫,可是发烧了?”祁钰低低问道,嗓音喑哑磁性,好似缠着蛊惑般撩起。
沈云鸾瞥过头去,羞得眉眼都是绯红的,睫毛不时轻颤着,娇娇怯怯的模样,让那许久不曾有过情事的帝王喉咙干燥起来,紧抱着她的双臂也力道加重,惹得怀中娇儿蹙眉轻叫了声。
“弄疼你了?”祁钰轻声问道,气息好似呢喃般擦耳而过。
“没、没有。”沈云鸾嗫嚅说,耳朵红得能滴血。
祁钰薄唇微抿,若有若无的笑意乍现,可随即又隐匿不见了,转而加快脚步,直到进入宅邸后院,将她放入床褥间。
沈云鸾才躺好,擡头一看,便看见那君王将外袍急切一脱,紧接着将帷幔撤下,健硕强劲的身躯便跟着压了下来。
男人雄浑的气息袭来,来着不可逼视的侵略意味,祁钰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凤眸里都是隐忍压抑的疯狂,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神情既专注又阴狠。
许久不曾被他这样注视,沈云鸾感到精神有些崩溃,身子又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却被他牵住,缓缓十指紧扣着,牢牢地按在枕头两侧,不得动弹。
他仔仔细细看着她,好似在看自己丢失许久的一部分,目光透着股狂热又细碎的逼迫感,让沈云鸾浑身发软,连意识都不清楚了。
许久,祁钰才道:“朕找了你近半年,你倒是会跑,竟然来千里之外的徐州了,还弄了块胎记?”
他说着,擡指去擦了擦,将褪色沾湿汗水的胭脂揉撚在指间,又低哑阴鸷地笑了声。
“真是费尽心思啊,公主。”
沈云鸾心跳得快停止了,被那侵略意味的口吻弄得六神无主,娇躯难以遏制地发出战栗,怯生生的不敢看他。
祁钰不肯放过她,擡指捏住她脸颊,将那娇媚的玉颜强行朝他,紧跟着,他不由分说低下头去,强势且霸道地深吻住她。
沈云鸾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心乱如麻,因为许久不曾亲近过,故而下意识要去反抗,紧闭着牙关不肯让他进来。
可谁料祁钰却极为下流,举止模拟着什么轻蹭,逼得她不自觉发出娇吟,那炽热的舌尖便抵了进来,逼着她与其唇舌交缠,仿佛要以此扼住她全部的意识和呼吸。
君王眉眼锐利冷峻,行此事偷香窃玉时,却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迷离感,半眯着的凤眸里有晦暗的光闪烁,眼神都能让人感到威慑力。
他是真想把她吞进肚子,揉进骨血里。
待深吻结束,沈云鸾被亲得晕头转向,还没清醒过来,便听见他俯身在耳边低低喑哑。
“抓到你了。”祁钰说着,眸中略带笑意,带着些许坏坏的感觉。
像是一种肯定与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