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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忘川难自渡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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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凌游,她瞥见唐鸢手里的蟹灯,极是意味深长的一眼,叫唐鸢都有些脸颊发烫。

“凌子呈为了这灯,可费了不少力气。”薛映轻快道,“不过我很理解他,有些事情,再麻烦,都是值得做的。”

卖糖人的小贩经过,薛映看去,对唐鸢道:“其实凌子行很爱吃糖。”

见到唐鸢稍显意外的表情,薛映笑道:“是吧,大家都看不出来。”

那样一个清逸淡泊的人竟爱吃糖,连他自己也不怎么表露。可薛映知道。

她兴冲冲去给凌言买糖人,请唐鸢去旁边的茶点铺稍坐一会儿。

看着薛映欢欣的背影,唐鸢似有微微触动,不觉低头浅笑。

然而,还未等到薛映回来,忽然间,一个姑娘摔在她面前。

唐鸢一惊,反应过来要去搀扶,就听一个十t足嚣张的声音:“我看谁敢多管闲事!”

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人大摇大摆走来。围观的见到来人,皆退避三舍,窃窃私语。

都说相由心生,一身华冠丽服,也掩不去满脸的阴毒。个头不高,獐头鼠目的,唐鸢看了就心生厌憎。她不知对方是谁,可她也并非什么小门小户,岂有坐视不管之理?直接将人扶了起来。

见有人敢违逆他的意思,男子勃然大怒,乌泱泱围上来一群五大三粗的,竟是当街拽人了,柳儿尖叫:“别碰我家小姐!”

推拉之间,薛映及时赶回,同行的还有正要假装“巧遇”的凌游几人。

凌游哪里看得了这个,笑容顿僵,狠狠一脚,正拽着唐鸢的壮汉被踹飞,砸中一边的摊子;许冠玉和萧文宣也不是好惹的,眨眼间,十几个大汉就被打得满地找牙,分分散散蜷缩在地,痛呼呻/吟。

围观有人小声叫好,男子一个眼风杀过去。

他阴戾瞪向对面几人,凌游根本不看他,像是不想被脏东西污了眼,只让小厮回府喊侍卫来,将这些冒犯贵女的大汉绑了送官府衙门去。

见自己完全被忽视,他更气了。薛映看到唐鸢被扯坏的领口,也恼了:“安禄侯,光天化日当街强抢民女,是何所为!”

“与你们有什么干系?!她弄坏了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好生教训!”

唐鸢小声安抚着姑娘,也问清了,她名唤宋婉,一个低品官户家的庶女,无权无势,被他瞧中,不愿委身,挣扎间摔坏了他的玉佩。

安禄侯凶横道:“这可是朝贡的极北苍山玉!整个燕赤找不出来第二块!你有几条命来赔?!”

宋婉眼角青淤,瑟瑟发抖,惶惶流泪。唐鸢拍拍她,让柳儿扶着。

随后,她站起身,冷冷瞥去一眼:“谁说找不出来第二块?”

她取下手腕的镯子:“这玉镯为祖母所赠,也是苍山之玉打造,按量,比你的玉佩还要重,代她赔予你,到此为止,再纠缠不清便报官了!”

安禄侯没见过她,嘲道:“什么破烂也敢说是苍山镯。”

“大胆!”却听唐鸢呵斥,“我祖母乃朝廷一品诰命夫人,此为先太后御赐之物,你也敢出言不逊?!”

她面露愠色,字字铿锵有力,虽是个不过十六七的少女,也叫人不禁生出三分敬畏。

许冠玉暗笑,他就知道唐鸢这人厉害得很,连安禄侯都被唬住,狐疑道:“你是谁?”

萧文宣道:“太傅府上的人,不是你该招惹的,安禄侯,见好就收吧。”

安禄侯带来的那些壮汉都被扭送走了,就剩他孤掌难鸣,折了面子,牙都要咬碎了:“你当我也是好惹的?这笔账我记下了!”

凌游终于出言,冷笑道:“好,你可好好记着,待看是你先找我算,还是我先找你。”

最后不欢而散。

柳儿眼睛红红,替唐鸢整理扯乱的衣袍。凌游让小厮去府上喊人时,不忘吩咐带一件织锦披风来。他抖落开,替唐鸢围上,唐鸢看着他,轻声:“谢谢。”

他还沉着脸,唐鸢问:“安禄侯是谁?”

许冠玉嫌弃道:“一个草包。”

不止他,提到这个人,大家都难掩嫌恶的神情。

安禄侯恃强凌弱、胡作非为,在汴京中几乎声名狼藉,然而有一个身为贵妃的胞姐,冠绝后宫,隆宠不衰,其所出的五皇子又颇得皇帝喜爱,几年前,似乎还闹过易储风波。

一人盛宠,满门封疆拜侯。连这个一事无成的弟弟也跟着混了个安禄侯。

薛映讽道:“既无功勋,也无文绩,居然能封侯,简直是笑话!”

安禄侯与凌游他们一向不对付,凌游看不惯他的作风,而他对凌游,则是嫉恨偏多。不管什么场合,永远盖不过凌游的风头。他费尽心力结果出乖露丑,而凌游什么都不用做,便人人称赞。就连他心仪的女子,也都对凌游青睐有加,根本瞧不上自己。

关系恶劣到,许冠玉合理怀疑他天天在家里扎凌游的小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唐鸢刚回到府中,就迎来唐太傅劈头盖脸一顿斥责,说她不该扯进安禄侯那些闲事中。唐鸢不服要分辩,唐太傅只叹孩子哪里懂这朝堂波诡,道:“你可知安禄侯是什么人?”

唐鸢依葫芦画瓢学得有模有样:“一个既无战功又无文绩的草包。”

唐太傅气得脸都红了:“这种话在家里头说说就算了,外头切要谨言慎行!”

他又道:“那苍山镯可是你祖母所遗,如何能转予他人!”

唐鸢道:“祖母有言,东西若不能发挥其作用,便是死物,我今日救下一姑娘,祖母在天有灵,定不会怪我,还会夸我做得好!”

“你——!”唐太傅擡手,唐夫人赶紧拦下,“有话好好说。”

“真是越教越顽劣!”唐太傅甩手,诘问道:“那你可知,御赐之物随意转赠,是什么罪!”

这样一问,唐鸢脸色隐隐发白了。

是欺君之罪。

虽然是先太后御赐,时日已久,可若被人揪住这点不放,治不治罪的,皆看圣上追不追究。

她嘴硬道:“那也是安禄侯先——”

瞥见父亲的脸色,在母亲眼神示意中,唐鸢不说了。

一旁的大哥也来圆场,扯开话题,唐太傅拂袖而去,罚唐鸢跪了三天的祠堂。

祠堂跪了就跪了,反正唐鸢也不是第一回。

就是那苍山镯,她心底还是非常在意的,给旁人就算了,给了安禄侯那种人,真像吃了只苍蝇,简直污了祖母的遗物。

她甚至萌生了半夜去偷回来的想法。

然而,不久后,这枚举世无二的苍山镯再度露面了。

秋后世家举行的马球赛上,安禄侯将其作为彩头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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