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粉深(1/2)
朱粉深
何思琼确实买山楂糕很频繁,而且每次都是带进宫的,但是她这事做的太神不知鬼不觉了,要查起来难度很大。
但与疏说会尽力,沈云降也就没提别再查的事,总不能一盆冷水泼过去。
邬斯衡与何思琼的定婚宴要设在邬斯衡生辰这一日,还要在宫中举办一事,随着日子的临近,愈传愈广。
虽是国丧,但全了太后懿旨可是破天荒的喜事,圣上也格外重视,下封给武安侯府许多奖赏。
武安侯府一朝势起,少不了上门巴结的人。
不速之客纷至沓来。
其中便有仅仅一面之交的大皇子,李承玮。
*
邬斯衡是众所皆知的太子一派,日后受封武安侯世子,封官入朝皆属东宫。
大皇子一来,整个武安侯府人心惶惶。
生怕做错了事,搞错了立场,惹得两边都不痛快。
沈云降连听都很少听到这号人物,自然是能避则避。
她果断告病,一步都不曾踏出屋门。
后来等大皇子走后,邬施琅偷偷来找她说话。
但她其实不太关心这些涉及朝政的事。
“你知道他看到你的第一眼,说了什么吗?”
梳妆台前,正细细涂抹唇脂的手一顿。
唇脂粉嫩莹亮,衬得沈云降愈发明艳,她轻轻一个回眸,疑惑道:“他见过我?”
对上沈云降的那一眼,邬施琅突然低了低头。
“就是,看到了三年前咱们在元日画的那幅画像。”
沈云降继续手上的动作,问:“说了什么?”
邬施琅看着t铜镜上那幅姣好的面庞,原本准备好要拿来逗她的话哽在了喉间。
他挠挠头,道:“说想认识你。”
他本来想说,李承玮觉得世间少有如此丑陋之人。
“认识我?”
这是李承玮的原话,邬施琅点头,道:“所以你最好离他远远的。”
沈云降笑了笑,“我本来就离他很远。”
“你不知道,他虽只比长兄大了两岁,但已经有了好多位皇子妃了。”
邬施琅面上罕见的现出担忧来,“传说他对皇子妃特别不好,你若不幸被他看上了,可是要嫁过去受苦的。”
邬施琅很少会这么正儿八经与她谈话。
沈云降吃惊之余,也觉得邬施琅的话似有几分道理。
不过邬施琅为什么最近总找她说这些。
之前给她读的话本子也是,结局通常都是主人公受困于情情爱爱,而不得善终。
沈云降放下唇脂盒,又拿起青雀头黛描眉。
她是第一次,手上生疏的很。
“你画那些做什么?”
看了许久,邬施琅还是忍不住问。
沈云降抽空答他:“当然是为了变好看。”
邬施琅撇了撇嘴,嘟嘟囔囔了句什么。
沈云降没听清,也懒得问。
她猜都能猜出来,定是说她画不画都一样丑吧。
“三日后在长兄的生辰宴上,你可别这么画了。”
邬施琅起身道。
“为什么?”她现在练习,就是为了在生辰宴上画的啊。
邬施琅欲言又止,最后道:“之前给你说的话都不记得了?”
“什么啊?”
她一心二用,心不在焉的接话。
走到门口的少年气急,便道:“那你就去做大皇子的皇子妃吧!”
说罢,立刻摔门而去。
莫名其妙。
沈云降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话。
她不仅打算要在生辰宴那日粉黛皆施,还特意为那日新做了件衣裳。
出自新记裁缝铺,绣工自然没得说,她还特意挑了时下最受欢迎的样式。
她的容颜不算浓艳,是那种耐看的小家碧玉型,最适合浅色系的裙裳。
这样一张脸,身材却在同龄人中相当出众,撑起本该清纯如水中月的薄衫,为整个人添上了几分勾魂摄魄的欲感。
她一个人拿出试穿时,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但她其实还挺满意的。
真到了入宫那日,迎着桃雨满是惊艳的目光,她反而退缩了。
桃雨连声赞叹:“小姐的容颜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沈云降望着镜中穿戴如此精致的自己,扯了扯臂弯处的纱缎披帛,局促不安道:“是不是不该这么穿?今日的宫宴和我又没关系。”
“谁说跟小姐没关系了?”桃雨道,“无论是大少爷的生辰,还是大少爷的定婚宴,小姐在其中都是顶顶重要的!”
闻言,沈云降沉默不语。
确实和她有关系,只不过她再怎么样都只是邬斯衡的家人,而且可能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桃雨替她挑了几支钗子,帮她簪发。
“不过小姐去新记裁缝铺居然是为自己做一身衣裳啊。”
似是无意中的感叹,桃雨慢慢将一支桃花簪插进沈云降的鬓发中,“奴婢还以为您要给大少爷做生辰礼呢。”
沈云降道:“他的生辰礼,我已经准备好了。”
桃雨惊讶道:“小姐今年竟这样有心?”
“……”
她往年是有多随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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