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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玉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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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斯衡是一走了之了,可她身上那些印记几日都未曾消除。

等他再回来是五日之后,歇下还不到一日,圣上又将他派了回去。

不是剿灭哪个匪寇老巢,就是帮助哪些流民女眷,且都离不开长乐郡。

但每次邬斯衡走之前,他们必定要亲热一番。

黎明,深夜,凉亭,走廊,屋内,院子。

按照邬斯衡的话来说,他们不会做太过分的事,在哪都没关系。

又是一个午夜,圣上的秘旨来得急,沈云降坐在他怀中,一吻毕,趴在他肩膀上,轻声道:“三日后就是元日,你一定要赶回来。”

他们的姿势亲密无间,邬斯衡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下去。

两人站定,她看到了他脖颈上挂着的,方才因为拉扯而露出来的暖玉坠。

洁白无瑕,与月同晖。

“是不是因为杀了大皇子,所以陛下在为难你?”

她蹙眉问。

邬斯衡看起来不是很想提及这件事,掀眼看了她一会儿,简短道:“不是。”

“你也不用担心,”他道,“我会处理好的。”

等沈云降被他半哄着离开,角落里一人缓缓走出。

余砚是没敢看,但总归能听见些他们交缠的声音,此时一丝不茍的脸颊上也染着残红。

邬斯衡没看他,沉声道:“走吧。”

而余砚看了眼沈云降离去的方向,担忧道:“您这样瞒着小姐,恐怕……”

“我有分寸。”

他的眼眸被浓郁的夜色倾覆,良久又道,“半个月后再让与疏回来。”

“是。”

*

离自己的院子只有一步之遥时,沈云降听到了树叶簌簌的响动。

她仰头去看,只见雪客一身白衣,纵身一跃,轻巧落在她身前。

自从沈循出门游历后,他们也许久没见了。

他看着沈云降,什么都没说,扯着她的手腕就要走。

“怎么了?”

沈云降挣开,问他。

他张了张嘴,好久也没吐出一个字来。

最后道:“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为什么?”

她先是不解,但看雪客不像是随便说说,紧张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雪客摇摇头,道:“这个说来话长。”

“难道是,”随着猜测的加深,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阿兄出什么事了?”

雪客沉默不语。

他这次来带沈云降走,是因为听了外界的风声,说邬斯衡今晚便要启程。

他翻墙而入,不慎看到了两人相拥而吻的模样。

他知道沈云降一定是愿意的,在这个地方,她现在过的很快乐。

所以他不想打破她这样的生活。

他深深望着她,情绪复杂。

半晌,道:“我还是那句话。”

“你不能喜欢邬斯衡,也不能与他在一起。”

他曾警告过她许多次,只有这次,沈云降真的有点迟疑了。

因为她不知为何,有一种直觉,是她的兄长出了什么事。

“雪客,”她严肃道,“我已经不是孩童了,你不用事事为我着想,觉得瞒着我是保护我。”

“就算你今日不说,我也会用尽方法,去查个彻底。”

有风柔柔吹过,雪客眸光微动,清晰映着那个不算成熟,但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少女。

两人寻了个偏僻的角落,雪客垂着眼,道:“皇帝要邬斯衡剿的,根本不是什么匪徒。”

“你多少应该听说过,长乐郡是沈将军的封地,驻扎着沈将军亲领的精兵部下,动乱后只剩千人存活于世,少主公为保旧部平安,便将他们遣散四方,名为匪寇,实则偷生而已。”

“当年偷梁换柱总会留下疑点,所以皇帝才会派人每年都在将军府巡逻,今年也不例外,但从未在长乐郡布兵剿匪。”

他擡眸看她,“恐怕是皇帝发现了什么。”

当年的事一旦败露,便是板上钉钉的欺君之罪。

沈云降深谙其道,闻言惶惶无比,颤着声线道:“阿兄如何了?”

“少主公游历未归,而沈将军的旧部被邬斯衡清剿,死伤大半。”

听前一句话时,沈云降还想松下这口气,可后半句一出,这口气就牢牢堵在了心口。

雪客继续道:“不是我凭空猜忌,但是,小姐……”

他停顿片刻,叹了口气,道:“邬斯衡如今的地位,是武安侯夫妇用生命换来的,他势必会踏上父母的路,为皇帝所用。”

“甚至整个镇国公府,都是皇帝的爪牙。”

提起武安侯夫妇,沈云降双手握拳,道:“他本该如此。”

“但你要知道,你,与少主公,与我们,只要茍活在世上,就永远和皇帝站在对立面。”

雪客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厉色,音色却满含悲怆与沉重,“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皇帝执意要查下去,你与邬斯衡也终将势不两立。”

“到时候,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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