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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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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降丝毫没有因她的态度而生气,唇角扬起,道:“今年冬天我和长聿就要成亲了。”

“这与我又何干……”

“你要来看看吗?”

她的眼睛总是很纯净,好像她天生就不会骗人,也不会有除了和善以外的情绪。

何苏觅愣怔片刻,嘟囔道:“我去干什么。”

走了很远,沈云降才听到她朦胧的声音再度传来。

“若是有空,我再考虑考虑。”

*

府中的小厨房已经在为晚上的宴席忙碌了,沈云降一回府,便看到邬斯衡正站在院子里,望着满树干枯的树枝。

她走过去,也随着他的视线左右看了看,问:“在看什么?”

“它们都落了。”

邬斯衡擡手摘下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黄叶,不知在想什么。

沈云降沉吟不语,牵起他垂落身侧的手,轻声道:“来年还会长的。”

风一吹,铺了满地的落叶脆沙沙地响起来。

像一首动听的古筝曲,曲调也欢快。

“我今日遇到何小姐了,”她慢慢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少年将那片落叶揉碎在掌心,垂眸看她。

她就这么一字一句,将何苏觅所说的话告诉他。

最后问他:“你是如何知晓我与何小姐之间的约定的?”

邬斯衡默然,与她面对面,屈指挑起她鬓边一缕黑发,别至耳后。

“只要我想,就能知晓。”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从少女的眼,移至她水润的唇。

温热的掌心还带着枯叶的气息,叩紧她的后颈,他俯身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意犹未尽。

沈云降缓过神来,忙捂住唇,慌乱看了眼四周,话音从指缝中断断续续传出:“这、这么多人呢!”

周围都是忙里忙外的小厮和婢女在走动,众目睽睽下,他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邬斯衡低低笑了声,轻抚了下她的乌发,抵着她的额头,与她交错的呼吸都缠绵,“有我挡着,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确实,有他在身前,沈云降的衣裙也只能在被风拂起时,才艰难地探出一角来。

“他们也不敢看。”

这句话,是落在她耳畔的。

像旺盛的烛火,一靠近,便能烧红她白皙的耳廓。

很神奇,他说完这句话后,婢女小厮便都避着他们走,也不会看向他们。

沈云降很容易就这样陷进去,低下头,随意扯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听说大多男子都有三妻四妾,你会有吗?”

天色在他们说话间,又暗下去几分,偶尔穿行而过的风也格外凛冽。

邬斯衡唇角一弯,道:“皎皎会吃醋吗?”

沈云降本是随口一问,谅他也不敢找其他女子。

可他这话里的意思,就好像早就有这个想法,现在被她提起,又装模作样问她会不会吃醋。

沈云降猛地仰头,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小猫挠痒痒般放狠话:“你敢!”

那片皮肤被她掐出了浅淡的红印子,而邬斯衡只是笑着吻她。

“不敢,不敢。”

秋风习习,卷起二人纠缠不清的衣袂。

夜幕之下,人影成双。

*

这场家宴直到很晚才结束。

宴席上,商量了番沈云降和邬斯衡的婚事后,邬施琅便跳出来道:“明年春日我就要随林将军南行了!”

这是之前都没有提到过的事,几人都惊诧道:“去南方做什么?”

“哎呀,这是林将军的军务,你们就放心吧,”他拍拍胸脯道,“长兄都出征过一回了,我怎能继续畏畏缩缩在家中,我也要出去闯荡!”

邬施礼和邬施琅也快到了要行冠礼的时候,邬斯衡像他们这个年纪时,已经在协助太子理政了。

沈云降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道:“那三兄可要早些回来。”

话音刚落,邬施礼突然放下碗筷,往外走。

她以外是自己又哪做错了,才听他道:“我还要准备明年的春闱,先回屋了。”

上回赵至逐春闱舞弊,顶替了邬施礼的榜首,前些日子李承衍要破格任他为官时,他却拒绝了。

他说,就算他堂堂正正再考一次,也能考得上。

沈云降在心里点头,确实,他一定是考得上的。

想起年后他们又要各奔东西,沈云降莫名觉得伤感,去锦棠园里坐了会儿。

还是和曾经一模一样的装点,簇簇梅花含苞待放,美不胜收。

她发呆时,邬斯衡走至她身后,问:“你之前说,等事情都结束之后,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

沈云降靠在他身上,望着满天闪烁的星辰,道:“也没什么。”

“就是想说……”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忽然蹿起的一阵谈话声打断。

她回头,发现沈循、邬施礼和邬施琅都站在那扇花型门外。

后来,他们又坐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守着一堆盛大的火光谈心。

他们的面庞时而隐在黑暗里,时而又被光亮渲染出分明的轮廓,周围风声凛然,他们却好像因为这个火堆,隔绝了胜似初冬的冷空气。

沈云降靠着邬斯衡的肩膀,笑着听他们说话。

似曾相识,又与从前大不同。

也许他们经常会分开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也许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与怀恋。

但他们总会像这个火堆一样,任何时间,都毫无阻碍地聚在一处,散发光与热。

她握紧邬斯衡的手,唇瓣在少年微微俯身时,轻轻停在他耳边。

她想说。

她爱他,爱他们。

爱月亮的阴晴圆缺,也爱冷暖未知的春夏秋冬。

从此,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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