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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聘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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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聘礼

明媚阳光自斜上方照耀下来,被高耸巍峨的楼宇建筑遮蔽之处,投散大片阴影。

小院被一分为二,有人坐于阳光中心浑身懒洋洋的安逸,有人站在阴影里背后凉飕飕的。

“清漪说,许是给我房中新换了熏香、一时用不惯的缘故。”

魏清宁慢慢转回身,面对晋王。虽然心中惊涛骇浪,但脸上依旧风平浪静,“适才,她已顺手将那熏香拿去扔了。”

言下之意,死无对证。

闻言,晋王压下眼角,不喜不怒地将原本给魏清宁准备的八宝燕窝粥满满舀上两口,才出声吩咐:“如此,小花去传府医过来,给世子瞧瞧五脏内里可有大碍。”

“但微臣觉得,并非此缘由。”

魏清宁像大喘气似的,徐徐补上后半句,话锋倏地一转:“昨夜入睡时,微臣恍闻有蚊虫在耳边嗡鸣,许是被蚊虫之类咬了一口,也说不定。”

“蚊虫之类……”

晋王才要送入口中的八宝燕窝粥,又堪堪放回石桌原处,低声将这四字在齿间滚了又滚。

“本王倒是好奇,这冬日里蚊虫咬出来的疙瘩,是何种模样。”

说到“冬日”二字,他眼角染上更浓更深笑意。

随后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笔直立于阴影中的少年走去。

“并无特别之处,也是略有些痒罢了。”

魏清宁边说着,边擡手挠了挠。

待晋王走到跟前时,拿出红痕已隐隐渗出血迹,失去原有的形状模样。

那抹殷红映在晋王一双桃眸里,尤其格格不入的刺眼。

阴影之下,眼角原本的碎笑也瞬间失去温度:“魏清宁,你……”

“启禀王爷,锦衣卫陈指挥使求见。”

眼见气氛即将剑拔弩张,门房忽然小跑着来报。

晋王注意力暂被吸引去,整个人恢复一惯的温润儒雅,饶有玩味问道:“陈昭,他来作甚?”

魏清宁暂时松口气,同他拉开一步距离,也看向门房。

“回王爷的话,”门房如实转述:“陈指挥使说有关于案情的事要同魏世子询问,在都察院没寻见人,便来王府叨扰……”

“王爷,微臣原也要出门,正好顺路去迎一迎陈指挥使。”

不等门房说完,也不去瞧晋王的反应,魏清宁瞅准机会,当即大步流星地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待濒近晋王府大门,悬着半晌的心,才轻快了些。

一擡头,便远远望着一袭飞鱼服的陈昭,正端坐于玄色高头大马上。

她头一次觉得,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陈阎王,貌似也没那么招人憎恶了。

陈昭居高临下瞧着她,邪魅一笑:“世子怎得还亲自出门相迎?”

“不过恰巧出门罢了,咱边走边说。”魏清宁接过门房递过来的缰绳,利落擡腿,翻身上马。

陈昭脸上笑意一凉:“合着咱锦衣卫的人,配不得世子请进去坐坐?”

“微臣原也是在王府做客,担不得一个‘请’字。”魏清宁握着马鞭,指了指左前方,“那处望月楼新出了菜式,陈指挥使若肯赏光,微臣倒是可以请您一同去品鉴。”

陈昭瞧着她的样子,倒是新奇,没想到京城之中竟有人愿意请他陈阎王吃饭。

殊不知,只要这会能顺利离开晋王的视线,魏清宁做什么都不觉得水深火热,哪怕是在饮鸩止渴。

“成啊,”陈昭轻啧一声:“世子请。”

“指挥使请。”

***

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远远望见陈昭,道路立即变得畅通无阻。

待又瞧见同行之人乃是魏清宁魏青天,众人皆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

“这两位怎会走到一遭去?”

“陈阎王改邪归正了?”

“还是魏青天被那狗贼给挟持了……”

反正,两人一路行至望月楼,比预期时程要节省下大半的功夫。

“久闻世子清廉为官,今日为何会无故错过当值的时辰?”

二楼雅间,陈昭将绣春刀放到桌上,边解狼皮裘衣,边随口打听道。

“有些私事,临时同王爷告假半日。”

魏清宁答复言简意赅。

“魏世子,你跟在晋王身边这么久,不会就只得这么点小恩小惠吧?”

陈昭的一名亲卫从旁嗤笑:“那你可比不得我那兄弟。原不过是个正七品,这次随指挥使去了趟龙华山立下功绩,回来当日便提拔为从五品,俸禄翻了好几番呢!”

陈昭脱下裘衣,端坐到正东主位,摆手示意魏清宁坐下,“魏世子,你如何看待此事?”

话说到这,魏清宁还有何不懂?

她面无表情坐到陈昭对面,不答反问:“陈指挥觉得呢?”

“我觉得如何不重要,祁安王殿下的意思,世子合该听一听。”

陈昭随意滑动着桌上的茶杯盖,发出“嚓嚓嚓”的刺耳响动,但他浑然未觉地邪笑了声。

“王爷说,此次龙华山之行,世子以一己之力营救所有走失女子,功不可没,合该论功行赏。”

这是真心话,祁安王是真欣赏魏清宁的孤胆魄力。

“还请陈指挥使帮忙转达,微臣多谢王爷谬赞。此次多亏诸君牵扯住大部分山匪,这才给予微臣带那些女子们逃生的机会。”

听从祖父的话,魏清宁目前不会再轻易站队。

且新帝身份悬而未决,祁安王和陈昭这两个心狠手辣之人皆有嫌疑,她更不敢冒然同时亲近他们。

“王爷向来惜才,有功必定要重赏。”

陈昭并不意外会被拒绝,按着祁安王的意思,将拉拢之言说得愈加直白些:“他回朝后这几日已然草拟奏折,说必定会如实向皇上呈禀,为你请功晋官。”

与此同时,晋王府书房,混着清冷梅香的墨香,氤氲肆意。

晋王一袭月白长袍,负手立于书案前,正垂眼娴雅作画。圆润轻薄的眼皮压下,遮住满目情绪。

身侧,密探将在望月楼雅间的对话,一五一十汇报完毕。

半晌,却没等来主子的示下,只得撞着胆子主动询问一句:“王爷,奴才下一步该如何做?”

晋王徐徐画完最后一笔,将蘸有墨汁的羊毫笔扔进笔洗池中,满池清水瞬间漆黑斑驳。

而他本人的周身气压也蓦然阴寒,幽冷视线斜射过去:“谁准你这会回来的?”

看得那密探的后脊陡然一凉,“是,属下这就再去探听。”

然而密探刚要转身出门,背后传来一道命令:“把她全须全尾地带回来,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一条狗来欺辱。”

嗓音寒冷彻骨。

“是!”

密探不敢耽搁,慌不叠飞身离开。

书房内,晋王无声俯视着书案上墨迹半干的新画作。

只见飞雪漫天的梅园,姹紫嫣红,凄美婉约。但都抵不过,那一位醉卧凉亭石桌的少年,姣好鹅蛋脸上晕染着两颊驼红,真真是闭月羞花。

“魏清宁,你最好别让本王失望。”

良久,寂静书房幽幽响起一道语调复杂的警告声。

一半裹着蜜糖,一半如浸鸩酒。

***

望月楼雅间,对话还在继续。

“上次在闹市瞧着世子身手不错,却未来得及一较高下。春猎在即,不如到时你我二人切磋切磋如何?”

几番劝说,魏清宁油盐不进,陈昭也懒得再替祁安王当说客。

“如果微臣届时也随扈在列的话,自然无何不可。”

魏清宁见他不再谈政事,状态稍有松弛,架起一块新出锅的红糖馒头,秀气地小口咀嚼着。

相比之下,陈昭吃饭动作粗犷,虽不至于狼吞虎咽,但那拇指大小的生煎,沾着辣椒油,一口三个。

“指挥使手臂上的伤痊愈了?”

味蕾得到甜滋滋的满足,魏清宁整个人心情好上许多,也余有精力试探起陈昭,“进用辛辣之物,恐是不利于伤口愈合。”

陈昭傲然不羁斜她一眼,继续大口大口沾着辣椒油,“你说的是在龙华山那日吧?我没受伤,当时身上沾了别人的血。”

“祁安王殿下的?”

“正是。”

“说起来,祁安王殿下和陈指挥使皆是武艺精湛,你们那队实力最强,怎得也会让王爷受t此重伤?”

魏清宁用汤匙轻搅着青花瓷碗里的白粥,定睛看着陈昭,似是随意好奇地问道。

“若是正面相抗,他们自然伤不到我们分毫。”

陈昭不以为然地扔了筷子,用帕子擦去嘴边红彤彤的油渍,一双鹰眼逆着魏清宁的目光,细细瞧去:“但他们这套机关,着实布置得巧思,倒不像普通山匪能想出来的。世子掉落陷阱后,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异样自然是有,比如那几个男人,比如新帝和白色海东青,但为何要告知他呢?

“这倒是不曾。”

魏清宁也放下汤匙,一双柳叶眼的眸色澄明又清透,完全一派坦然模样。

陈昭尚且不了解她,加之清廉无私的魏青天声名在外,便信以为真。

简单吃过早膳,两人为着案情,顺路骑马去了趟刑部。

不出意外,面见到刑部尚书吴大人,吴弛的那位好爹。

吴大人贵为三品大员,也与祁安王私交甚密。

故而对魏清宁这等晋王党羽,且还是个六品芝麻小官,并不假以辞色。

偏偏自家那位好大儿,被这位六品芝麻小官救了性命,且义薄云天地扬言:“以后魏清宁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爹的事。简单来说,爹您以后就拿魏清宁当半个儿来看,就成了。”

听到这话,吴大人气得虎眉倒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给昏过去。

偏偏那不孝子被他娘惯得不成样子,偏偏他堂堂三品大员在发妻跟前又无甚地位,对那不孝子说不得打不得!

唉……

眼下,只能在外作威作福的吴大人,也只能从外部入手,快刀斩乱麻:“魏世子,你随本官来下。”

两人一路来到无人的后衙,偏厅里沉水香袅袅。

“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龙华山救我儿吴弛的恩情,本官必然会还。”吴大人正色威严道:“恰逢你此次在龙华山立下功绩,老夫届时会在圣上面前美言,争取晋你官位。”

闻言,魏清宁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反而蹙起眉心。

这两日可真巧了,一连数人都争相要帮她请功升官。

当然,她自然不会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背后牵扯的利益错综复杂。

都察院监察百官,对于朝中党羽之事更为敏锐。不难听闻,刑部尚书暗中效忠祁安王。

“微臣当时乃顺手为之,换作别人,亦会倾力相救。”

连祁安王本人都被拒了,魏清宁更不会不清不楚接受其党羽的恩惠,“吴大人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当然不是无故帮你。”吴大人索性将意思说得更明了些,语气公事公办:“此后你与吴弛之间的人情债,也要一笔勾销。”

“微臣懂了。”

这样说来,魏清宁倒方便提些要求:“微臣官职一事,暂不劳吴大人费心。若您余有精力,可否稍加照料下我那二姐夫楚为,现任大理寺正九品司务。”

近日楚为探查父亲当年战亡之事,阻碍颇多。尤以官级不够最甚,难以接触到核心卷宗。

如今有吴大人这柄登天梯,非要塞进他们手里,魏清宁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不是?

“吴弛说得不错,你倒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

年纪轻轻便能做到不被利益冲昏头脑,吴大人不由多打量了两眼清冷少年,“好,一言为定。”

……

傍晚时分,御书房内

就京中女子走失一案,晋王、祁安王、陈昭、刑部尚书吴大人、兼任顺天府尹的高大人等,齐聚一堂,共向宣武帝通禀此事。

“启禀皇上,此次涉案嫌疑要犯,大部分已捉拿归案,余有几名漏网之鱼也在全力缉拿。”

吴大人将写有案情的奏折,恭敬呈递给内侍监,“经刑部核查,这等山匪以欺瞒、贩卖良家女子为手段,有组织有预谋地收敛不义之财。一应行径令人发指,枉顾律法,其罪当诛!”

“依照我大铭刑律,应当判处这伙人秋后斩立决。”

吴大人慷慨陈词,但按两人约定,并未主动提及魏清宁查案有功一事。

高居庙堂的宣武帝,自然也不会主动问及。看过奏折,他将折子重重摔在御案上,“简直可恶!这等人不诛杀不足以平愤。”

已过不惑之人的宣武帝,在位多年,龙威积重。

见他龙颜大怒,众人匆忙跪地:“皇上息怒。”

“错不在你们,平身。”

宣武帝摆手叫众人起身,龙颜稍作和缓:“反倒多亏你们深入险情,才能尽快将这伙贼人捉拿归案。”

“启奏皇上,真要说立功,老臣不免要提及一人。”

吴大人退回原处,高大人遵从晋王的提前示意,上前一步也将手中奏折递给内侍监,“此次在捉拿山匪、营救走失女子过程中,定北侯府世子,魏清宁助力极大。”

奏折内容,是晋王提前写好的那份。

但晋王不得圣心,且与魏清宁有姻亲关系,不方便出面。

为防止宣武帝认出字迹,高大人另誊抄一份。

“这魏清宁小小年纪,便敢孤身犯险,倒有几分其父当年风骨。”

宣武帝瞧了眼奏折,赞誉有加。但对于请封一事,并没痛快应允,“不过此子年仅十六,就赐予其正五品左佥都御史的差事,未免言之过早。”

说完,宣武帝将折子随手扔在御案上,显然兴致不大。

与此同时,晋王立在原处,岿然不动如山。

他低低垂着眼帘,面色毫无波澜,叫人看不透一丝一毫情绪。

祁安王站在一旁,眼瞧着晋王这副畏手畏脚模样,心中暗嗤。

魏清宁啊魏清宁,你瞧瞧自己在跟着什么人出生入死?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父皇,儿臣也有意推举魏清宁。”

祁安王上前一步,与高大人并排而站。

他自信而坦言:“魏清宁此人为官心思纯粹,为案情又心思敏锐,是个不可多得的清官良臣。”

“于公,儿臣认为此等青年才俊应为朝廷重用,为朝廷鞠躬尽瘁。于私,魏清宁对儿臣有搭救之恩,儿臣也乐见其才能得到发挥,为父皇更好分忧。”

“哦?魏清宁曾搭救于你?”

生于皇室,能听见儿子不遮不掩的真心话,宣武帝对此一向受用。问答之间,他对魏清宁又多出几分兴致。

“确有此事。”

祁安王将当初半夜在密林中,因魏清宁及时搭救而免于被捕兽夹夹断脚踝一事,如实相告。

宣武帝先是面露忧色,继而心有余悸颔首,“搭救皇子此乃大功一件,该赏。”

“说起这事,倒是巧了。”

陈昭见状,也趁热打铁上前一步,“今早微臣就案情与魏世子相商,他还挂牵祁安王殿下的伤势来着。”

“是啊,清宁心性纯善,重情重义。”

祁安王用余光瞥了一眼右后方的晋王,故意亲密表示:“春猎在即,儿臣与其约定,届时互相切磋武艺,为父皇打猎助兴。”

然而晋王仍是神色依旧,如老僧入定般立在那,让祁安王窥探不到半点反应。

倒是宣武帝,轻笑一声,话语间渐渐生出几分深意:“听起来,魏清宁与你们二人关系,倒比跟晋王亲厚。”他看向晋王,“朕若是未记错,这魏清宁原是晋王的妻兄,如今一道在都察院任职。”

“回父皇的话,确有此事。”

被特意点名,晋王自然得站出来。

他上前一步躬身回禀道,但也就回应这么一句。

至于魏清宁晋升的事,他只字未提,恍若漠不关心的局外人。

这反倒叫宣武帝生出一丝窥探之意:“先前他们提及的晋封一事,晋王如何看?”

闻言,其余几人的注意力,亦是纷纷集中到一直未表态的晋王身上。

怎料,“儿臣也觉得,魏清宁资历尚浅。”

祁安王和陈昭不由对视一眼,两人都未猜出晋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后下一瞬,就听晋王悠悠开口:“此次她之所以能立功,多亏其上官右佥都御史,吴弛吴大人领导有方。”

“不过既然已经立功,若毫无嘉奖,恐有损圣恩威严。”他话锋一转:“儿臣愚见,不若将吴弛晋升为左佥都御史,擢魏清宁升任右佥都御史一职。”

此话一出,御书房的气氛就诡异了。

吴弛吴大少名声在外,他什么德行,就连身处皇宫的宣武帝都有所耳闻。

更别提祁安王等人,听到晋王这番言之凿凿,是怎样硬生生压住嘴角,才没当场笑出来。

至于吴弛的好爹,唯一站在后面一排的吴大人,更是站不住了,赶忙诚惶诚恐上前。

“启奏皇上,老臣觉得此举恐有不妥。老臣家中那不孝子,整日不学无术,实在t难堪此等大任。”

他原本已决定只帮衬楚为一把,对于魏清宁本人晋升的事,自然选择明哲保身。

怎成想,晋王偏偏要拉他下水。

好嘛,他即便有吴弛好大儿那等厚脸皮,这会也没脸当场应下这左佥都御史的晋升。

于是乎,在此次保举魏清宁晋升的成员,再添正三品大员一人。

“也罢,不过正五品佥都御史,就交由年轻人去历练一番。”

宣武帝想着,这官职平日里都上不得早朝,倒也生出不了太大影响。于是御笔一挥,赐下晋升圣旨,“既是都察院之人,就由晋王去宣旨。”

“儿臣领命。”

晋王随即上前,双手高举,呈接过圣旨。

时至此时,感受到圣旨实打实的份量,他才不着痕迹地轻挑眉梢。

祁安王眼瞧着自己忙里忙外一圈,最后宣旨之事反被晋王摘走,才暗暗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宣武帝猜忌了!

皇子们日渐长大,上了年纪的宣武帝这几年疑心增重,最忌讳皇子们结党营私。

晋王就是摸准这点,而反其道行之。

但作为帝王,宣武帝最擅权衡驾驭之术,惯是喜好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刚才祁安王提及春猎,倒给朕提了醒。”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言笑晏晏:“眼看除夕将至,春猎的事也是时候着手准备起来。”

“此行,便由晋王负责车马粮草,祁安王担任护卫军指挥使一职。”

两个儿子孰近孰远,相形见绌。

祁安王适才的一点愠意,瞬间烟消云散,率先骄傲表示:“是,儿臣定不辱命。”

而晋王,自始至终神色从容不变:“儿臣遵旨。”

如此沉稳心性,看在高大人、吴大人眼中,颇为赞赏有佳。

但于猜忌心增重的宣武帝而言,则是忌惮大过欣赏,“朕乏了。若无要事,尔等便退下吧。”

“是,儿臣(微臣)告退。”

***

“皇弟这一招声东击西,着实用得漂亮。只是可惜啊,”祁安王登上马车,居高临下睨着晋王,姿态傲然道:“终是因小失大。”

晋王付之一笑,不屑与其打嘴仗。

何为小,何为大,不同的人有不同定义。

“去定北侯府。”

晋王扫了一眼车辕上的人,而后面不改色地坐进挂有“晋”字红木牌的富丽马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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