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2)
第70章
安金义故意不许伺舟关门,就算他心里不想接受她的道歉,也必须配合她演完这场戏。
她仰起头用蓄满泪水的眼眸看着他:“小舟,妈妈对不起你。昨天不应该借着爸爸的名义派人打你,你爸爸他对此毫不知情。”
伺舟听完忽地冷笑一声。
这两个人是真恶心啊,在他面前演什么呢?
伺叙白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伺叙白观察着伺舟的神情,对安金义暗中威胁道:“看来小舟不相信啊。事情是你惹下来的,你负责帮我摆脱嫌疑。”
安金义低下头猛甩了自己几个耳光:“小舟,不只是昨天,还有以前,派人打你的事,全都是妈妈干的!现在回想起来,妈妈简直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对你下这样重的手。”
她虽然是在说自己得了失心疯,可话语里还是暗含着对温月盈的不屑和嘲讽。
像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如果去计较的话,又会刺痛自己。
相当于认可妈妈是疯子这件事。
偏偏时夏在他旁边,就算明明听得出来,伺舟也无法发作。
其实不只伺舟听出来了,伺叙白也觉得这句话很不对劲。
他从后面扇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安金义哭着对伺舟说道:“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不应该这么对你。你原谅妈妈好吗?”
伺舟已经被安金义和伺叙白气得颤抖,时夏担心地在
这个角度刚好被安金义注意到,她拉住时夏的手哭着求她:“夏夏,你帮我劝劝小舟吧,求你了。”
时夏下意识地甩开,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听安金义的话伤害伺舟。
安金义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里瞬间露出了凶光。
好啊,之前她饶她一命,是想让她做自己儿媳的,现在浮光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再留着她也没什么意义了。
一个傀儡最致命地就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这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在偏帮伺舟了。
若是真让她嫁给了他,搞不好她都不受自己和苏茜宁的控制了。
跟她们反目成仇也说不定,培养了半天射向温月盈的箭,别到时候全都扎她和苏茜宁心上。
安金义继续对伺舟哭着说道:“你要妈妈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呢?难道真的要我死,你才甘心吗?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差点打死我!我只是想你多尊重我们一点,如果一个孩子连他的父母都不尊重,那怎么能算作一个家呢?以后妈妈不打你了,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和平地相处,好吗?”
“滚!别在这里恶心我,你们都滚!”
安金义回过头无奈地看向伺叙白,他弯下腰刚想扶她,就看到伺舟猛地把门甩了过来。
两个人的头都被门挤了一下。
原本就有些轻微脑震荡,现在恐怕没那么轻微了。
安金义仰躺在地上,疼得动都动不了,感觉天花板在转。
伺叙白也没好到哪里去,症状跟安金义差不多。
之前那些监视伺舟和时夏的人,见状连忙喊了救护车过来。
伺舟关上门后,就虚脱地几乎要倒下来,时夏小心地抱住了他。
可是她的力气太过微弱,还是被他带着压了下去。
伺舟无力地跪倒在地,周身的重量全压在了她脆弱的肩膀上。
明知道她可能承受不住,却没有半分放开她的意思。
他将她圈死在自己怀里,像是溺水无数次后,终于抓住水中的浮木一样。
他埋头在她的颈间,哭得尤为克制,就只是轻微地抽搐,很像小狗受了委屈之后的呜咽。
以前的破碎小狗在她面前,大部分的时间都只是沉默。
很少像这样呜呜地哭。
时夏内心慌乱无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或许,这种时候,他并不想听她讲话,只是在把她当成一个抱枕。
其实,她能感知到他所有的难过。
就算是来道歉又有什么用呢?伤害已经造成了……
还有伺叙白,这算什么交待呢?他不过是来洗清自己的嫌疑。到底是真的心疼孩子,还是只是不想替人背锅?
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无情又可怕。
有情的早已经被折磨疯了,永远地被锁在小楼上。
伺舟能坚持到今天,也真是奇迹啊。
过了很久,她发现肩上的人没了声音。
破碎小狗好像哭晕了过去。
时夏想要把他带去床上,可是她发现自己搬不动他。
她去床上抱了被子和枕头,就让他在这里好好睡吧。
等他醒过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时夏已经找到能逃离伺舟,并且帮时家还债的方法了。
这是她唯一破局的可能。
门再次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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