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2)
第95章
“贵人从来不用进官司门,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贵人根本就不会受到不公!自然有无数条好狗,替他们为非作歹,强作震慑!贵人永远干净清白,一副救世主的好心肠。只有求助无门的底层,才会想到要去耗费大量的时间、心力、金钱去打官司讨公道。”
“都不用一年,半年官司打下来,中年人头发愁得花白的有的是!什么叫讨公道?就是没有公道,才需要讨!可你以为公道是好讨的吗?打个破官司一打就要几年。这个世界上的逼规则,他妈的就从来不曾偏向穷苦人分毫。”
“我根本就不甘心!大家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有人可以从生到死都高高在上,为什么有人一生下来就要忍受磨难?底层的血汗被掠夺的时候装傻充愣,正义得不到伸张的时候不敢言语,赔偿款下不来的时候要自己去讨,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上天是公平的了?你只不过是没有堕落到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底层而已,所以才可以在光鲜表象下大言不惭地维护本就不存在的‘公平’。你只是没见过没有资源的人,被这个逼世界所折磨的辛酸,所以才可以在装瞎的同时,心安理得地装聋作哑!”
“家里宅基地被抢的时候,我连去打官司的路费都没有,就连找律师都害怕去问人家价格。我害怕只是咨询一下价格,就要收取我根本掏不起的费用!你爸被人捅了五刀,脏器多处破损,捅废了一个肾,到现在跟我上床都费劲,跟半个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他去要赔偿款,人家大门紧闭,装家里没人。再到后面,直接不认账了。我跟你爸没办法,只能外出打零工,一边打零工一边还医院的费用。”
“弄烧烤摊,我们是负债起家,把他老家的房子抵押了。每天都背着利息,天天算赚到的钱,能不能补上每天的利息。就是那么苦的时候,都不断地有人来找茬儿,地痞流氓说我的烧烤摊上的烟熏到他了,不让我出摊!不出摊,我怎么赚钱?赚不到钱,就没办法还钱,到时候房子就要被收走!”
“那时候你口口声声的公平,又在哪里呢?上天从未在我受苦的时候开过眼,那么,在我疯狂掠夺的时候,它也不必开眼!”
“它要是敢开眼,我就把天的眼戳瞎!终有一天,我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再欺负我,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我要草死这个欺软怕硬的世界!草得天不敢言,地不敢怒,山不敢崩,海不敢覆,我要它们永远沉默!就像我受苦的时候,它们永远沉默那样!”
时夏瑟缩在一旁,低着头颤声说道:“不能用制造贫富对立的方式,来强化无理掠夺的合理性。如果一个人靠自己努力所得到的地位和资源,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和保护,那这个世界会乱套的。”
苏茜宁一巴掌把时夏的耳朵里扇得出了血。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放你妈的屁!老子给你讲几句实话,你给老子扣制造贫富对立的帽子。贫富对立是制造出来的吗?那他妈是一方对另一方,欺压掠夺出来的。他们天生就对立,不是我说了几句实话后才对立!只许做,不许说,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一个人靠自身努力,熬到小富即安倒有可能,若要成为呼风唤雨的贵人,有几个手上是不带血的?你说,掠夺富人的财富会让这个世界乱套?这个世界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乱套的。富人掠夺穷人财富的时候,也没人来制止过啊!”
“你以为伺叙白有今天,是靠他整日行善积德、求神拜佛吗?他也是到处掠夺来的。既然每个立于不败之地的人,都是逆天而行取来的财富,为什么我就非要顺应天意凄苦一生呢?伺叙白虽然通过‘逆取’获得财富,可是人家靠‘顺守’不断扩大商业版图。‘逆取顺守’,是连上天都默许的方式。你到底在迂腐什么?所有人都在不择手段地抢钱,只有你什么也不做,给自己施加限制。”
况且,苏茜宁觉得日后夺得伺家的财产,倒也不算是逆取。
他也是从温月盈那里抢过来的,因此被别人抢走也算天道好轮回。
所以,她应该算替天行道!
苏茜宁和伺叙白都是天生地掠夺型人格。
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在疯狂地掠夺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从自身的欲望出发,对世界发起了最为激烈地讨伐。
欲望不尽,讨伐不止。
一看到时夏黯淡的目光,苏茜宁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过多少次,你不要把他们当人!他们不过是财富储存器,仅此而已。掠夺也不必有愧疚感,因为你受苦的时候,也没人对你愧疚。你活着只有一个目的,不是为了享受情爱,是赚钱,赚钱,赚钱!赚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只有钱才能给到你真正的安全感。”
时夏已经被苏茜宁逼疯了,她根本做不到去伤害伺舟,也不想掠夺什么财富。
她浑浑噩噩地说道:“我准备出家了,你跟爸爸再生一个吧。”
苏茜宁狠踹了时夏一脚:“你在这里看破你妈的红尘呢?出家?出家也要看学历和职称的,你不考证根本没地方要你。别他妈在这里天真了,这个世界就是困兽场,只有赢了的人才有享受的资格,根本就没有什么桃花源。除非你死!”
苏茜宁不过是气急之语,她没想到时夏真的会撞墙,照那个力度会把头骨给撞碎。
惊慌失措下,在时夏撞上之前,苏茜宁连忙将她拉拽到一边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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