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男配(1/2)
虐恋男配
乌骞也是没想到,愣了一下,行礼问好:“王嫂好,许久不见,过得可还好?”
佑安公主看着他,微微浅笑:“右粟王,许久不见,我一切都好。右粟王是来看拓于氏吗?”
乌骞点头:“白天日头烈,公主想要出门闲逛,等到太阳下山方好。”
“多谢右粟王提醒。”佑安公主颔首,又很快看过来,“正巧遇见右粟王,也免了我派人上门询问,之前听说王爷在王庭外边有个养马场,你送的母马我至今未曾好好骑过,不知道能不能去你的养马场看看,顺便让马儿好好跑一跑?”
草原的人,去哪跑马都可以,佑安公主却想去他的养马场,不知道真的好奇还是有什么想法,不过乌骞也不怕这些,见招拆招,只是:“我自然没有问题,公主想去是不是要先问过王兄?若是王兄同意,我随时恭候。”
佑安公主一笑:“自然,那就如此说定了。”
乌骞背着手看着佑安公主的身影渐渐离去,日常生活的佑安公主还是穿着魏国的衣裙,绫罗绸缎,翩翩若仙,头发梳起,盘成妇人发髻,然而看着背影还是小姑娘一样。
他突然有点庆幸,翁弭这样无心无情的人,只做假夫妻未尝不是好事。
没过几日,乌骞果然收到了庭帐那边传来的消息,翁弭让他接待佑安去养马场散心。
到了约定那天,乌骞早早到了养马场,本以为佑安会晚些时候来,没想到他还没喂完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嘶鸣声。
他一回头,朝阳金光中,一个满身火红热烈的身影朝着他驾马奔来。
灵云?
不,不是她,是佑安。
乌骞有点恍惚,接亲那一路相处,日积月累的,他没有那么明显感受到公主的变化,直到回来又许久不见的此刻。
初见那个内敛温柔,说话小声,隔着帘帐不出门的公主,已经变成这样热烈奔放的草原姑娘。
“乌骞!”佑安勒马停在他面前,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看着他,“今天我们赛一回马,怎么样!”
乌骞哈哈大笑,大声回复:“好啊!”说着,将正在喂的青鹰拉了出来,“青鹰刚成年,我第一次骑,正好不算欺负了你!”
佑安打量了一下青鹰,虽然她对马匹所知有限,但依旧能看出这是一匹良驹。
“都行,这就开始?”
乌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信心十足:“你先,我能赶上你。”
佑安有自知之明,也不和他客气,一挥鞭子“驾!”,疾速冲了出去。
乌骞笑看着她跑远,好一会儿后,拍了拍青鹰的脖子:“青鹰,我们也走,去追上前面的小姐姐。”
青鹰第一次被主人委以重任,非常兴奋,马蹄一直在原地踏步,如今听到指令,顿时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冲了出去。
受大王命令前来护卫西夫人的侍卫们惊叹地看着这两位策马奔腾,对大魏的印象有了一些改变。
大魏的女子也不柔弱呀,西夫人这模样和当初刚嫁过来的东夫人没什么两样,只是脾气的确更好。
侍卫们看得心潮澎湃,挥动鞭子朝着两人追去。草原上,一黑一红两道身影如两抹云彩飞驰而过,身后群马奔腾,肆意自由。
乌骞毫无意外地赢了,只是他赢得很照顾佑安,就比她领先了半个马头,后半段几乎是两人并肩疾驰。
佑安公主也不在意,她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疾风,享受着空旷原野上奔驰的快活,哪怕停下来后,整个人都是自在放松的,脸上笑意不落。
乌骞牵着缰绳任由青鹰低头吃草,难掩赞叹地肯定她的骑术:“公主已经比我们草原姑娘还厉害了。”
佑安脸上的笑容未退,朝着他看过来:“你不用奉承我,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但没关系,我才刚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乌骞忍不住说一句真心话:“公主的通透总是让人意外又佩服。”
佑安微微擡起下巴:“你们漠犁人,都以为我会哭哭啼啼来这里吗?无论我做点什么,你们都一副意外的样子。我是来促进两国友谊的,这样做不是理所当然?”
乌骞被她一说,发现还真是,为什么他会潜意识觉得和亲公主会不适应草原,会不情不愿呢?
他心悦诚服地对她扶胸一礼:“你说得对,是我们轻视了你。”
公主“嗯”了一声,接受这个道歉。
乌骞直起身子,不由好奇:“你是主动来漠犁的吗?在大魏,公主嫁在本地应当比在草原更好吧。”
佑安折起马鞭握在手里,告诉他:“我是主动请缨和亲的。”
乌骞诧异地看过去。
“月奴对我们大魏虎视眈眈,大魏需要漠犁这个盟友,互结友邦,彼此受益。我想在草原完成我的使命,这是我主动来这里最大的目的。”但是佑安并没有继续说为什么主动和亲了,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乌骞,“大魏和漠犁交好,这对两国百姓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幸事。”
乌骞附和:“的确。”等着她继续说。
果然,佑安看着他说了“但是”。
“但是来了这里以后,我发现自己好像进了一团迷雾,有时候觉得看得一清二楚,有时候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眼前一片白茫。”
乌骞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并没有顺着她说,而是询问:“比如?”
身后的侍卫策马追来,已越来越近,两人扯了扯缰绳,让马儿继续往前散步。
“比如,”佑安目光直直盯在乌骞身上,“我有时候看不懂,右粟王到底是敌是友。”
乌骞笑了起来:“公主今天来找我赛马,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佑安不说话,只看着他。
乌骞笑意不变,回视过去:“在这漠犁王庭,我恐怕是公主相处最久的人了,我是敌是友公主难道还分不清吗?这可太让人伤心了。”
佑安听到这话,收回视线轻轻摸着马脖子上的鬃毛:“我以为你是善意时,你总会戏弄甚至刁难我,以前我不明白,直到来了王庭……我听说,你喜欢东夫人是不是?”
马匹随意地向前走着,马背上的人安静下来,身体随着身下坐骑的运动轻轻晃着,互相盯着对方的眼底,仿佛要从那里看到什么真实的信息。
乌骞突然勾唇,打破了这份对视的静谧。
“是啊,曾经是,但她是我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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