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的男配(1/2)
玛丽苏的男配
梦里,他好像变成了原主,在一个昏暗的包厢唱歌,听到一个冷静的女声夸他唱得好听,一扭头便看到了华嘉。
她包下了他,两人开始同居,只要她回家休息,便同吃同睡同做每一件事情。她性格冷淡理智,很少有情绪化的时候,和他接触过的很多客人不一样。
但相处久了,他渐渐发现她原来是温柔的。
她不拘什么年节,想起来就会送他一个礼物,礼物很贵,后来他才知道大多都是经她建议后定制的;她禁止他吸烟,语气直接不容拒绝;但这样看似强势不容反驳的人,实际日常中又会在意他的感受。
比如,她选择出游地点会考虑他的喜好,挑选餐厅会想到他爱吃什么。但是她从不说自己为他做了什么,就算调整工作挤出时间带心情不好的他出去游玩,也只会通知他几号有出门安排,让他准备好行李。
最初,他只觉得有种被上司支配的感觉,一年两年,她说,他做,只有为了情趣时,他才会不顾她的“命令”、“指挥”,反抗她,“反攻”她。
那是他最喜欢的她的模样,依旧要强倔强,但也会红着脸露出她的柔软妥协。
后来,两人习惯了彼此的相处模式,渐渐都适应了对方,日子过得好像真的成了情侣、夫妻,自然地亲吻、诉说思念、互相陪伴、以及做ai。
直到有一天,她父母的劝说终于说到了她心里,她决定联姻,将生育这件事利益最大化。
出于对联姻对象的负责,她终止了和容瑾的关系。
对容瑾来说,这份终止却是那么突如其来。
她直接递给他一张卡,让他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还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
容瑾的人生,第二次体会到心脏被撕扯的感觉,和父母离开那次不一样,但好像也有点一样。
这一次,他选择埋藏自己的痛苦,只要忘记这件事存在,就不会难过,更不会显得愚蠢和丢脸。
是的,很愚蠢很丢脸。
他明明做到了对一切不报热情与爱,却爱上了一个来会所包养他的女人,而对方全程只是做着一个理智清醒的温柔情人,享受他的完美服务而已。
原主把所有的情感都压在了心底最深处,甚至连记忆也被他有意识地调整为寻常,好像他在这段关系里只有业务,没有感情,他的唯一心动只是后来的苏羽熏。
只有这样,否认自己所有的感情,擦掉那些动心的记忆,夜深人静那个本我跑出来时,他才没有痛苦。
梦境一转,又到了很多年后,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写字楼电梯,电梯一路往上,门打开,他在一个女秘书的引路下,见到了坐在宽阔办公桌后的华嘉。
她更成熟了,面相反而比年轻时柔和,她问他:“顾城桓是你的朋友?”
他说是,和她一样公事公办的语气,连心情都没怎么波动,果然像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领导:“这个项目的确很有前景,不然就算他是我朋友,我也不会找您。”
华嘉点点头:“我知道了,我马上要出国公差,明天出发前有半个小时空档,你让顾城桓带资料过来一趟?”
容瑾想说不如今天,华嘉似看出他的想法,浅笑解释:“今晚有家庭聚会。”
家庭啊,容瑾当即说:“那不打扰您了,就明天早上吧,我和他说。”
第二天早上,他没上去,坐在楼下的车里等顾城桓。
他鼓不起第二次勇气了。
顾城桓以为他不愿面对曾经做男公关的过去,也不想去见代表那段过去的金主,作为男人他十分理解,也因此对他心生感激。当飞机从头顶飞过的时候,容瑾心脏一阵紧缩,疼醒了。
身侧嘶嘶的吸冷气声惊醒了华嘉,她睡眼迷蒙地打开台灯,支起身子去看他:“你怎么了?”
床很大,睡两个人也像独睡一样,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华嘉去查看他的情况,不可避免地趴在了他的上方。
容瑾猛地伸手,将上方的人翻身压在了身下,死死抱住。
华嘉吓了一跳,接着呼吸不畅,用力推他:“你干什么?”
容瑾抱着她,情绪还在那个身临其境的梦里,手臂的力道不断加大,心脏抽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华嘉……你没心……”
痛诉愤恨却又满是委屈。
眼角有泪不断落下,落在她的肩窝,湿了真丝睡裙的吊带,也湿了她半个肩膀。
华嘉挣扎的手在发现他竟在哭后停住了。
她忍着身上的压迫感,不太熟练地拍着他的背:“你在说什么?怎么了?又做梦了吗?”
容瑾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个梦里的情绪严严实实堵在他胸口,只有奔涌的眼泪能带走片缕痛楚与憋屈。
他抱着人,眼睛捂在她肩头,掉了很久的眼泪,紧紧抓着华嘉的手臂,她一动就收紧,仿佛怕她逃走似的。
华嘉望着天花板无奈,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能感受到他的难过和她有关,甚至他非常在意她。
眼泪哭干后,心底浓烈的情绪也散了。
容瑾渐渐回过神,意识到这是原主藏了几十年的感情,在一夜之间释放,连他也因为在梦中而分不清你我,分不清虚幻现实,被完全影响了。
他慢慢松开抱着华嘉的手,擡眼去看她。
华嘉就看到他那双永远冷淡的眼睛通红通红的,鼻尖也哭红了,不像高冷的狼,而像只委屈巴巴的兔子。
想到兔子,她嘴角上扬又连忙压下,想摸他脸又嫌弃湿漉漉的泪水,最后两手扯着他的耳朵:“哭好了?”
容瑾躲开视线,闷闷嗯了一声,脸颊发烫。
“为什么哭?”华嘉怎么可能让他躲避,今晚她势必弄明白他这两天反常的原因。
容瑾重新看过来,定定看着她的脸,出神。
说,还是不说呢?
此刻的华嘉看似不快,眼神是柔的,目光深处有关心,她是在意他的情绪的。
但是有了那几年清晰的记忆后,他也再明白不过,这份关心,只是她寻常的心善而已。任何一个人在她面前难过,她都会这样关心一句。更现实扎心的是,哪怕这份关心比普通人多了一点特殊,也是没用的。
一旦他和她的利益发生冲突,她就会收起所有的特殊,毫不犹豫选择更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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