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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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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46章

滕越提议让白春甫离开慈辛堂。

邓如蕴不想他还惦记着这件事,但是以她这小小药铺能赚到的钱来说,似白大夫这等从京城来的大夫,师从的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超,在她这小小药铺坐诊确实是屈才了,且她也开不起这样一位大夫的诊金工钱。

隔日,邓如蕴去城东看望外祖母之后,就转到去了慈辛堂。

孙巡检说他名下的铺子不多,可以把秦掌柜给她用,用多久都成,邓如蕴也正好没工夫找人,就由她来给秦掌柜等人发工钱,慈辛堂除了易了主,其他倒还都保持原样。

这会她到了,秦掌柜远远瞧见便来迎接她,秀娘在旁嘀咕,“我第一次来卖药的时候,秦掌柜一副嫌弃模样,如今姑娘成了他东家了,可真是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

邓如蕴笑了一声,瞧了秀娘一样,“我总算是知道玲琅爱记仇,都是跟谁学的了。秀娘姐这话可不止说了一遍了。”

秀娘闻言跺了脚,“奴婢还不是替姑娘叫屈,也替姑娘威风,姑娘还说我!”

她要同邓如蕴闹两下,邓如蕴却拉了她的手,“我知道的,今日我这威风,必然带着秀娘姐一起。”

说话间,秦掌柜已经迎到了脸前来。

“夫人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今儿天阴风冷,快快进堂里来。”

邓如蕴闻言跟他点头,道,“确实有些冷,秦掌柜帮我们沏两杯好茶来吧,暖暖身子也醒醒神。”

秦掌柜连忙应下亲自去沏了茶,不时就把茶盅端了过来。

“夫人请,秀娘子也请。”

秦掌柜客气周道十足,邓如蕴这大东家的派头也拿捏的稳稳当当,秀娘身板都挺了起来,有模有样地端起了秦掌柜奉上来的茶,撩开茶盅盖子便道。

“这茶可真香甜。”

邓如蕴几乎要笑出声来。

有人正送走了前来看病的病人,让伙计抓了药,他则擦着手走到两人的小几前,低头向邓如蕴看了过来,长眉下眼边缘的泪痣微垂。

“好些日子没来了。”

白春甫这话得寻寻常常,可邓如蕴听着,却好似听出几分幽怨之意。

她先是跟他借了钱,他也是尽心尽力想要帮她,结果被某个人一闹腾,这事没成也就罢了,某人还把他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她那天跟着某人离开之后,被看得严实,加上又有郑家喜宴和林老夫人回府等诸多事,她确实好些日子都没来了。

借钱的事情后,她跟这位白六爷一句交代都没有。

邓如蕴听了他这句,实在是有点心虚,更心虚的是,她可能不能留他了......

邓如蕴擡头看了他一眼,就跟秀娘眼神示意了一下,秀娘登时端了茶离开了。

桌边这一时只剩下邓如蕴和白春甫两人,后者见她把秀娘遣走了,问了她一句。

“有事要跟我说?”

邓如蕴心下尴尬,有点不敢看他,先请了他坐,“你先坐。”

可她这么不敢瞧他的开了口,白春甫就心里有数了。

他突然道,“我可不坐。若你这就赶我走,我还坐下干什么?只能收拾包袱走人了。”

男人这话一说,一下就把邓如蕴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

她睁大眼睛擡头向他看去。

“你、你猜到了?”

可她一句问过去,却见男人直接转了身,“那行,我去收拾包袱。”

他说着还真要走,邓如蕴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拦他,不想她刚起身追过去,他就忽的转过了身来。

邓如蕴险些撞到他胸前,又被他低头盯了过来。

“是他让你赶我走的?你就这么听他的?”

她想起这件事,确实是因为滕越提到了,可也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想回他,谁料他没等她开口又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吗?”

这话冷不丁问得邓如蕴一愣,她不由就道,“是没关系,但......”

话出了口,才察觉这里面的事她不能说出口。

她只能岔开了话去。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大夫,以我这小药铺怎么请得起呢?换句话说,我这点进账恐怕付不起你诊金。”

后面她说的这原因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情急之下又说了一遍,她和滕越没关系。

白春甫只看着她。

没关系的夫妻?所以,其实并不是真夫妻?可那位滕将军显然不那么想。

白春甫默然看了她一阵,见她一双柳叶眉微蹙,秀鼻之下,双唇微张还在跟他解释。

“我不是想赶你走,只是这西安府,你但凡去大点的药铺,都能开出比慈辛堂眼下能给你的,高得多的诊费。”

邓如蕴不想占人家便宜,她想着就算白春甫不亮出真实身份,就凭本事去研春堂这样的大药堂,研春堂也要厚待于他。

可她说了这些,却只见他低头向她问了过来。

“你觉得我在慈辛堂坐诊,是来赚钱的吗?”

他这话确实问到了邓如蕴的疑惑上。

他是大长公主的嫡子,是凤翔白家的六爷,他怎么可能少了傍身的钱财?

“那你......”邓如蕴问了过去,“总不能是故意躲在这,不让人发现吧?”

可他不是朝廷的钦差吗?

“难不成,太医院要从我们这些小药铺暗中摸查一遍?”

邓如蕴看着他,低声又猜了个原因。

“又或者,你在躲大长公主派来寻你的人?”

她这几句都猜对了,白春甫暗道她这小脑瓜还挺好使,却不由道了一句。

“既然都猜出来了还赶我走,就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还不如真走。”

白春甫说着当即又转了身去。

邓如蕴见他竟然又要走,且大步都迈了出去,她一着急,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她的手就这么攥住了他的袖口,有那么一瞬,白春甫想反手握住她在手心里。

可这念头也只一掠而过,就被他止住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孙巡检的小宅子外面,她着急忙慌地去拉了滕越的袖子。那人占着些不能言明的优势位置,她对那人还是要亲近许多的,但今日,她也拉了他的袖子......

白春甫心头微缓,目光又在抓着他袖摆挽留的手上多看了一眼,他道。

“若你真不待见我也没关系,大不了就让我被他们绑去就是。”

他用了“绑去”这两个字,邓如蕴莫名有种他是那从土匪窝里跑出来的良家妇人,土匪正到处找他,要把他抓回去折磨一顿呢。

邓如蕴:“......”

人家话都说成这样了,她也不好再让他离开了。

“那、那你别走了,我给你涨工钱好了。”

白春甫却道不要,这才叫着她又在桌边坐了下来。

“先前秦掌柜给我多少,你就给我多少就行。”

白春甫不让她为难,说实在想要给他涨钱,“先等铺子赚到钱再说,若是赚了钱,我定然不会拒绝的。”

邓如蕴心道这样也好,说起来她仔细看了账本,慈辛堂这几月进账突飞猛进,不光是她供的药物美价廉,也有周遭百姓认可白春甫,口口相传都来寻他的缘故。

她心里已经定下了,等赚了钱给这位白六爷一大笔酬金,但不免也想起他在躲人的事情来。

大长公主是他母亲,派人来寻他,他却避而不见,还改头换面地躲在小巷坊里。

他总不能是逃婚出来的吧?

只要被大长公主的人发现,就立刻把他绑回京城,准备成亲?

邓如蕴偷偷打量了白春甫几眼,这会又有病人来寻他,他让她先坐着喝茶,一会再过来。

但邓如蕴见他对于他自己家中的事,并不想过多提及,也就没再问。

正如她自己也有诸多秘密,也无法说于旁人听......

她在慈辛堂转了一圈,吩咐了接下来铺子买药经营的事宜,期待着年前年后能好好赚上一笔。

顺便跟秦掌柜敲定了个好日子,将慈辛堂的旧牌匾换下来,换成崭新的玉蕴堂,这是她早就给自己的药铺起好的名字。

等这些事情弄完她回了滕家,滕越还没下衙,邓如蕴坐在书案旁看账本,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不妙的事情。

滕越是想让白春甫走的,可她去铺子里转了一圈,白春甫反而稳稳当当地留了下来。

这可怎么交代?

待下晌滕越回了家,邓如蕴就主动去帮他换了衣裳。

男人见妻子主动,不禁目露喜色,刚要问她句什么,忽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蕴娘不会......没舍得把白六撵走吧?”

邓如蕴:“......”

她干笑了一声,只见滕越脸色瞬间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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