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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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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胤禛愈发步履匆匆,方才忍不住与她温存许久,竟忘乎所以,今日出宫有些迟,他处理完琐事也过了晚膳的时辰。

他若不叮咛几句,年氏定会巴巴等他回来一道用晚膳,他不忍。

“晓得了。”年若薇含笑应了一声,眉目含情目送四爷离开。

待到四爷的脚步声走远之后,她裹着帕子,起身从浴池内的暗格里取出自己的衣衫鞋袜换上。

待到穿戴整齐之后,她来到书房整理方才被她翻乱的书籍之时,竟看见四爷的书桌上,放着好些医书,正是他珍藏的那些孤本。

年若薇心间漾起丝丝甜意,他竟如此细心,百忙之中仍不忘让人准备她想要的医书。

年若薇收起情愫,脑海中浮现出章佳庶妃枯槁的容颜,仿佛一碰就会化为红粉骷髅。

她愈发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敢耽搁,当即开始查阅医书典籍。

章佳庶妃最要命的病症是痨症,其次才是血郁,只要控制住痨症的恶化,就能减轻血郁的折磨,勉强能延长些寿命。

所谓痨症就是后世的肺结核,此症又被戏称为富贵病,意思就是病人需精心养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需保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

不仅如此,肺痨病人还需吃高营养的饮食,日日都需吃蔬菜瓜果山珍海味,保证充足的营养提升体质,从而促进病情好转。

所以此病若非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在古代几乎无药可救。

太医们都信誓旦旦说章佳庶妃没救了。

可年若薇有些不信邪,章佳氏好歹是大清朝的庶妃,她在紫禁城内不缺吃喝,也许是因为此症会传染,所以太医们有些忌讳,并未尽心尽力伺候。

再加上章佳氏身份卑微,紫禁城内素来更红顶白捧高踩低,谁还会认真照料章佳庶妃的病症。

年若薇忍不住愁眉不展,她记得之前看过古代治疗此症的方法。

此时她揉着眉心,仔细回忆当时看到的治疗方法,她枯坐在四爷书房内冥思苦想许久,直到晚膳之后,她忽然猛的站起身来。

对了!她想起来古代治疗肺痨的方法保守,认为肺痨病人不能通风,也不能适当运动,更不能沾染荤腥。

病人成日里都需闷在屋里不出去,甚至还不敢吃荤腥。

但肺结核细菌侵袭下,病人本就虚弱,若再不适当补充蛋白质压根就熬不住多久。

所以若她按照太医的方法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能有奇效。

年若薇顿时欣喜不已,于是拔腿就往对面十三阿哥的居所狂奔。

此时小十三正愁眉苦脸坐在桌前吃不下饭,福顺公公正苦口婆心劝说爷吃饭。

“爷,您好歹吃半碗粥吧,娘娘若知道您不吃饭,定会担心的。”福顺将半碗肉粥递到十三阿哥嘴边,却被爷一把推开。

“额娘生命垂危,爷怎么吃得下。”胤祥忍不住唉声叹气。

此时他看见小年糕兴冲冲的入了饭厅。

“爷!奴婢有法子能治疗庶妃娘娘的痨症,只是这方法有些剑走偏锋,可能也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年若薇气喘吁吁跑到十三阿哥面前。

“什么法子!只要能就救额娘,即便让爷割肉放血熬药都成。”

胤祥眸中泛着激动的眼泪,抓住小年糕的手焦急追问。

“爷,娘娘身子骨太虚弱了,无法抵御肺痨病灶侵扰,我们需让娘娘吃些荤腥和强身健体的东西,娘娘的居所需通风换气,不能长期幽闭,娘娘还需适量运动,促进血液循环。”

“你在胡说什么!你想害死爷的额娘不成!”

胤祥听见小年糕说的法子,竟然都和太医嘱咐的截然相反,顿时勃然大怒。

额娘一吃荤腥就吐,走路都需人搀扶,又如何能跑跳?

“爷,娘娘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您若放手一搏还能有一线生机。”年若薇曲膝跪在暴怒的十三阿哥面前。

“你!什么叫强弩之末!你竟敢诅咒爷的额娘死!放肆!爷真是错信了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胤祥此刻被年糕一番无稽之谈气昏头,忍不住气得擡腿将她一脚踹倒在地。

“哎呦爷您请息怒啊,年糕也是关心则乱为了娘娘好啊。”

福顺见盛怒之下的十三爷竟不管不顾一脚踹在了小年糕的心口,顿时吓得挡在了小年糕面前。

“爷您怎么能如此错怪奴婢的好意。”年若薇吃痛的捂着心口戚戚然道。

十三阿哥自幼尚武,他年龄虽小,但踹人的力道却让人招架不住,此时她心口一阵难受的闷痛。

“年糕,你没事吧..”

胤祥被福顺劝导之后,也渐渐恢复了些理智,他心中虽然仍是有些不悦,但瞧见小年糕捂着心口面色煞白,顿时有些慌了神。

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是习武之人,方才他盛怒之下竟忘了收力。

“不碍事,奴婢对爷一片忠心,信不信由您,今儿这件事我们都烂在肚子里,别让人知道。”

“年糕啊,福顺替十三爷谢谢你。”

福顺此刻急的要命,他知道年糕和别的奴婢不同,她身后站着权势滔天的荣宪公主和四爷。

此时见年糕在主动提出不声张此事,险些喜极而泣。

“对不起年糕,爷方才错了。”胤祥有些愧疚的垂下脑袋,走到小年糕面前。

“没事的,爷您也是担心奴婢不懂医,您再好好考虑考虑,奴婢先告退。”

“年糕你一定别介意,爷方才也是关心则乱。”

福顺点头哈腰跟在小年糕身后,一路上都在说好话,直将她送入干西四所里才转身回去。

年若薇一路上都捂着心口难受极了,不用看就知道心口处定留下了淤青。

她心中暗道不妙,今晚四爷回来定会瞧见她心口的淤青,她该如何解释?

她顿时急的团团转,最后决定用来月事的借口,来搪塞四爷几天,几天之后淤青也该消了吧。

她心情忐忑极了,为了避开四爷,她早早的就熄灯入睡。

胤禛直到宫门即将落锁之时才踏月而归。

“咿?今儿怎么没掌灯?”苏培盛诧异的看着黑漆漆的正院卧房。

平日里小年糕听见四爷回来,都会欢欢喜喜的出来迎接四爷,今儿倒是蹊跷。

“锦秋,今日可发生何事?”胤禛忍不住蹙眉。

锦秋施施然走到四爷面前回话。

“今日一切正常,您离开之后,小年糕只去了一趟十三阿哥居所,回来就说月事来了,想早些睡下,还让奴婢等您回来的时候说一声。”

锦秋并不知道小年糕发生何事,只恭恭敬敬陈述小年糕交代她的说辞。

“她此番来月事可还疼?可曾让医女来瞧过?”

“回王爷,今儿倒是没听她说疼,只不过方才奴婢见她脸色不大好。”

“嗯。”

胤禛入了耳房沐浴,沐浴之后,又到书房批阅折子,临近子时,又雷打不动诵念了半个时辰祈福经文后,才轻手轻脚回屋歇息。

此时年若薇正疼的睡不着,她不敢涂抹散瘀的跌打药,怕四爷嗅到药味,定会追问原因,倘若四爷知道缘由,定会迁怒于十三阿哥。

此时她心口疼的呼吸都不敢太大力,只忍着疼辗转难眠。

感觉到四爷轻缓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年若薇赶忙闭上眼睛装睡。

四爷替她盖好了薄被之后,就躺在了她身侧。

顷刻间,她身子一轻,被四爷揽入怀中,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沉水香气,年若薇很想亲昵靠近他,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就在她以为四爷睡着的时候,耳畔传来四爷低沉的声音:“受委屈了?谁欺负你?告诉爷。”

“疼吗?”

听到四爷问她疼不疼,年若薇顿时惊的睁眼看向四爷。

胤禛见年氏有些懵然,于是又开口问道:“月事还疼?若熬不住需告诉爷,爷让医女来瞧瞧。”

“不疼,咳咳咳...”说话间,她忍不住捂着心口疼的咳嗽起来。

“为何咳嗽!”

“没,奴婢晌午在耳房里贪凉,衣衫没穿就睡着了,大概是着凉了,方才喝过驱寒姜茶并无大碍。”年若薇假装镇定搪塞四爷。

“苏培盛!立即让医女前来!”

胤禛只觉得年氏今日说话异常有气无力,急的起身掌灯,待灯火通明之后,再看她煞白发青的脸,顿时大惊失色。

“爷别大惊小怪的,我困了,我们睡吧。”年若薇硬着头皮,还想继续挣扎片刻,却被四爷按到了床榻之上。

此时苏培盛急匆匆领着医女入内,当医女开始给她切脉的时候,年若薇顿时慌了神,生怕医女瞧出端倪来。

“咿?王爷,她并没有来月事,倒是怎么心口血郁如此严重,不好!!快!快让她躺下!奴婢要立即给她扎针放血,否则她的血管快承受不住壅塞爆裂而亡了!”

那医女顿时满眼恐惧,急急忙忙开始打开药箱子,瞬时取出了一尺长的银针。

年若薇此刻也觉得不对劲了,心口一阵难忍剧痛传来,她疼的直冒冷汗。

“薇儿!”胤禛肝胆俱裂,急的用内力顷刻间化开她的衣衫。

待看到她心口处那巴掌大的淤青之后,他顿时胆战心惊。

“您忍忍!”医女眼疾手快,在她口中塞入布团,以防她疼的咬到舌头。

几针落下,几道血线极速涌出,溅了按着她肩膀的四爷一脸。

“回王爷,她的病灶好了,幸亏来得及时否则已经心管爆裂而亡,她只需静养个三五日即可。”那医女亦是后怕的满头冷汗。

此时年若薇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四爷仍是呆坐在床前,苏培盛本想擦拭四爷满脸的血迹,却被他一把推开。

年若薇知道四爷生气了,于是伸手要去扣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苏培盛,去查,若是奴才,杀。”

苏培盛此刻吓得哆哆嗦嗦,爷的眼神太可怕了,也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才够平息他的怒火。

其实苏培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今儿晌午小年糕只去了十三阿哥居所。十三阿哥院里的奴才素来尊重小年糕,那么能伤小年糕的人,只有主子了。

八九不离十,是十三阿哥所为。

爷方才其实也给出答案了,爷说若伤害年糕的是十三阿哥身边的奴才就弄死他,却并未说,若是十三阿哥又如何处理。

爷这是给足了小年糕的面子,并未当场处置十三爷。

“爷...”

见四爷满脸怒容,年若薇虚弱的伸手要去抓四爷的手,可他依旧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

此时锦秋端着医女开好的滋补药物前来,见屋内气氛有些古怪,她垂着脑袋来到小年糕面前。

“年糕,这是医女嘱咐你需吃的散瘀补血的药,你需一日三顿不落,连吃三日即可。”

锦秋将几颗黑漆漆的药丸放进热水里化开,递到了小年糕唇边。

“爷都不要奴婢了,不喝也罢。”年若薇此时无计可施,只能恃宠而骄。

“这...”锦秋有些为难的端着碗,看向面色铁青的四爷。

见四爷并未开口说话,锦秋干脆将药放在了小矮几上,施施然离开。

此时屋内再度剩下年若薇和四爷二人沉默不,年若薇紧张兮兮的揪着被角不敢去看四爷的脸。

“胤祥该死!”四爷倏然寒声说道。

年若薇顿时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抓四爷的手,深怕四爷会立即冲到十三阿哥的居所算账。

“爷!十三爷只是无心之失,他当即就哭着对奴婢道歉了,您不能和小孩子斤斤计较。”

年若薇再次伸手去抓四爷的手,眼见他又要生气的甩开她的手,她无计可施,只能假装痛苦的嘤咛出声。

四爷的手顿在原地,乖乖的被她扣紧。

二人是指扣紧,却都无话可说,年若薇取来帕子,想要擦拭他满脸的血,可四爷却冷哼一声,将脸别开。

“爷..我只是不想让爷担心,没想到伤势会如此严重。我错了...”

“哼,爷很难过,你竟将爷当成外人瞒着爷,爷不想原谅。”

四爷嘴上虽说着伤人的重话,却端起了放在矮几上的汤药,递到她的嘴边。

年若薇见好就收,乖乖的皱着眉头喝药。

她才饮下苦药,猝不及防间,四爷竟扣住她的脑袋强吻她,她一时没力气挣扎,只能由着他长驱直入,他舌头霸道的在她口中纠缠。

四爷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直到年若薇忍不住咳嗽,他才松开她的唇。

此时四爷额抵在她的肩胛,年若薇正准备说些哄他开心的话,耳畔陡然传来他染着哭腔的声音:“方才...爷想死。”

年若薇感动的潸然泪下,伸手抚着四爷颤抖的肩:“爷,我发誓没有下一次了..”

“嗯。”四爷的语气依旧怏怏不乐。

年若薇又牟足劲哄了四爷好一会,待到哄好四爷之后,她眼皮子愈发沉重,许是那药物里含有安眠成份,她渐渐沉沉入睡。

直到年氏昏睡,胤禛始终都坐在床前,牵着年氏的手并未松开。

此时房门被人轻轻叩响,十三阿哥胤祥眸中蓄满眼泪,瑟瑟发抖站在门外,方才听到苏培盛说小年糕差点没命,他顿时愧疚万分。

方才奴才们拦着不让他来,说四哥在生气,他若来了定会挨揍,可他还是来了,他觉得四哥揍他是对的。

胤祥满眼羞愧,曲膝跪在了四哥面前。

此时四哥满身满脸都是血,一想到年糕竟失了那么多的血,胤祥忍不住啜泣出声。

可他才哭两下,就被四哥冰冷的眼刀吓得止住哭声。

胤祥跪在四哥面前不敢说话,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困的趴在了床榻边,昏昏沉沉入睡了。

卧榻之侧他睡的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他竟看见四哥在偷偷吻小年糕。

胤祥惊呆了,他正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赫然出现一只手掌遮住了他的眼。

直到四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胤祥颤抖着双腿起身,垂头丧气跟在四哥身后。

.....

第二日清晨,年若薇苏醒之时身边空空如也,这个时辰四爷该去上朝了。

她捂着心口起身,转身之际,腰部被人环抱,她顿时双脚腾空,被四爷重新抱回了床榻之上。

“爷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告假三日。”胤禛手里还捏着折子。

汗阿玛身子骨不适,这些时日都是太子监国,朝堂上的折子一大半都被太子送到了他手里。

他去与不去朝堂都无甚区别,倒不如在家守着她,方能安心些。

“你必须躺三日,哪都不准去。”胤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

“十三阿哥可好?”年若薇有些担心四爷会迁怒十三阿哥,于是急的追问四爷。

“不知。”胤禛寒声说道。

年若薇听出四爷的语气并未带着怨恨,顿时松一口气。

此时耳畔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这敲门声并不像是苏培盛,年若薇正纳闷是谁,却听见四爷冷哼一声。

好吧,不用猜就知道门外之人是十三阿哥,见四爷板着脸,坐在床边看折子不肯回应,年若薇只能挣扎起身去开门,却被四爷按回到床榻上躺着。

“何事。”四爷的语气泛着冷意。

“四哥,年糕可曾醒了?胤祥让小厨房做了些补身子的汤送给她喝。”

年若薇见四爷还在埋头看折子不理十三阿哥的话,于是赶快开口让十三阿哥进来。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听到小年糕让十三阿哥进来,于是将房门打开。

胤祥有些怯怯的攥紧了福顺的手,在福顺眼神的鼓励下,踏入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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