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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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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熟悉该如何做,才能让她情动,此时那人正在忘情吮着她的耳珠,暧昧的舔着她的脖颈。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直到那人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她终身控制不住流下屈辱的眼泪。

他的手颤了颤,倏然离开了她的身体,转而将唇贴在她耳畔,染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微儿,别不要胤禛,求你了。”

此刻高傲自大的他,语气中染着哽咽的哭腔,和小心翼翼的祈求。

“王爷,民妇的夫君还在山脚下等我,夫君见不到我该着急了,民妇想回家。”

“薇儿....”

胤禛忍不住潸然泪下,他只觉得万念俱灰,于是将她抱到不远处的凉亭内,将她轻轻放在了石桌上。

“薇儿,求你,别离开胤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王爷,民妇只想要与夫君陈文宴好好过日子。”

年若薇对那人的死缠烂打有些厌倦,她受够了猜忌和绝望的等待,她受够了他的喜怒无常。

“薇儿,胤禛错了,此生定不会再负你半分,否则定...”

“王爷慎言!赌咒发誓这些民妇听腻了,您若真对民妇曾有几分真情假意,请善待小阿哥,对那些不堪过往,民妇已为自己的愚蠢遭了报应。”

“珍重!愿生生不见。”年若薇决然起身,可才走出几步,忽而四爷竟然曲膝跪在了她面前。

“对不起,胤禛该死。”

“你起来!!”

年若薇顿时吓得捂着嘴角,此时四爷正将高傲的头颅紧紧贴着地面,他..竟然对她下跪道歉。

可来不及细想,她身上针扎似的绵密剧痛席卷而来,仿佛在提醒她别再愚蠢的下地狱。

她顿时惊醒,于是寒声说道:“王爷,放过民妇,求您也放过您自己吧。”

年若薇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忽而感觉到裙摆一沉,她低头竟然看见四爷攥住了她的马面裙摆,此时他浑身都在发颤。

她凝眉看着裙摆上落下一滴滴水珠,有些疑惑的擡头看向天光云影,骄阳正盛。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与酸涩,忽而百感交集的看着还在不断落在裙摆上的水珠,原来那是他的眼泪,他此刻在哭。

“王爷!您请自重!”

年若薇有些哽咽的拔下发簪,俯身用尖锐的发簪割开他攥紧的裙摆,今日,她一定要彻底与他割袍断情。

他此刻依旧攥着碎布,跪在地上绝望哭泣,无助的像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孩子。

年若薇没有半分波澜,只沉默转身离开,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她缓缓走到山脚下,此时陈文宴正焦急的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踪迹。

年若薇缓缓走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戳了戳他宽厚的背。

“夫君,我在这,方才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们开始登山吧。”

“好。”陈文宴将手里的面具随手一丢,折腰将年氏背在身后。

“夫君你快些带上面具吧!被人瞧见该如何是好?”

“夫人,为夫心悦于你,并非是见不得光之事,让全城的人都瞧见又如何?”

“你是我陈文宴光明正大的妻,你深明大义拯救苍生,你是为夫的荣耀,你值得被如珠似玉的宠着。”

“我只恨相见恨晚,只恨在你备受搓磨之前,没有爱上你,护着你。”

“夫君,你对我这般好,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年若薇此生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尊重和夸赞,她顿时有些忐忑不安和受宠若惊。

此刻她忽然从陈文宴发自肺腑的表白中,愕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他并非对她逢场作戏,而是真的心悦于她。

“好好照顾自己,你值得被善待。”陈文宴侧首朝着身后的年氏温柔笑道。

“我..值得..”年若薇只觉得心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涌出一阵莫名的欢喜和悸动,那是心动的感觉,她很熟悉。

可她心间的悸动和喜悦,却在看到山脚下那黑色的马车之时,顿时戛然而止。

她此生注定不得善终,又如何敢再用残破的自己,去玷污陈文宴。

她绝望的忍泪将脸颊埋在陈文宴怀里,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身侧不断有人在夸赞陈文宴宠妻。

她渐渐开始绷不住了,于是满眼笑意与他对视。

此时藏匿在马车内的胤禛只觉得无地自容,他发现陈文宴对年氏的情愫不比他少。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的多离谱,他终于体会到当时他在年氏面前说要与别的女人白头到老,与别的女人圆房之时,是多么痛不欲生。

此刻他的心真的很痛,痛的恨不能杀了自己,他发现自己败得一塌涂地,他与年氏之间,再无任何转圜余地。

他不敢再去细看山道上那对仿佛死生契阔的璧人,但仍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在被那人护在阳光之下的年氏。

直到后悔的眼泪彻底将她的一颦一笑冲刷的模糊不清,良久之后,胤禛从口中痛苦而艰难的溢出两个字:“走吧。”

“爷!”苏培盛听出爷万念俱灰的语气,顿时惊的掀开了马车帘子,却被泪流满面的王爷震慑的哽咽极了。

爷是尊贵的雍亲王殿下,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让小年糕留在他身边,可爷却选择成全。

即便他对年糕依旧爱的刻骨铭心,他忽然觉得王爷很可怜。

苏培盛将愤恨无奈的目光,投向山道上的小年糕,他从未见过小年糕如此肆意明媚的笑容,终是讷讷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有些无力的扬鞭策马。

一辆孤寂的马车与山道上言笑晏晏的夫妻格格不入,渐渐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山道上,过往的香客纷纷侧目这对缱绻的夫妻,有认出那背着妻子登山的男子,正是新晋的权臣和江南第一名门望族最年轻的家主陈大人,一个个纷纷凑上前殷勤打招呼。

无论谁上前打招呼,陈文宴总是语气自豪的对旁人介绍她:这是我的发妻生氏,今日虔诚带她来求子。

年若薇被那些香客一句句早生贵子说的面色绯红,顿时心如擂鼓。

二人入了鸡鸣寺之后,陈文宴竟然求了一支上上签,当即就朝着功德箱内塞了一张千两银票。

年若薇坐在一旁的蒲团上歇息,面对今日陈文宴宣之于口的表白,她有些忐忑不安。

“夫人,鸡鸣寺斋饭尚可,再过一个时辰即可用午膳,你饿不饿?为夫带了你喜欢吃的广寒糕。你先吃些垫垫肚子。”

此时陈文宴从怀里取出用方巾包裹了好几层的广寒糕,忽而有些懊恼的叹气。

年若薇诧异的起身,看向那手里的广寒糕,竟然发现糕点被压扁了,许是方才他抱着她登山之时,被她压扁的。

“夫君,我喜欢吃压扁。”年若薇含泪将被压扁的广寒糕捧到手里,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感觉到陈文宴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年若薇有些羞涩的红了脸颊,他的目光满是缱绻爱意,让她浑身发颤。

“夫君你也吃。”

她有些受不住陈文宴充满爱意的炙热眼神,赶忙撚起一块广寒糕,递到了他的唇边。

“好。”陈文宴只克己复礼的含着糕点送入口中。

今日于众人面前向心爱的女子表达爱意,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举动,可他将满腔爱意宣之于口之后,他竟觉得畅然至极,只因年氏并未拒绝他的示爱。

此时他欣喜若狂,他意识到彻底得到年氏的心,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不着急,只因二人已然是夫妻,他有一生的时间,等待她心甘情愿将身心都交给他。

此时陈文宴的小厮忽而急急忙忙的走到他身侧。

“家主,出大事了,太子爷被废了。”

“什么!!”年若薇顿时惊得瞪圆眼睛,下意识捏碎了手里的糕点。

今年是康熙三十六年冬,可历史上太子胤礽被废的时间是在康熙四十七年冬。

乱了乱了,太子竟然提前了十一年被废黜,那么是不是代表那人也会提前十一年登基?

年若薇愈发忐忑不安,直到陈文宴将她抱着下山,她仍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她置身在马车内,这才回过神来。

太子被废,康熙爷很快就会下旨让百官推举新的太子人选,那么陈家会选谁?

这关乎到陈家的兴衰,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夫君,如今太子遭废黜,为稳固江山社稷,万岁爷定会很快选出新的储君,你觉得新储君会是谁?”

“这些朝堂之事你不必操心,你只需操持好家里,照顾好自己即可。”

此时陈文宴面色凝重,太子被废,万岁爷定会让百官推举新的储君人选,年长的皇子中,从前他很看好雍亲王,可如今他却改了主意。

谁都可以是未来的新帝,唯独雍亲王,绝对不能!否则他与陈家,定万劫不复。

年若薇应了一声,心里不是滋味。

她发现无论是那人还是陈文宴,但凡有权有势之人,都不喜欢女人过问朝堂之事,都只喜欢金丝雀般贤良淑德的女子。

二人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陈家,马车才到大门口,陈文宴就被陈家老太爷请走了。

因着康熙爷废了太子,南巡取消,那人也离开了隅园回京,年若薇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无比思念她的晖儿,愈发觉得烦闷。

她处理好积压多日的家事之后,特意准备了晚膳等陈文宴回来,她还是想知道陈家的答案,否则坐立不安。

可她并未等来陈文宴,只等来了他连夜回京述职的消息,不仅是陈文宴,甚至连陈家的老太爷都一道入京。

大清入主中原后,沿袭明制,规定地方督抚每三年朝觐一次,以听察典。

此时却恰逢太子爷被废的敏感时期,也不知陈家的掌权人此时入京,究竟是福是祸。

作为当家主母,年若薇只能呆在家里等消息,朝堂上的事情,她又不方便写信给陈文宴,只日日让繁杂琐事的家事填满焦躁不安的心,免得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在烦闷忐忑中,她迎来了康熙三十七年春。

陈家有官职在身的子弟,今年都留在了京中过年,是以今年陈家几乎都是女眷留守,往来的宾客也少了许多,年若薇乐得在棺材里多躺着歇息。

不觉间已到了清明时节,这日年若薇正在准备清明祭祖的事宜,忽而瞧见老太太院里的陈妈妈,领着个小厮急急忙忙来寻老太太。

作为当家主母之后,她才知道陈家谨慎到让人叹为观止,难怪能屹立百年仍是江南第一名门望族,陈氏家规中明文规定,凡是涉及到敏感之事,绝不准用白纸黑字书信往来,而需专门的信使八百里加急来报。

那些信使自小就学不同的秘文,包括信使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表达的内容是什么,只陈家位高权重之人,才知道信使表达的是何意。

方才那小厮正是陈家的信使之一,年若薇一颗心顿时吓得提到了嗓子眼,肯定是出大事了。

她当即就拔步前往老太太院里,才踏入院内,就听见老太太压抑的哭声。

“祖母,出何事了?”年若薇看到老祖母悲痛欲绝的样子,顿时吓得胆战心惊。

“出大事了,康熙爷要复立太子!”

“祖母!我们陈家拥立的储君人选到底谁!”

年若薇看到祖母慌乱的神色,暗道不妙,她猜测陈家拥立的储君,定不是前太子,而是另有其人,显然此人如今处境不好,老祖母才如此绝望。

“康熙爷让满朝文武推举储君人选,我们陈家推举的人选,是八爷...”

“怎么会...”

年若薇顿时傻眼,可忽然想起来历史上八爷在江南的势力本就根深蒂固,深受江南举子的爱戴。

陈家本就是江南的望族,世代簪缨,拥立八爷为储君本就无可厚非。

世家大族最怕站错队,陈家俨然犯了大忌,年若薇顿时忧心忡忡。

“不成,你速速与我一道入京!”

谢氏自十六岁嫁入陈家,如今已有五十余载,她此刻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是陈家面临的最大危机,关乎陈氏一族的生死存亡。

听到要去京城,年若薇很想拒绝,可如今陈家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她身为当家主母,又岂能置身事外。

老祖母老当益壮,决定连夜出发去京城,又将家事暂时交给了年若薇的婆母崔氏,并叮嘱她一定不能耳根子软,遇事不决之时,必须飞鸽传书来京城。

康熙三十七年清明时节,无边丝雨细如愁,年若薇心情忐忑,踏上了赶往京城的陈家楼船。

一路上京城惊心动魄的消息纷至沓来,康熙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八爷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勾结党羽谋害胤礽,将其锁拿治罪。

向来与八爷胤禩交之甚深的皇九子胤禟和皇十四子胤禵,竟然乱了分寸,一同带了毒药前去康熙爷面前阻谏。

十四爷胤禵于言语间冲撞了康熙,竟惹怒康熙爷拔刀相向,欲诛胤禵。

亏得五爷胤祺跪抱劝止,众皇子叩首恳求才勉强作罢。

而八爷最终被革去贝勒,沦为闲散宗室。大力举荐八爷胤禩为太子的重臣纷纷被整治,其中不乏有佟国维和马齐等肱骨之臣。

当年若薇听到刑部侍郎张廷玉在举荐八爷之列,顿时诧异凝眉,紧接着她又听到了隆科多和她弟弟年羹尧的名字,还有鄂尔泰。

这些人暗地里分明就是那人的朋党,怎么会大力举荐八爷为皇太子。

她顿时愤怒的紧抿着唇,那人分明就是在捧杀八爷。

他贵为雍亲王,为何满朝文武竟无一人举荐他为太子,那人阴险狡诈,是朝中为数不多力荐复立二阿哥胤礽重为皇太子之人,他借力打力,彻底将八爷踢出了夺嫡之路。

年若薇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太子复立,只是迟早的事情,待到太子复立,那些曾经拥戴八爷为储君的臣子,定会被太子打击报复,包括陈家。

她夫君陈文宴,更是此次拥立八爷为太子的中流砥力,如今更是被贬为了刑部从六品主薄,夫君的顶头上司,正是那人,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夫君。

年若薇愈发细思极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七月初六,陈家楼船停靠在了京西码头,年若薇踏上京城地界那一瞬,只觉得万念俱灰。

回到陈家在京城的府邸之后,陈家二老本想带着她在京中相熟的权贵间游走,借机让她接手家族在京城中的人脉势力,可她却吓得以来月事身体不佳为理由,婉拒了祖母。

她曾经是雍亲王侧福晋,更是年家嫡女,见过她的京中权贵们,可能比陈家认识的更多,她不敢冒险。

而此时陈家老夫妇得了相熟的权贵提点,来到了雍亲府邸拜会。

如今陈家在夺嫡党争中失势,另寻靠山迫在眉睫,雍亲王与太子交好,陈家必须不计代价攀附雍王府。

此时陈家老夫妇被雍亲王的贴身大太监苏培盛领到了雍亲王的书房。

“二老请稍候片刻,王爷还在批阅奏折。”苏培盛将茶盏亲自放在了那陈家二老面前。

“有劳苏公公。”谢氏悄悄将一叠银票塞到苏培盛跟前,却见苏培盛笑了笑,并未伸手去接。

谢氏诧异,方才她将银票的面值展露在了苏培盛面前,足足有十万两,可苏培盛却不接,那只能说明他主子雍亲王不喜欢陈家,苏培盛才不敢接。

陈氏夫妇顿时骇然的对视一眼,悄悄将目光落在了正在批阅奏折的雍亲王身上。

此时陈老太爷忽而凝眉看到王爷身后挂着一副美人图,画中美人的容貌,赫然与他的长孙媳生氏一模一样。

谢氏也注意到了那画像,端茶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不待二人继续细看,苏培盛又笑着来到二人面前。

“二老,王爷还需处理政务许久,听闻二老喜欢听折子戏,杂家让人在戏楼准备了几出好戏,请移步来瞧瞧。”

此时谢氏握紧了老爷满是冷汗的手,二人颤颤巍巍的跟着苏培盛去听戏。

来到戏台前,苏培盛忽而扯出一丝笑容,幽幽道:“二老,今儿这出好戏,名字叫南园遗爱,故剑情深,说的是汉宣帝与发妻许皇后感天动地的佳话,佳音难觅,您二老且听仔细了。”

陈氏夫妇战战兢兢的坐在戏台前看戏,那出折子戏翻来覆去都在唱着隅园遗爱,而非南园遗爱。

而故剑情深,是汉宣帝昭告天下找寻故剑的名义,以寻故剑暗指寻回发妻许皇后,隐喻结发夫妻情意浓厚。

陈氏夫妇终于确定雍亲王的意图,心中虽愤怒堂堂亲王竟想不顾伦常染指臣妻,但如今陈家式微,二人只能强压下怒火。

直到淡月微云之时,陈家二老依旧在听着重复的戏文,最后甚至不曾见到雍亲王,就这么被苏培盛请出了雍亲王府邸。

陈氏夫妇只如丧考妣的回到了马车上,直到马车疾行许久,陈家老祖母谢氏才忍不住叹气:“我早该猜到如此出色的女子只能落入皇族,压根不可能是孤女。”

“文宴那混账东西闯下了弥天大谎,陈家要灭族了!”

......

陈文宴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府邸,可他才下马车,忽而被祖父身边的常随请到了祠堂。

此时祖父和祖母正满脸怒容的站在陈氏一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混账东西,你给我跪下!”

陈家老太爷扬手抡起戒尺,狠狠的砸在了混账嫡孙的膝盖上,迫使他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赎罪。

“二老何故如此动怒!”陈宴莫名其妙被家法伺候,只觉得懵然。

“我的好孙媳,到底是生氏,还是年氏!”陈老太爷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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