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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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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年若薇没料到自己阴暗狠毒的一面,这么快就暴露了,她强装镇定,假装楚楚可怜哽咽问道:“苏哥哥这是何意?”

“你别再明知故问了!这是王爷的王府!也只有你才敢如此放肆,让王爷心甘情愿被你算计!让他明知会被你毒死,还日日吃你做的毒物!”

苏培盛见小年糕还在装腔作势,顿时勃然大怒,他总觉得小年糕愈发不可理喻,气的转身拂袖而去。

年若薇听到苏培盛说的话,顿觉五雷轰顶,原来那人都知道,知道他日日都在吃她亲手下的毒药,她错愕难堪地攥紧了手里的勺子。

她开始莫名紧张和慌乱,真不知那人怀着何种心情,明知她想毒死他,却日日吃着毒药,还要对她强颜欢笑。

此时锦秋也忍不住开口,替四爷辩驳。

“年糕,你总是奢求王爷对你忠贞不渝,可你与那陈文宴卿卿我我之时,你可曾想起过王爷半分?陈文宴真就如此让你动心吗?”

“陈文宴还不是为了家族放弃你,可爷却从不曾想过放弃你,即便你对他忘恩负义,百般羞辱,可他依旧想着与你长厢厮守。”

“他是皇子,他不可能随时盯着后宅的儿女情长,否则定会被康熙斥责无能,你只顾着小情小爱,可曾想过王爷的处境?”

“他可是大清的王爷啊!你知道那日在鸡鸣山脚下,他究竟怀着如何卑微的心,屈辱的想要成为别人,只是想多靠近你一些,他那日为你伤心落泪了许久,回京的路上,他病了一路!”

“你知道王爷为何这几日总戴着暖帽吗?甚至连用膳之时,热的冒汗都不曾脱下暖帽。”

锦秋忍不住叹气,无奈说道:“算了,你只盼着他早死早超生,又怎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之情。”

锦秋说完,就摇着头离开了小厨房里。

锦秋唉声叹气的走到廊下,站在正冻得搓手的苏培盛身侧,有些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小厨房门。

“能成吗?”

“杂家也不知道。”

苏培盛心里前所未有的没底,毕竟小年糕看王爷的眼神,全无半点缱绻深情,毕竟她曾是旁人妻,毕竟她在陈家过的比在王府里明媚快意。

可苏培盛不甘心,凭什么王爷就要一生凄苦的成全那二人,所以今日他和锦秋才将话说的满了些。

此时年若薇枯坐在灶台前,将这些年来,与那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遍,她竟发现四爷从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他所受的苦难。

她甚至不知道他每日是不是开心,有没有在朝堂上受委屈,只一位的将他困在儿女情长中。

........

除夕宫宴结束之后,胤禛本需在宫中陪着汗阿玛和太后守岁,可他实在不想错过与年氏重逢的第一个除夕夜,于是借口身子不适,纵马疾驰赶回王府。

此时他气喘吁吁来到西苑门口,眉眼间俱是温柔笑意,擡腿入了西苑。

年氏屋内的烛火通明,她..或许也在等他归家守岁。

胤禛嘴角绽出笑意,直到看见桌案上的菜肴,他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凝固。

此时万家烟火璀璨盛放,二人迎来了康熙三十八年春。

胤禛含笑坐在年氏身侧,撚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她亲手做的菜肴。

待到他风卷残云吃完之后,却见年氏面容依旧严肃,他忍不住小心翼翼伸手去抚她的手背。

“为什么要吃我做的菜!”年若薇垂眸忍泪,不敢去看他苍白清瘦的脸。

“薇儿,今日是你我重逢的第一个守岁之夜,可否如从前那般对我笑眼相对。”

“为什么!!”年若薇忍不住哽咽的嘶吼道。

“爷只想让你在爷身边能开心些。”

“每回爷吃完,你都会对爷笑,今日爷都已吃完这些菜,薇儿可否对爷和颜悦色些?”

“菜里有毒!你明明知道我想让你死。”

“爷知道,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再能将你留在身边,至少在你毒死我之前,你不会离开我,至于爷死后....死了就不难受了...”

年若薇已然泪流满面,她正在伸手擦眼泪,忽而眼前多出一个小方巾,四爷将包裹严实的方巾一层层拆开,露出方巾内包裹的广寒糕。

“回来之时,爷看见前门大街有卖广寒糕,从前不知道你喜欢吃广寒糕,只记得你喜欢吃猪蹄和芙蓉糕,对不起,是爷疏忽了。”

“爷放在怀里藏了一路,有些烫,你慢些吃。”

胤禛撚起一块尚且冒着热气的广寒糕,轻轻吹凉些,这才小心翼翼递到年氏嘴边,可她却并不接受。

他顿时失落的收回手,沉沉道:“薇儿,可否只今日,对爷和颜悦色些。”

忽而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痛感,胤禛诧异凝眉,竟看见年氏泪流满面的含着他的手和糕点。

年若薇咬着四爷的指尖泣不成声,她忽而又皱眉伸手掀开了他的暖帽。

但见他的脑门上,赫然缠绕着染血的纱布,许是因为时常用暖帽捂着,她掀开暖帽那一瞬,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直扑面门。

年若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解开了被血染红的纱布。

“为何会受伤!”

纱布揭开之后,她看见一道半寸长的殷红伤痕,恰好落在四爷从前那道因求娶她为侧福晋之时,被盛怒的康熙爷用镇纸砸的旧伤疤上,眼前新伤旧痕交叠,她忍不住心疼落泪。

“无妨。”胤禛小心翼翼的伸手搂紧年氏的腰,没有感觉到她僵硬的抗拒,险些喜极而泣。

他又试着将她揽入怀中,眸中忍不住蕴着薄薄的水雾,亲昵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到底怎么回事!”年若薇哽咽道。

“今后你我都需对彼此坦诚,否则爷不必再费心哄我了。”

“好!”胤禛急的应允,深怕年氏改了主意。

“是太子砸的,太子要清算八弟朋党,陈家首当其冲,爷替陈家求情,太子酒后失态用酒杯砸了爷。”

“爷不想让你担心,所以遮掩了伤口,小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听到四爷这句云淡风轻的话,年若薇一颗心揪得生疼,呜咽着贴紧他的脸颊。

他明明知道她心怀鬼胎,绝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关怀,却仍是小心翼翼的不让她担心,可她一心只想让他死。

如此浓烈的血腥气息,她早该闻到了,可她却被怨恨包围,选择视而不见。

“薇儿,新春大吉。”

“爷…新春大吉。”年若薇哽咽回应道,她甚至没有准备任何礼物给四爷。

“薇儿,可否..也唤我一声夫君。”

听到四爷这句可怜巴巴的话,年若薇顿时哭笑不得,他还真是睚眦必报。

“不要,你们满人没这规矩!”年若薇踮起脚尖啄了啄他的喉结,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隐忍的颤栗,又含羞伸手环抱他的腰。

情到浓时,四爷既将占据她那一瞬,年若薇忽而俏皮的咬着他的耳朵呢喃:“爷不嫌弃吗?我曾是臣子妻。”

“爷从不曾嫌弃过,向来都是你嫌弃爷。”胤禛迫不及待吻着年氏。

“我骗你的,我只有爷一个男人。”

“薇儿,爷说了不在乎,都过去了。”胤禛并不在乎从前那些事情,如今他重新得到年氏的心,定不会再让旁人有机可乘。

当时他甚至万念俱灰之下,动过荒唐的念头,想与那陈文宴...共侍一妻。

当他知道年氏用一生的幸福殉葬,沦为陈文宴的工具,忍不住心疼落泪,他庆幸自己没有错过此生挚爱。

此刻他动作愈发极尽温柔而有力的与心爱之人缠绵,恨不能生生世世与她揉在一起。

耳鬓厮磨间,年若薇听到四爷竟然萌生出为爱当三的荒唐念头,顿时心疼的抚着他的脸,主动朝他挪了挪。

“薇儿别再动了...”胤禛闷哼一声,没忍住浑身颤栗起来。

年若薇勾紧四爷的脖子,被他宣泄那一瞬,惊得嘤咛出声。

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和锦秋二人听着屋内传来小年糕一声声缱绻低呼四爷的名讳,忍不住眸中含泪,爷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四爷只隐忍的要了她两回,就将她抱到了血棺材里歇息,四爷担心她泡在汤药里许久会冻着,刻意将血棺材放在了铺着温暖地龙的密室内。

当年与四爷新婚夜之时,他就曾说过,他督造了新府邸,特意留了密道和密室防身,还说要带她认清楚王府里每一处密道和密室,让她作防身之用。

可四爷还没来得及带她来密室,她就出事了。

此时年若薇软着身子,有些疲累的泡在血棺材里打着哈欠。

眼见四爷褪去衣衫,准备与她一道泡入药汤中,她顿时吓得伸手去推他。

“此药的药性霸道,只适合重塑根骨的病人,你不准来!”

“爷把软榻搬到我身边来陪我可好?”

“好。”胤禛转身搬来软榻,侧躺着扣紧年氏的手。

几场情事之后,二人都有些困乏,渐渐沉沉入睡。

第二日一早,年若薇身为侧福晋,循例要跟着四爷和四福晋一道入宫拜年,可四福晋那拉氏却提早入了紫禁城。

年若薇对心狠手辣的那拉氏反感至极,听到那拉氏提早入宫,她忍不住忐忑攥紧了四爷的手。

“爷,四福晋会不会又要与太后联手折磨我?”年若薇对当年太后和四福晋沆瀣一气,杀人夺子一事始终无法释怀。

“薇儿别怕,她只是去给太后侍疾而已。”

“太后又病了?那我们还需去给太后请安吗?”

胤禛将怀中的小阿哥抱给苏培盛,扣紧年氏的手,与她一道入了马车。

直到二人入了马车内,他才寒声说道:“不必,免得你过了病气,那老毒妇熬不过这两日。”

“爷,是不是你..”年若薇吓得抱紧了四爷。

“是!”胤禛在年氏面前坦然道。

“都过去了,如今我和孩子都好好活着,爷别再冒险了,若万岁爷知道该如何是好!”年若薇吓得浑身都在发颤。

“呵..汗阿玛已经老了。”胤禛勾唇冷笑道。

“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和孩子都陪着你。”年若薇感觉到四爷强烈的夺嫡之心,只坚定的表达了自己与他荣辱与共的决心。

马车入了紫禁城之后,就来到了干西四所,在干西四所内,年若薇看到了四福晋身边的奴才们。

一早就提前来干西四所打点的苏培盛看出小年糕不大高兴,赶忙走到小年糕身侧,压低声音说道:“四福晋早早的就去伺候太后了。”

年若薇感激的朝苏培盛递过去一个眼神,就跟着四爷一道入了前院。

看守前院的奴才高大威武,一看就是练家子,年若薇换好了侧福晋的吉服出了房门,此时四爷和小阿哥也换好了吉服,正站在门口等她。

一家三口出了干西四所那一瞬,年若薇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乖巧的跟在四爷身后。

紫禁城里不比王府的家里。她是雍亲王侧福晋,绝对不能坏了规矩,僭越的与四爷并肩而行。

可她并不觉得委屈,四爷要走的路满是荆棘,她绝对不能再给四爷拖后腿。

她穿着花盆底恨天高绣鞋,在锦秋的搀扶下,紧紧的跟在四爷和小阿哥身后。

父子二人时不时默契的转头看向她,见她离得远了,四爷的脚步就开始放慢了许多。

年若薇在四爷父子二人频频回头之中,涨红了脸,赶忙让苏培盛去提醒四爷,这是在紫禁城里,要守规矩。

四爷头一站带她来到了承干宫。

自贵妃钮祜钮氏去岁薨逝之后,如今执掌六宫的是贵妃佟佳氏,佟贵妃是孝懿皇后的庶妹,如今俨然是后宫第一人。

入了承干宫之后,年若薇看着一树梨花开,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禁感慨物是人非。

贵妃佟佳氏只比孝懿皇后小三岁,被佟佳一族待字闺中多年,成为了老姑奶奶,为的就是接替孝懿皇后入主后宫。

听说她以三十岁高龄入宫,一入宫就封了妃,紧接着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又一跃被封为了贵妃。

孝懿皇后在世之时,她曾经见过佟贵妃两回,贵妃看着似乎是和善之人,否则四爷定不会对贵妃如此尊敬,今日精心挑选了好些礼物献给贵妃娘娘。

此时耳畔传来一阵婉转的呼唤:“四哥哥新春大吉。”

年若薇循声望去,就看见佟佳毓琳袅袅婷婷的站在大殿门口。

佟佳毓琳今年刚满十六,前几年因病缺席了秀女遴选,今年秋需参加选秀。

以她的家世,无论赐给哪个皇子,都会让康熙爷不安心,毕竟佟家已然是大清第一外戚,更有佟半朝的声望,康熙爷绝对不允许佟家与任何一位皇子勾联。

年若薇猜测,佟佳毓琳若不入后宫为妃,大概率会被康熙爷赐给蒙军旗的贵族为王妃,以此笼络人心。

此时见佟佳毓琳对四爷言笑晏晏,年若薇赶忙垂下脑袋,默不作声的跟在四爷身后。

胤禛用眼角余光察觉到年氏醋了,于是朝着小表妹颔首示意,就疾步入了大殿内请安。

贵妃佟佳氏这几日因小产怏怏不乐,她已然年过三十,入宫后也曾怀过两回孩子,可不知为何,龙嗣总是莫名其妙的保不住,年若薇猜想定是康熙爷与贵妃是近亲,所以繁衍子嗣困难些。

此时贵妃见到雍亲王这个长姐膝下的养子,顿时心内五味杂陈,长姐都尚且有养子承欢膝下,可她年过三十,却无儿无女。

死气沉沉的承干宫里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闷闷不乐许久的佟贵妃忍不住跟着小阿哥一道嬉戏。

佟佳毓琳只娴静站在一旁伺候,可眼角余光始终追逐着四哥哥俊逸的身姿。

她已然称病躲过一次选秀,今年绝对不能再推脱了,否则就成老姑娘了。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今年都必须嫁给四哥哥。

待到送别四哥哥之后,佟佳毓琳亲自搀扶着贵妃姑母入了正殿内。

“姑母,如今毓庆宫那位举止行径愈发无状,我们佟佳一族需提前开始筹谋了,未来的新帝若是雍亲王,佟家必定能再续荣耀。”

“琳儿,你还在惦记嫁给雍亲王?”

“本宫劝你死了这条心!万岁爷绝对不允许佟佳一族的嫡女与任何皇子联姻。”

“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万岁爷早有意将你赐给科尔沁吴克善亲王的嫡曾孙为王妃,估摸着选秀结束,赐婚的圣旨也会颁布。”

“姑母!万岁爷再无适龄公主远嫁抚蒙,才会让我入那火坑,您救救我可好?”

佟佳毓琳一想到要去科尔沁那鬼地方吃沙子,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嫁给四哥哥。

“你糊涂!如今雍亲王已有嫡福晋,你嫁过去最多当他的侧福晋,我们佟佳一族的嫡女再不济,也只能给帝王当妃妾,你莫要再提给家族蒙羞之事。”

佟贵妃这几日有些恹恹,她还没机会怀上皇子,今年的选秀又在即,春花般开不尽的秀女们即将入宫,万岁爷愈发想不起她这个花残粉褪之人了。

佟佳毓琳已然不知被姑母拒绝了多少回,可只要她爱慕四哥哥,就算暂时沦为侧福晋又如何?

倘若四哥哥今后登基为帝,凭着她与四哥哥青梅竹马的情份,她定能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如今整个家族都鼠目寸光,阻拦她追寻幸福,她只能铤而走险,破釜沉舟。

......

在承干宫拜年之后,年若薇跟着四爷在荣妃和惠妃这两个年长有子的妃子处拜了年,就来到了德妃所居的永和宫。

都说永和宫出战神,翊坤宫出情种,德妃不愧为康熙后宫的终极战神,她大年初一还不忘亲自给康熙爷最喜欢吃的鲥鱼挑刺。

年已十二的十四阿哥似乎与四爷有些生疏,只唤了句四哥来了,就坐到了额娘身侧。

“胤禛,过两年你十四弟也该到朝堂上历练了,你有空之时多教教你十四弟。”

“不必了,额娘,八哥和九哥十哥近来都在殚精竭虑的教导儿臣。”

“小十四,你四哥才是你一母同胞,你少和老八混在一起,否则迟早有一日,你额娘也会被万岁爷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骂成辛者库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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