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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两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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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两周

医院离得有些远,等几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医院里有人在病房里看着,舅舅们带他俩过去,病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形容枯槁,瘦成了一副骨头架子,毕竟年龄大了,又患了癌,双重折磨下,状态极差。

但看着身上很干净,离近了闻也没有异味,被家人们照顾的很用心,唐书蔚见到外婆后对邢忘的这几位舅舅好感度又高了些。

久病床前无孝子,能把病重的母亲照料的这么好,说明起码不是个多坏的人。

三舅舅进了病房,就小声对着一个妇女道:“你出去买点饭回来,他们都还没有吃饭呢。”

“好。”那人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出门前对邢忘和唐书蔚笑着点点头致意。

三舅舅笑着对二人介绍:“那是我妻子。”

大舅舅进了屋就熟练地走到床前,拿起盆兑了热水进去,将毛巾浸湿,在老人手上脸上擦拭,那动作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二舅舅说:“那就是你外婆了,她现在多数时间都是睡着的,偶尔醒着也不认识人,嘴里念叨的最多的就是你妈妈。”

大舅舅在她身上擦了一遍后,凑到她耳边轻轻唤:“妈妈,小迁来了,小妹的儿子过来了。”

如此反复唤了好几声,病床上的老人才算是有了点反应,眼皮颤了颤,几经挣扎下,最终艰难地睁开。

她现在已经很难进食了,就靠着打针吊水维持生命体征,所以身体十分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嘴巴微微张开,动了动。

大舅舅起身弯腰把耳朵凑近她嘴边仔细听她在说什么。

“微、微月。”

唐书蔚隐隐约约听到了声音,“微月”,是他妈妈的名字吗?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站着的邢忘,邢忘点点头。

微月,柳微月,多好听而婉约的名字,唐书蔚借由这个名字幻想起邢忘口中那个温柔却总是充满悲伤的妈妈。

大舅舅说:“微月的儿子来了,您睁眼看看。”

三舅舅连忙把邢忘拉过去也道:“妈,您看看,是不是跟微月长得一样?”

老人只有在听到“微月”二字时有所反应,浑浊的双眼向那边看过去,没有力气的嘴唇轻轻抖动,从唐书蔚的视角,看不出老人有没有认出邢忘。

但没有多久,老人的眼角竟流下一串清泪,顺着皱纹的沟壑流向花银的鬓发中。

她的手动了动,想要擡起,却只是徒劳。

邢忘注意到她的动作,主动握住她的手。

据他后来所说,她的手很轻、很薄,细细的手腕上覆着一层干枯的皮,皮和骨分离,松松垂下。

老人在看到邢忘时,神智好像有一丝回笼,眼睛也清明不少,只见她张嘴想要说话,可却只能看到没有牙齿的口腔,而无法表达心中所想。

三舅舅解释说:“妈是把小迁认成微月了,他们长得太像太像……”虽然知道邢忘现在已经改名,但他们有时候还是更习惯叫他小迁。

唐书蔚点头,虽然她并没有见过邢忘的妈妈,但身边的人都说邢忘随了妈妈的长相,像极了她。

所以乍一看总让人觉得邢忘是个文质彬彬的南方人,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邢忘坐在床边叫了声:“外婆。”

老人没有应,眼皮又闭下去,又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沉睡中。

大舅舅吸了吸鼻子,侧过头擦了擦泪水,鼻音很重地说:“你外婆现在就是这样,不认识人,也醒不过来。”

邢忘将老人的手放进被子里,将缝隙整理了下。

正好这时,三舅妈也买了饭回来,说:“现在外面好几家店都关门了,就买了这些回来,你们就在这边凑合一下吧。”

说是凑合,其实她买的很丰盛,知道年轻人喜欢喝汽水,还专门买了两瓶汽水回来。

几人将饭菜放在小桌子上,静静地吃起来,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所以几人都没怎么说话。

唐书蔚问:“舅妈你不吃吗?”

三舅妈笑了笑说:“我晚上吃过了。”他们是三家轮流着陪房,今天到他们家,晚上已经吃过了。

本来大家是说回头一大家子请他们二人一起吃饭,互相认识认识,今天又太晚了,所以就没有提前准备他们的饭菜。

吃完饭后,几个舅舅要送他们二人回去,唐书蔚看着他们都那么大年纪了,平时还要照顾老人,忙说:“舅舅们不用这么麻烦,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坐公交很方便的。”

两方人几番推辞下,邢忘和唐书蔚才得以自己回来。

但舅舅们没能亲自送他们回学校,一定坚持着要陪他们一起等公交,亲眼见他们上了车才离去。

外面路灯亮着,唐书蔚从窗户看着舅舅们灯下的身影,有些唏嘘,三人人到中年都是清瘦的样子,虽经历了几年的劳苦,但身板依然挺拔,只是手上还留着做重活的茧子。

唐书蔚靠着邢忘的肩膀,在公交车的晃荡中问:“你今天见到他们,有什么感受吗?”

邢忘知道她最是心软,哪怕是陌生人,都见不惯他们受苦,总会心疼的落泪,他道:“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感受,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他们,也没有从父母口中听过他们,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原来有三个舅舅。”

在他很小的时候,柳家就被批/斗下放了,邢父自然不会跟他说柳家的事情,而他妈妈虽然心里想家,但为了不被连累,当然是瞒得越紧越好,小孩子口无遮拦的,大人怎么敢跟他说这些。

后来到了牛棚,经受着身心的折磨,哪怕是能说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唐书蔚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邢忘小时候的生活,但从描述中就知道他那段时间必然不会好过,恐怕直到现在,心里都还留着伤疤,无法愈合。

而那种环境,生存已经是最大的困难,感情又算得了什么?所以她一直知道他在情感上是缺失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爱人又怎么被爱,他只是下意识地想把她圈在身边,从她身上汲取渴望,这种渴望是对儿时的回应。

唐书蔚握紧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陪着你直到永远永远。”

她最不喜欢说“永远”这个词,觉得实在是虚无缥缈,没有人能够承诺永远,也没有人知道‘永远’到底是多长时间。

但她今天突然就想对他说“永远”,“永远永远”。

邢忘笑了下,看着她的眼睛,公交车一直在向前走,晃过一个又一个路灯,暗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进她眼眸,在她眼睛里闪烁。

车上除了他们俩,就只有司机,她的眼睛实在太漂亮,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邢忘忍不住在她眼皮上亲了亲,眼球在皮下轻轻滚动。

眼皮上的温度离开后,唐书蔚睁开眼,笑起来,看了眼前方专注开车的司机,见他没有回头看,便大着胆子昂着头啄了下他的嘴唇。

邢忘在她仰头的一瞬就已经低下头,将唇送上去,以免她脖颈会不舒服。

公交车一直行驶着,二人在车后座忘情相拥,路过的一个又一个路灯都是见证。

到家后,邢忘急切的在她身上寻找温暖,唐书蔚因为怜爱,无一不回应,窗帘拉得严实,二人无限放纵。

第二天一早,二人毫无意外地又起晚了,唐书蔚哑着声音瞪他一眼:“都怪你,你看我这样还怎么去上班?”

邢忘搂着她,将脸埋在她被暖热的秀发里,低低笑出声:“可是昨晚都是你允许的。”

说到这,唐书蔚又恨恨的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那我有允许你这么长时间吗?后面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怎么又当听不见了呢?”

邢忘不答,反而说:“那你今天,我帮你请假吧,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唐书蔚把他从身上推开,掀开被子,春光乍泄,她嫌弃地看着他的眼神,随手拿起枕头遮上去,快速把衣服穿好。

邢忘视线一黑,却并不恼,脸上还在笑:“我去食堂给你买早饭。”

“还买早饭呢?随便吃点饼干牛奶算了。”唐书蔚白了他一眼,觉得男人还是不能惯着,总是给点颜色就灿烂,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她到现在腿还酸着。

唐书蔚穿好衣服就赶紧去洗漱,却在镜子上看到脖子上痕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决定这两个星期他都别想得逞。

她刷着牙,背后突然一热,是邢忘又搂上来了,唐书蔚把他推开,对着镜子抱怨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邢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笑起来,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下:“我下次小心。”

“你还想有下次?”唐书蔚挣开他的怀抱,“我告诉你,你这两周都自己忍着吧。”

说完不等他反应,直接从卫生间出来,穿上棉袄围上围巾,拿了包换了鞋就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她身为老师可不能迟到,得给那帮小孩子做一个好榜样。

只留邢忘站在原地不满,觉得怀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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