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2)
第五十章
在场的人陷入沉默,女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地打量着燕译景。
姜公公眼瞧着瞒不住,将发生的事一字不落说了出来。
燕译景自然相信燕译月,即便她手段残忍,却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她杀的人,她会堂堂正正承认。
什么亲眼所见都是狗屁,有些孩子的心思比大人还要多。
“阿姊不会做这种事。丞相,贵公子一直说长公主是罪魁祸首,可有证据?”燕译景冷眼瞥着那个女孩,“她的言语,当不了证据。”
女孩苍白着脸,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路司彦一时语塞,他亲眼所见,这时自己说不出来了。
燕译景蹲下身,捏着女孩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透露着威慑,冷笑一声,“你说长公主想杀他,他也这样说。你们知道,诬陷长公主,会是什么下场吗?”
女孩摇头,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轻轻滑落。
他沉默片刻,冷哼一声说:“他落水时死不死不一定,但诬陷长公主,他一定会死。”
“阿爹。”女孩不知说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路司彦身上。
路司彦沉默不语。
女孩急哭了,路司彦觉得,自己将她宠过头,造成她现在无法无天的样子。他狠不下心来管教,所以让别人管教管教她。
“丞相。”燕译景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心情写在脸上,“你的孩子不喜欢阿姊,朕不会让阿姊嫁过去受苦的。除非,你将这两个孩子赶出府去,否则迎娶阿姊的事,免谈。朕的阿姊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娶她,并不少你这一个。”
“臣……”路司彦陷入两难,一边是自己亲生孩子,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
“退下吧。”燕译景根本不是给他选择,他没有选择。
他不相信路司彦不知道这个女孩的态度,带她来,他怀疑有故意的成分。表面上说着负责,其实只是说说而已,喜欢也是说说而已罢了。
“臣告退。”路司彦明白燕译景的意思,扯着自己的女儿离开。
坐在马车上,女孩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父亲,害怕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阿爹,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看他们离开,燕译景看着女孩动手拿了的那盘糕点,“盘子一起扔了,还有那两个茶盏。”
姜公公应是,吩咐人去拿新的茶盏,庆幸那女孩没有碰到燕译景的龙袍,否则还得再重做一件。
燕译景擦拭自己的手,眼睛瞥到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假山后面的人和他对视之后,点点头就消失了。
他的暗卫首领,木鹰。
看来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这是燕译景今日最舒心的一件事了。
在三王爷的府邸,商怀谏睁开惺忪的眼,意识昏昏沉沉的,头要炸开一般。
看着那个熟悉的府邸,他愣在原地。
旁边没有一个人,他只记得昏睡之后身边是燕译景。
“太师大人。”
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商怀谏看见那张脸,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可记得淮阴镇,这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三王爷。”商怀谏没有行礼,连马车也没有下去,靠在那里看他。
燕译书对他这个态度非常不满,商怀谏头靠在马车上,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包括上面的吻痕,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看见的时候,燕译书的瞳孔缩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表面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他将手藏在衣袖下,用力握紧,直到指甲刺进手心,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能在商怀谏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太师大人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燕译书装作不在意,语气有些酸,眼神时不时瞥一眼吻痕。
商怀谏不懂他的意思,只当他和以前一样,脑子有问题罢了。
他起身下马车,马车内的香气闻着不舒服,下来透透气。
街市上人来人往,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商怀谏不情不愿进府。
这个府邸,他有很多年没有进来过。燕译书也是,路过前院的一颗槐树,燕译书走了过去,抚摸着槐树,“太师可还记得当初在这槐树下,你求着本王。”
过去历历在目,可商怀谏并不会因为他的过去,而心生动容。
他不记得,燕译书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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