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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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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擦自己的嘴,擦完自己,又闷不吭声的换个面,来擦我的嘴。

我在擦嘴的间隙跟他告状,我说:“刚才有个东西啃我的嘴,我不知道那是人是鬼,但让我抓到它,我一定弄死它。”

我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青瓷停顿一下,继续擦。

我问青瓷:“它为何啃我嘴,是不是想吸我阳气,或者给我喂毒?”

说完我脸色大变,“我阳寿还有剩吗?!”

青瓷眼色有些异样,他咳嗽一声,劝我道:“不用在意,那是幻觉,你中了认知障。会出现认知的障碍。”

我咬咬嘴巴感受一下:“那为何我嘴现在还有些麻?”

青瓷肯定:“后遗症。”

我恍然大悟,放下心来,开心问青瓷:“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没中认知障吗?”

他道:“我也迷了,只比你早清醒一会儿,离你不远,便来找你了。”

我点点头,推开青瓷往外看,外边的雾已经散了,我把青瓷推出去,从轿中起身,刚走出去,轿子突然“哗啦”一声,瘫倒了。

我回身看着这满地碎木,目瞪口呆后,跟青瓷道:“我上轿时就觉得这轿子破旧,没想到它如此破旧。”

青瓷笑了一声,“邪祟的方向已丢,看来今日不成了,先回吧。”

我“嗯”一声,再看地面,发现那些融化的骨头已经不留痕迹,而那些锣鼓与唢呐,竟然是纸做的,山风一吹,咕噜噜滚远了。

我在满地碎屑中梭巡一圈,后提着轿子顶部那盏唯一没摔破的,却已经不再亮的风灯,跟着青瓷在附近找寻一圈,发现一点都寻不到恶气的踪迹,便回去了。

回到秀才家时,还是半夜,巫若茗听见开门声,冲出来看我们。

我跟巫若茗简略说了一下进展,巫若茗点头,跟我们去客房,回到房中点灯,大家各自洗漱,巫若茗往青瓷那边一瞥,突然咦了一声,“表哥,你胸前露出的白色是什么?”他歪头瞅着:“是帕子吗?上面还有一点红?你流血了?”

我脱了嫁衣,卸了交换符,正在旁边洗脸,闻言插嘴:“没有,是我的唇妆。”想起来,又补充:“还有他嘴巴上的一点血,他磕到嘴了。”

“呃,擦过你俩的嘴啊,”巫若茗道:“那便是脏了,要我给你洗吗?”他问青瓷,“我给乌黑洗过,还被夸了呐,我洗的可干净了,不信你问乌黑。”

我给巫若茗作证:“是真的。”

巫若茗招乎青瓷:“快给我,我白日就能洗。”

青瓷瞥他,面无表情:“快走开,我看你就烦。”

巫若茗回嘴:“我看你也烦。”

于是这一晚,一张床,仍旧是我居中间,他俩分开两边。

略挤。

睡着前我想,青瓷爱干净,身上常备十块以上帕子,大多用了就随手烧掉,比如今回接触尸体恶气多,他就烧过好几块帕子。

如今这帕子染了红纸的色,这颜色很难清洗下来,他却将帕子留了,一方面应该是不见外,不嫌弃我,另一方面,是不是最近烧的多,他没帕子了?

我思索。

那么等这事完毕,去到下一个城镇,得给他补充帕子的库存了。

白日我们醒来,商量下一晚的行动。

村长来瞅过一回,见我们完好无损,又若无其事的警告过几句,后气哼哼的放完话走了。

我们商量后觉得,昨晚之所以能失败,有可能是我上了山,进入了那邪祟的地盘,邪祟察觉到换人,所以用了认知障截止。

“它比想象中警觉。”青瓷道。

而且那邪祟操纵纸锣骷髅,大概与死、僵有关。且让活人怀孕只五月便产子,大概不是人类。

一个与死僵有关的不是人类的、死去后恶化为邪祟的东西,却能让人类正常产子,可见其死前应该拥有一定的神通或神性。

也许它自称为山神,并非完全扯谎。

他生前,或许真的跟山神有关。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神了,但有时会出现一些上古时期遗留的神物,然出现的几率极少,甚至到了稀有的程度。而且出现后,其神性亦存留的不多。”青瓷道:“那东西不可能是神,但大概跟神物有关。”

“而且,”我道:“它发现我们顶替,应该很愤怒,却并不现身,只是用不会造成实质伤害的认知障驱赶我们,我想,它如今的实力,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强,或者因为某些原因,被压制了?”

巫若茗道:“我更偏向于它被困在某些地方,出不来,所以才弄那么多幺蛾子。”

“那么回归本质,”青瓷点动桌子:“我们研究一下最初的问题,它为何要女子为它生子?它缺继承人吗?即便缺继承人,一年一个,它需要那么多吗?”

青瓷摇头:“显然不是的。”

青瓷道:“我记得有一种禁忌术法,叫夺舍,是被各门派严禁使用和必须封存的邪恶术法,被列为禁术。”

“它能称为禁术,其发动的条件亦非常苛刻,要想成功,其血亲最容易,且相性契合,资质越好,越容易。”

我恍然:“也就是说,它要这么多孩子,是在挑选适合它夺舍的身体,然后它就能复活了?”

巫若茗道:“它今年还要小孩,是不是说,它前面三个孩子,都没有合适的?”

青瓷摇头:“非也,孩子太小,资质不足,还无法判断合不合适,它需要将孩子养大,到它需要的身体能承受夺舍而不会猝死的年纪,才会从中选出最好最合适也是资质最强的,进行夺舍。”

真贪婪呐,想要资质最强的,所以才多生。

不过,我听完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前面的三个孩子,极有可能还活着?”

青瓷点头。

我跟巫若茗都很振奋。

我问青瓷:“它为何不一次多生,而是一年一个?”

青瓷道:“就像你说的,它被困住,能力不足,能一年一个,已是它的极限。”

我点头:“明白。”

青瓷张开手掌,使劲握住:“这个贪婪的东西,我们要找出它的老巢,将它端掉,防止它再害人。”

我跟巫若茗都干劲十足。

至于如何找出它的老巢,我们觉得回归最基本。

用对付恶灵的办法来对付它。

前一晚它没得手,那么今晚必定还来。

有了昨晚的事,今晚它必定更加警觉。

同样的方法不能再用第二遍。

既然它要的是它选中的新娘,那么我们便不用替身咒了,让它将自己相中的女人接走。

然后我们跟踪。

它想要,我们就给它,一切按它的意思来,只要保证春妮不会出事,我们亦能借此找到它老巢,就成了。

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我们揭了春妮额头的替身交换符咒,将计划告诉春妮,春妮愿意做饵,秀才死活不让。

但当知道前面的三个孩子极有可能还活着,他犹豫了。

纠结一日,哭了半日,到了晚间,他同意了,带着慷慨就义的表情。

春妮没理她,自个躺在床上,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一副真正就寝的样子,她将我身上的双鱼玉佩挂在脖子上,仔细的塞进衣中收好,然后把众人轰出门去。

巫若茗同秀才去了别屋,我跟青瓷隐在闺房窗下。

听到房中春妮的呼吸渐渐均匀,她真的睡了。

完全是合格诱饵的样子。

青瓷隐了我俩的气息,带我上去房顶,趴在屋脊的背面,往远处看。

比昨晚晚一些的时间,轿子出现了。

刚看见它时是在荒滩,之后飘飘忽忽的移动,一会儿便进了村,一路来到了秀才家门外。

那顶幽幽的小轿子,被四个骷髅擡着,推开院门,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整体阴暗的颜色,在夜色下有如阴影一般。

轿旁没有唢呐锣鼓,没有小动物欢跃,昨日轿顶照明的风灯也不点了,甚至骷髅的数量都减到了最少。

显然比昨日低调了许多。

它们将轿子停在闺房前,四个骷髅同时上前,开门进屋去了。

我在窗后见它们围着春妮反复确认,一会儿后,它们将被打晕的春妮擡出屋门,塞进了小轿子里。

全程没有骷髅说话。

就像做贼一样。

一将人塞进轿子里,便如脚底塞了风火轮,飞快而癫狂的跑了。

青瓷手中擎着一块白日新制的引路罗盘,整体石制,手掌大小,上有罗盘指针,能指出恶气波动浓郁的方向,引导我们不将春妮跟丢。

另一方面,青瓷亦循着双鱼玉佩沁出的些微灵气,与罗盘的方向进行对应。

可谓双重保险。

为防止被发现,引起恶物警觉,我们离轿子稍远,那轿子颜色阴暗,在夜色中如黑色的阴影,起初有障碍物时,很难准确看见其行踪。

我们全凭引路罗盘还有双鱼玉佩的感应追踪。

后来那轿子上了山,视线开阔,才能看见那黑色的阴影偶尔闪现。

然而在轿子到达昨日起雾处时,本来就很难看见的轿子,突然不见了。

我心中一紧,使劲揉眼睛,仔细盯了一下,快速找寻,才确认,确实把轿子看丢了。

青瓷低头看罗盘,罗盘仍旧指着轿子消失的方向。

我们快速赶过去,青瓷忽然脚步一顿,停在一个地方,我低头,便见草丛中,躺着断了绳子的双鱼玉佩。

我迅速将玉佩捡起来,青瓷则继续操纵罗盘。

我有些紧张起来,看青瓷手上。

罗盘的指针颤颤巍巍转动一圈,停在了山侧背阴的方向。

青瓷说一声:“灯。”

是昨晚我提回去的风灯。

这风灯在昨晚挂于轿子顶部,燃蓝火,有引路之效用,也算是骷髅的引路灯。

今日这罗盘,跟风灯,有异曲同工之效。

我立刻将手中未燃的风灯递过去,青瓷将里面剩余的黑气全部引出,压入罗盘,重新启动。

罗盘快速转动一圈,再次指向了山侧背阴面。

方向与刚刚一致。

我们不再犹豫,立刻循着罗盘的指引前进,一直赶到了山的背面。

到达后,罗盘失了方向,原地左右乱晃起来。

我看一眼此处地貌,山的背阴面,地势略微陡峭,我们正站在半山腰开阔地带,面对着大山。

山顶背阴,巨大的阴影将山体笼罩住大半,呼啸的阴风吹拂着,透人皮肤的冷。

我打个哆嗦,看向青瓷。

这里也没看到小黑轿子或类似老巢的踪迹啊!

青瓷略思索,果断抽出剑,念动咒语,一剑斩下。

便见正前方不远处的空气被凭空劈开了一道裂缝,裂缝里有蓝色的幽光闪出。

就像劈开了一道结界,撕出了长条形的伤口。

青瓷徒手将这“伤口”撕开,一把将我推了进去,我想说我自己能进来,然而我已经进来了。

我踉跄站住脚步,青瓷紧跟在我身后。

我擡头,往前看。

便见原本漆黑无物的半山腰开阔地,凭空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平台。

平台上坐落着一座漆黑的宫殿。

宫殿的四周忽闪着幽蓝的鬼火,将整座宫殿照得纤毫毕现。

宫殿前一座大门,那顶黑炭般的小轿子,正在骷髅们仓促的脚步下,往那大门处快移。

“吱呀~”一声,大门徐徐开启一道门缝,似乎迎接小轿的进入。

门缝开的太窄,整个小轿需要侧起来才能塞入。

相应的,四个骷髅亦侧身行进。

突然,其中一个骷髅的脑袋一动,保险般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便定格在我们这边。

于是,四个骷髅前后相继一惊,原地蹦跳一下,如受惊的兔子,擡着小轿,“嗖~”的一下闪入门里,与此同时,宫殿大门在它们进入后,“嘭”的一声,迅速合上了。

可谓动如脱兔。

青瓷冷笑一声,仗剑冲过去,没走门,翻墙进去了。

我跟在青瓷后面,差点没撵上,也翻墙进去了。

落地后,见那顶黑炭小轿晃晃悠悠闲庭信步的在沿着大道往前走。似乎进了门后,四个骷髅进入自家地盘,又把敌人关在门外,它们精神放松,不再紧张。

但它们放松的太早了。

青瓷站在它们身后,跟着它们走。

它们还没察觉。

是大门后面负责推门的骷髅发现的,推门的骷髅有五个,合力坎上厚重的门栓,回头看见青瓷,顿时惊吓的怪叫起来。

我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会飞的人还不能爬墙头吗!

我举着风灯的杆子,对着门后的骷髅一通狠戳,骷髅们很快碎了一地,风灯的杆子也被我戳断了,我将破掉不能用的风灯跟骷髅们堆作一处。

回头,见前面再次受惊的小轿已经跑进了前殿的门,青瓷跟了进去,它们惊慌之下,肯定要找主人的,青瓷用它们带路。

我也跟进去,发现这大殿只是前殿,中间有穿堂,通到后面。

青瓷他们已经穿过去了,地上有碎掉的骷髅兵,我顺着这些骷髅兵的碎骨头,一路跟到了后面。

后面还有一进院落,场地宽敞,应该属于后殿。

按一般的宫殿布局,这后进的宫殿便是寝居了。

果然,我刚在寝居的主殿前站定,便听“嘭”的一声巨响,主殿的屋瓦破碎,一个黑衣人自里面鼓出,于空中划过一道大弧,像一个炮弹,用一个背朝地的狼狈姿势,狠狠的砸在了院落的地面上。

我跟着他转身回头,见这人黑衣长发,脸色死白。

不等我看清其长相,青瓷已自破洞紧随而出,于半空中双手举剑,朝着地面将将砸落的黑衣人合剑劈下。

黑衣人翻身狼狈躲开。

地面被劈出一道鸿沟,顿时飞沙走石。

黑衣人于乱石中翻滚起身,飞速甩出一根铁索,跟青瓷战在一处。

两人打得非常激烈。

一会就上了前殿的房顶。

我怕自己碍事,赶紧进了黑衣人飞出的屋子。

里面装饰奢华,四处都是奢靡的气息。

我转过两道屏风,便看见了停在大厅中的小黑轿。

轿子四周散落白骨,但小轿子完好无损。

我跑过去,掀开轿帘,春妮还昏在里面,额头被碰的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五彩斑斓。

今回擡轿的骷髅们跑得的确有些疯狂。

我扶起春妮,在她后脖颈推拿一番,春妮幽幽醒来。

睁开眼看到我,先捂住头,“我头疼,嘶~,我是被很多人打了吗?”

“没人打你,在轿上磕的。”我道:“不过先不急着疼,咱们还有任务。”

春妮闻言,这才睁眼,左右一看环境,吓了一大跳,嘴唇哆嗦道:“咱们这是在在在……”

我颔首:“在邪祟的老巢,你先别紧张,青瓷还在外面打,咱们得趁着空档,去找孩子。”

“呃呃。”一听孩子,春妮瞬间不害怕了,使命感爆棚,她跟我道:“我回去再头疼。”

然后一把掀开轿帘,跟着我跑出轿门。

后殿房屋挺多,我们挨个屋子的寻找。

我觉得小孩子应该离邪祟不远,因为它得看顾,毕竟是它的备用身体,然而我高估了邪祟的人品,我们找遍了整个后殿,最后在最角落的一个背阴狭窄的小黑屋里,才见到了那三个孩子。

一岁两岁三岁,三个大小,三个男孩。

我们见到他们时,他们正在地面的垫子上蜷缩着睡觉,穿着不合身的粗布小黑袍。

房中简陋,除了地上的一张薄垫子,一张桌子,三个空碗,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完全是苛待了。

我很愤怒。

我将看守他们的骷髅兵都拍碎的时候,最大的一个听见动静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用黑豆似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在他面前蹲下,摸了一下他脏兮兮的小脸。

嗯,有些凉。

他思考一下,开口道:“你是谁?是来救我们的吗?”

我点头,心疼的将他抱起来,孩子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分量,睁着黝黑的大眼睛,紧张的抓紧我的衣服,很乖巧的靠着我。

两个小的还在睡,春妮上前,一手一个,轻松抱起俩小的,让他们趴在自己肩头。

眼圈通红,问我:“现在出去吗?”

我摇头:“可去门边窗前,能看见战场处,但不能出屋,不可靠近。”

春妮点头,跟在我身后。

我站在小黑屋窗前,跟春妮叮嘱道:“你站在我身后,有突变情况,我可护住你们。”

春妮再点头,抱紧两小孩,谨慎的站在我身后。

我抽出绑腿上的匕首,握在手中,透过镂空的窗格,望向远处屋顶上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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