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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可是,还有一个疑点。
太奇怪了,我刚才好不容易冲破梦境制服狐貍,我都吐血了,师兄为何不关心我一句?最起码问一嘴啊?
还有,他带我从客栈出来,为何要带上狐貍的尸体,我们是粘在一起分不开吗?!
即便不关心我,他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对了,在梦里,造梦的狐貍都死了,为何我的梦不能出来?反而没有结束?
想到此,我强撑起精神,翻了翻狐貍的尸体,它尸体上除了血,很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
难道它用来引导我造梦的不是用的媒介?是用的自己的灵力?
这可能吗?
简直笑话,它心脏都碎了,回光返照的灵力,能操控我那么大范围的梦境?
更何况若是用了它的灵力,在我梦里杀死它的时候,梦境当时也该碎了,所以不是用的它的灵力。
肯定用了媒介的。
可媒介在哪儿?
或者说,媒介在别人身上?或者说,是用了旁人的能力?
难不成,当时的现场,除了我跟狐貍,还有第三者存在?这第三个人,在狐貍濒死之际,发动了误导我幻觉的梦境,以图让狐貍进我梦里杀了我,对我夺舍?
就是刚才我醒来前,梦境还在维持着,没有因为狐貍的死而破碎。所以这第三个人,现在离我不远。
而如今,现场,第三个人是……
我缓缓擡头,看向面前一动不动,驱赶着车子的不滑师兄。
好像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
我觉得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拳,嗡嗡的。
为什么啊!
我颤抖着嘴唇,不能接受的,轻声问道:“不滑师兄,你投敌了吗?”
不滑的身体猝然一动,喷笑一声:“看来我装的挺像,你都没看出我是假的。”
我瞠目结舌:“假的?”
可这是师兄的身体师兄的声音啊?
我猝然变色,愤怒道:“你夺舍了师兄?”
“我倒是想啊,”“师兄”的声音悠悠然道:“我可小心翼翼的跟了你那师兄好久呢。可小巫山那帮老头子难缠的很,若发现弟子的命石灭了,肯定顺着追踪过来,难保不打乱我的计划。”
他并没有回头,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会从背后袭击他。而是继续道:“所以我不得已,跟着你师兄学习模仿了很久,才有了九分他的样子,差点被他发现呢!”
我一想,是了。
他跟师兄还是有些不同,他好像比师兄活泼一些,的确不如上次见面时稳重。只是我跟师兄相处时间不长,对师兄的了解不够,以至于没有发现。
他见我不答,幽幽对我道:“你知不知道,魔界有一种邪术,叫画皮?”
啧,好嘛,前头我对黄狐貍普及,现在换我被普及了。
我能对黄狐貍那么悠哉,是因为我有把握绝对压制它。而现在倒转过来,是不是“师兄”对我也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道:“洗耳恭听。”
他道:“我说完了。”
我猝不及防:“什么?”
他道:“我用了画皮术啊,所以才能这么像,就是如此。”
好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也不废话了,二话不说,化为原形,弹射起飞。
可惜没飞出一米,眼前灰影一闪,我被抽回来了。
那灰影太快,我都没看出是什么抽的我。
四脚朝天跌在木板车上,我瞪着眼睛,像是死不瞑目。
跟死不瞑目的狐貍尸体挨在一起。
我不想跟狐貍尸体挨在一起,于是我立刻起身变回人,抹一把脸,抽出匕首,朝“师兄”的背影进攻。
我预估的不错,“师兄”确实能压制我。
他屁股后的衣裳破开,长出两条灰色的狐貍尾巴,挥舞着跟我打。
只几下,就把我打趴下了,还用那尾巴压着我,让我不能动弹。
在此期间,他甚至都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有停一停车。
游刃有余,十分悠哉的样子。
好嘛,确实是硬茬。
我就像被掀了壳的王八,被压制的死死的。
我还能抽空想,呃,原来刚才没能看清的那抽我的灰影,是这狐貍尾巴。
而假扮师兄的这位仁兄,是一只有着两条尾巴的灰毛狐貍。
如此说,它跟那一黄一白两狐貍,应该是一伙的。
或者就能力而说,俩狐貍是它手下。
我恍然,愤怒道:“根本就没有什么采花贼,你骗我的。”
灰狐貍噗嗤一笑:“你待如何?”
我放话:“不能如何,我不管你有什么不要脸的目的,你都不会得逞的。”
灰狐貍道:“那就拭目以待。”
“还有,”我硬气道:“我有遗愿。”
灰狐貍懒懒道:“说。”
我咬碎钢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利用完我后,若想杀我,给我留个全尸,让青瓷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