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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虞斯就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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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虞斯就捅!

石激千浪,焦侃云和虞斯同时起身,一瞬的慌乱过后,明白此刻冷静方为上策,便异口同声,“说清楚!”

阿离尽量镇定,猛地灌下一大口茶,将事情经过逐一叙来,“就在刚才,绝杀道的刺客们现身,他们似有指定路线,行进途经各大司府衙门,挽弓射箭,却不杀人,现下各司府都收到了一支刻有红字的长箭。

这般作乱后又如游鱼四散,所经之处,自是惊动了我们安排在樊京的弟兄们。弟兄们相继追出去,最后在寿王府相会,数百人打了起来,属下隐约察觉此事是冲着思晏小姐来的,便十分警惕,轻易不敢挪用一直留守在府中的兵卫,打算严防死守。可是……”

他一顿,将最为古怪之处说来,“可是那些刺客像是一早就知道思晏小姐的位置所在,并不往小姐的西苑去,反而往东苑拼杀,我们人多,他们竟也不遑多让,我心想,这哪里是刺客?分明是训练有素的……”在焦侃云和虞斯警示的目光中,他将“军卫”二字吞了回去。

接着说道:“当我再进思晏小姐的房中,想要将她转移时,已经探不到人影了!那扇门虽被打得时开时关,但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我都不晓得黑衣人如何将她劫走的!王妃出来时,见到满院的黑衣人缠斗厮杀,直接晕了过去,拖得我寸步难行,我只好先将她安顿好,才脱身回来禀报。”

焦侃云长叹了一口气,摁住皱起的眉心狠揉,“她不是被劫走的,她是换了一早准备好的夜行服,趁那道门被黑衣人打得开合之间,混进刺客之中,自己逃的。”

根据风来递过来的情报,思晏在戏班多年,很有些骗得到人的花架子,连虞斯都夸她长枪舞弄得不错,想来靠着飞檐走壁的戏班基本功,要趁这等大乱出逃,机会不是没有。

重要的是,这个机会,是宫里那位一手创造。看来她和虞斯合谋共创的说辞,还是没有瞒过圣上,圣上选择了不顾思晏的死活,要她离开寿王府和忠勇营的庇翼,去当饵子。

是为了太子吗?不是,或许也有。但更多的,是天家威严不可侵犯,他急不可耐,要立即把近日这批潜入樊京的绝杀道缉拿,他不允许有人在皇城脚下挑衅他的权威,一次又一次。更不允许,失去这个出兵剿匪的借口之一。

寿王府想必是领了陛下的旨意,与这批装作绝杀道的军卫里应外合,放思晏离去,王妃拖得阿离无法抽身去追,亦无法迅速回来禀报,现在木已成舟,真正的杀手便要出没了。

军卫即可立即卸掉刺客伪装,又有被一箭惊动的各司府官兵倾力出动,相当于整个樊京一同织就了一张天罗地网。

如今这张网只须暗中跟随思晏,静待反扑时机。

“侯爷,现在怎么办?”阿离自责得双目通红,毕竟年轻气盛,心力不足。

焦侃云看得心生怜悯,轻声安抚他道:“你家侯爷备有后手,虽不是十分把握,但至少有所准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思晏要逃,无非就是冲着北城门去,杀手要追,无非也是猜中她的行路方向,想来忠勇侯一早就从陛下手中拿到了北城卫调动令牌,只等城中掀起轩然大波,北城卫立即封城,自北而下,与追兵呈合围之势,将思晏和杀手一块包夹,此刻若是你们抄近道直往北城门,兴许能救下思晏。”

阿离一惊,“真的吗侯爷?怎连我都不晓得?”

虞斯调转视线看向焦侃云,只一眼,便收回,“刻不容缓,随我出兵。”

“带我一起。”焦侃云立即拽住他的衣角,“必要时,我有七成把握从军卫手中抢下思晏。”

虞斯反手将她手腕一拉,抱到窗边,吹响口哨,而后毫不犹豫地从三楼飞身而下,“走。”

那口哨一响,隐雾中一匹黝黑的汗血宝马甩蹄奔来,堪堪落在两人身下。虞斯甚至无须打马,胯.下驰骋之物便如黑箭般梭了出去,焦侃云被风扬起的发丝挂在了虞斯的唇边,他垂眸看了一眼焦侃云,提醒道:“它叫黑鱼,快如闪电,你要坐稳了。”

焦侃云坐在他身前,感受到属于黑鱼的速度,察觉出这不过是黑鱼的起步,遂目不转睛地阔视前方,微微俯身,拽紧缰绳,低声道:“侯爷,你才要坐稳了。”话落,猛夹了一下马肚,黑鱼兴奋至极,撒欢一般倏地冲了出去,险些将毫无准备的虞斯都给掀翻!

虞斯控住身形,怔然低头,木讷地看向怀中的女子。狂风乱吹她的发,额间晶莹的汗珠弹晃蹦跳,教人满目缭乱,他的鼻尖盈满冰山香海,清夜之中,她方才的声音这才随着气息乱如芥子,窜进他耳中,教他头皮发麻,刺激异常:

她说的是——“侯爷,你才要坐稳了!”

心脏,在灼热的胸腔中,剧烈跳动。

是慌的吧?她突然骑得这么快,吓了他一跳!

虞斯夺回缰绳,既然她不怕,那就更好办了,有意驾驭提速,“黑鱼!拿出最快的速度!”而后一言不发地抿紧唇线,紧盯前方,时间紧迫,狂奔为上。

如二人所料,北城卫拦截得当,数十余名刺客一路跟着思晏,尽数被截断去路,身后大批官府追兵跟上,匿身于黑夜中的军卫也在高处现身,刺客已如瓮中之鼈。

冷光高架起,乱箭俯射待发,楼思晏正处于漩涡中心,身后无数道刺客人影呈扇形背身排开,手执不同武器,最为惹眼的,莫过于为首者环在腕上,随时可朝思晏发去的链钩龙爪。

勒马赶到,黑鱼的嘶叫声登时响彻云霄,焦侃云一眼看见,思晏骑下的驰骋之物亦是汗血宝马,也许和黑鱼同源,听见黑鱼的嘶叫声后立即附和,虞斯说那匹马名为红雨,亦是宝座,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思晏跑得比刺客快许多。

军卫首领是陛下心腹校尉,方才冷眼瞧着,便要开口发箭。

陡然见虞斯带着焦侃云一道闯入漩涡,才慌忙按住弓箭手。

此时,身穿黑衣、高束马尾的楼思晏骑着马,原地盘旋。

她已被包围,今天是逃不出去了,要么死在刺客手上,要么死在乱箭之下,在场人数之众,没有一个人在意她漠归女的生死,除了……她略擡眸,看向蹙眉凝视自己的焦侃云和虞斯。

自己实在是对不起他们一番苦心,但她有必须回北域的理由,若是回不去,必会牵连虞斯和焦侃云,还不如死了。

“思晏!过来!”虞斯沉声喊她,擡手示意所有兵卫莫动,“我在这里,没人敢伤你!”

焦侃云左右环顾,心提到了嗓子眼,几名刺客带着链钩龙爪,就是为了抓住一线机会,这群死士被包围没有立刻自尽,便是为伺机而动一击必杀楼思晏,待任务完成,哪怕乱箭穿心,死则死矣。他们肯等着,是怕龙爪一探,既没有杀掉楼思晏,自己也被活捉。

若是思晏走过来,她不敢想象,身后龙爪飞探,届时牵一发而动全身,各方势力扑围,她的情况会有多危机。

但她若是不走过来,兵卫也不会给太多时间,一拥而上,乱箭射发,更没有谁会顾得她的生死。

最难的是,思晏宁愿死,也不会主动过来。

若要破局,只能由她和虞斯来拉开思晏和刺客之间的距离,要以一瞬之速,一瞬……“焦侃云。”虞斯在她耳畔轻声唤了一句。

焦侃云便攥紧了缰绳,“嗯,我来。”

气氛僵持不下,二人静待时机,各方首领的耐心却告罄,北城卫与官兵起了先手,将要落下手掌发令的电光火石之间,刺客的龙爪朝着思晏飞探而出,虞斯耳梢一动,不远处刚好传来阿离带兵奔来的声音。

焦侃云咬紧牙关,聚精会神,冲着楼思晏,猛一打马,“驾——!”同一时间,虞斯飞身朝思晏的方向掠跃。

阿离飞驰而来,准确无误地把武器丢到了虞斯身侧,“侯爷!接剑!”

挽在手中,一把揽过所有钩链下劈!布满倒刺的龙爪顷刻刮花了虞斯的手臂,鲜血飞溅,他却毫不在乎。

几乎算得是没有一丝一厘的偏差,时间刚好,焦侃云已冲到楼思晏面前,一把拽住她,死死攥着不放手,黑鱼的速度奇快,携着两人冲了出去。若是不想她被拽掉胳膊,楼思晏只能跃身随她到黑鱼骑上!

没有来得及反应的选择,让焦侃云的计谋得逞,携着楼思晏驾马冲出重围,留下红雨,虞斯翻身骑上,立即打马突围,发号施令,“上!活捉!”

话音落下,北城卫和官差一拥而上,高处军卫神射手破空之箭射落刺客手中武器,随后把把冷箭都朝着几人的膝弯与手臂钉去,忠勇营军差左右配合,将数十人活捉拿下。

三人两骑头也不回地疾奔,欲离开是非之地,站于高处纵观全局的校尉却早已料到,带着军差截断去路。

校尉手执长刀,“侯爷,此女与太子案关系密切,你周旋多日,尚未查出其中首尾,怕是手段不够猛烈,陛下欲助你一臂之力,望你把人交出来,莫要让本将为难。”

手段不够猛烈,意思就是陛下要施以极刑,逼迫思晏想起线索了。

虞斯骑着红雨向前几步,挡在前面,“此案由本侯主审,一切自有安排,没有看见圣旨,本侯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倘若今日教你带走了人,背着本侯就将其杀掉,摧毁线索,将来圣上问起,你却推诿扯皮,说并未让本侯交过人,本侯没有人证物证,岂不百口莫辩?”

校尉一噎,此事确是陛下口谕隐秘吩咐,不敢宣扬,也确实没有圣旨下发,但任谁都能想到,假传圣意是死罪,他带着大队人马拦截,传的必是圣上金口玉言的真话。虞斯这分明是在耍无赖!

“本将奉命缉拿刺客,今日一局,侯爷看得见,北城卫看得见,各司府官差都看得见!所获皆交由侯爷处置,没有半分不妥。那数十名刺客当然会全数送入刑部大牢由侯爷审问,此女自然也要入狱盘审,怎可区别对待?”校尉摆出请客的手势,“若是侯爷不信,即刻随本将入宫面圣就是!”

虞斯挑眉,“将军好大的胆子,本侯如今衣冠不整,血污遍身,你为达目的,不顾圣上尊目,还想教本侯随意冲撞,更不要说这个时辰,陛下恐怕早已入睡,近期绝杀道已教陛下吃尽心力,你,敢去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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