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住。(2/2)
虞斯蹙眉,叼着发难以开口,只得模糊不清地说:“你上次还说喜欢。”
“谁许你说话了?”焦侃云直接揭过他点出的错漏,羞恼地咬唇,虞斯已缓缓擡起她的手,重新复上自己的脖颈,有些急切地哼了一声“嗯”示意她。倒是没再说话,可这一声“嗯”自胸腔传到喉管,满是情欲撩拨,焦侃云听得脸红心跳,并未握住,反倒抽回手。
虞斯狭眸,看出她的羞涩,便没有动。谁知焦侃云下一刻就摒弃了害羞,擡手握住了他的脖颈,却一触即分,他刚凑上去闭上眼,又睁开,不解地等待着。
一时不察,外边的人已聊到了婚嫁,“最近家中的头等大事,自然是小妹的婚事……实则近期家父与姑父将小妹看管得这么严,就是为了给她择选夫婿,她抵触惯了,一连几日接触了二十多位郎君,虽说都相谈甚欢,但难以成好,唯有今夜与魏兄很不一样……是吧?”
虞斯的眉头皱得更紧,多少?十日不到相了二十多个?全部相谈甚欢?他的眸子转瞬蓄满泪水,情绪无不激动,倾身过去,想让焦侃云看清,嘴里咬着的头发又不敢吐掉,最后只能盯着她含笑的眼睛,听她的回答。
“表哥可别胡说,我哪里与他们相谈甚欢了?”焦侃云的指尖刮着虞斯的脖子,将握未握,最后顺着喉结往下,勾住了他的衣襟,她的手一顿,松开,又顺从自己的心挪到他的心房处,她想感受勃勃的生命力,“莫让魏公子误会。”
魏疏狂笑说,“我倒是不会误会。能成为姑娘另眼相待之人,魏某只会觉得十足荣幸。其实,魏某还记得两年前宫宴后,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竟还想让姑娘帮我回家……”
这模棱两可的说辞,让焦侃云迅速笑了起来,开口就接道:“如今,却是魏公子帮我回家。寂夜美好,令人流连。我从金玉堂的老板那里得知,过几日隐笑要讲那忠勇侯情史下册的第二章,不如,我请魏公子听书,届时公子再送我回家吧。”
魏疏狂摇头叹笑,听懂深意,顺着她的话探道:“彼时还会有侍卫吗?”
焦侃云道:“很多。若是魏公子觉得多有不便,那我定一间雅厢。”她别有深意地说,“公子一定要来,我有许多重要的话要同你聊。彼时房内,只有你我。”
魏疏狂不作应答,笑了笑。
阮祁方更是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一夜这么顺利,这疑似忠勇侯的出现,居然极大地升华了小妹与魏郎君的感情,他可以回去和父母交差了!
虞斯被她摸得浑身燥热,还要认真记住她透露的消息,一时分心,让焦侃云戳到了不可言说之处,石子硌硬,他今日没有系挂那一缕狼毛,毫无缓冲,他猛地握住了焦侃云的手腕拉开。
焦侃云一怔,手指尖后知后觉地传来异感,她明白过来方才戳到什么,登时心跳如鼓,脸色红如滴血。
“哈哈,我就知道,小妹对魏公子是有几分欢喜的,只是羞涩不肯说。小妹素来瞧着正经从容,实则是我们家兄妹几个里行事最大胆的,这会儿居然直接邀请郎君幽会,我也不知该不该从旁听见,该不该喝止。”阮祁方乐意戳破窗户纸,加速进程,他一向潇洒,此刻便直言道:
“可是小妹,人生不过寥寥数载,你若真喜欢,就合该这么大胆,遵从自己的内心,开心才好。”
下一刻,焦侃云的手指重新戳了上去。
虞斯震惊地盯着她,顿时松口急喘,发辫自唇齿滑落,她狡黠一笑,开心得很。
“焦府快到了。”魏疏狂朗声,有意多问:“焦姑娘,魏某还是想知道,你当真对我有些欢喜么?”
虞斯蹙眉,想再管顾外边得寸进尺的男人已经没那个心力了,焦侃云的指尖仍未离开,他的一只大掌抵住车壁,指尖尽数抠紧,浑身都在颤抖,狼狈至极,此刻倾身凑近她,像狼一般轻嗅着她的侧颊,张口想咬她,几度隐忍,最后只是低声对她说,“用力。”
焦侃云失笑,抽回手,不管顾眼前人的失望,“魏公子,你怎么会说自己愚钝不堪呢。你分明比我表哥这样有些学识的人要聪明得多啊。只是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魏疏狂笑得更大声,与她心照不宣,只是看向阮祁方,“阮兄啊阮兄……哎,我只能说,你家小妹,确实很大胆。我真想立即上门提亲,恨不得马上看到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忠勇侯吃瘪流泪的表情。”
阮祁方一怔,“提亲倒也太快了吧?呃…”他想说,你俩虽然可以更进一步接触,但后头还排着数十位郎君没有相面,哪里知道你是不是最好的,是不是最配得上我家小妹的呢?
他把话转了几道弯,委婉地表达,“你二人若能成好,我也算作媒人,自然乐见,但感情之事,大胆归大胆,开心归开心,还得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我小妹是阖家上下所有人的宝贝疙瘩,岂有魏兄见过几面便轻易娶走的道理?魏兄若是心仪我家小妹,还要拿出将数十位郎君全都比下去的真心才好啊。”
魏疏狂踢了踢马肚,加快了速度,生怕自己没憋住笑太大声,“阮兄,原来你们还安排了数十位郎君和焦姑娘相看啊?一想到我有这么多对手要应付,实在是太难过了。焦府到了,我的马还要继续追星逐月,停不下来,便不作停留了。姑娘,保重。”
阮祁方古怪地望着远去的一人一马,勒马刹停,却不急着下,反问车内的焦侃云,“他到底是对你有意思,还是没有意思啊?怎么聊了一整晚,把我给聊糊涂了?小妹,你喜欢他吗?”
焦侃云与虞斯在黑暗中安静地对望着。虞斯满目委屈地盯着她,马上要走了,他很舍不得。
焦侃云却十足紧张,这都到门口了,他怎么走?从哪走?表哥就在车厢边,他还这么淡定?
虞斯倾身,犹豫着在她耳畔问:“喜欢吗?”
意味不明,不知问的谁。
她擡高声量,“表哥啊,他在河边等我,连放了数只河灯,分明时间充裕得很,却故意不更衣,想给我留下不太好的印象,也是告诉我,比起成家,他更追求立业,他那般勤勉,显然追星逐月才是他的目标。对我,自是没有情意的,也就无所谓我喜不喜欢了。”
阮祁方狐疑地“啊”了一声,“那你们今晚到底在聊什么?”
焦侃云擡眸看向虞斯,嫣然一笑,握住他的脖子,轻轻收捏,无声摆出口型:“侯爷,金玉堂见。”
虞斯被她捏得意乱情迷,车门边有响动,是阮祁方要为她开门,他的大掌直接按住了门,不准人进,焦侃云一愣,他却用另只大掌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脖颈上的手,用力收紧,而后极尽缠绵地喘息着,在她耳畔哭道:“不要,就现在…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