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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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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闲,你最好还是先在我的宫殿修养。外面的巫医手段不如赛达,恐怕会留下后遗症,再者,你刚杀了谢纳的弓箭队队长,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只有在我的宫殿我才能保护你的安全。”乌塞尔挡住程闲的去路,尽量理智的跟她分析利弊。

程闲瞪着他,不发一语,摆明了非暴力不妥协。

亚梅尼跟上来,不紧不慢的说:“谢纳殿下冲动易怒,做起事来手段残忍,如果你就这么离开,恐怕不出今晚就会和这十名奴隶一个下场。”

闻言,程闲忍不住一个哆嗦。强硬的表情松动了一点。

见她表现不如刚才那么激烈,亚梅尼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继续把一些道理掰开了讲给她:“神女殿下应该一直都生活平等富足的世界,所以才能对贵族奴隶一视同仁。但是在埃及,平民不值钱,奴隶更是如此。神女殿下有才能但是没有身份权利,殿下有身份有权利,也很需要神女这样的才能,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们才能合作无间,获得双赢。”

“谢纳殿下这样的贵族在埃及占多数,这样的事情也多不胜数,神女殿下有慈悲平等的心,但是想要改变这些,还缺权利。而这个刚好乌塞尔殿下可以给你。”

程闲冷笑一声:“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亚梅尼没有辩驳,只是陈述事实:“但是乌塞尔殿下已经是全国上下最能理解支持你的人。”换言之就是他已经是矮个里最高的了。

这话倒是没错,程闲一时无言反驳。

此时乌塞尔上前,再度软声劝道:“就先在我的宫殿里暂住吧,你的手也要赶快医治了,否则会影响你以后制作东西。”

程闲依旧沉默不语。

她知道,妥协是当前最好的选择,只是心里那不甘和屈辱怎么都散不去,僵持了一会儿,她狠狠闭眼,脸上闪过决然之色:“麻烦殿下帮我好好安葬那十个女孩,至少不要让他们暴尸荒野。”

“没问题。”这种小事乌塞尔一口答应了。

得到应诺,她紧咬牙关,转身一步一步,踩着尊严和信念走回了宫殿。

而另一边,正在和一女子厮混的谢纳也得到了自己弓箭队队长身死的消息,还有些惊讶:“死了?乌塞尔杀的?”

“不是,是他身边那位神女殿下。”来回报的侍卫卑微的趴伏在地上,心里暗暗祈祷等会儿殿下发火的时候别斩了自己——作为服侍谢纳的人,他是知道这位有多残虐暴杀的。

谢纳闻言,哼笑了一下:“被一个女人杀了,真是屁用都没有。”半点没把这位部下的死放在心上,只是吩咐,“等会儿要是乌塞尔派人来了,就让人在门外等着,别放进来。”

交代完后让人退下了,谢纳转身想继续刚才没完成的事情,不过此时,床上这名女子——埃及上议院议长的孙女哈弗朵儿已经没了兴致,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穿戴衣物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乌塞尔一向不会和你正面冲突,这次居然让身边那位神女直接杀了你的人,看来是真的被美色迷住了。”

谢纳倾身附上来,一边动作一边不怀好意低声笑问:“怎么,看到自己未婚夫偏袒别的女人,吃醋了?”

哈弗朵儿心里确实不太舒坦,但是比起情爱她更热衷于权势,所以转过身子,一边回应着谢纳的欲求,一边嘤咛笑道:“不管我和乌塞尔有没有婚约,我一直都是您的人。殿下,借此让乌塞尔取消和我的婚约吧。”

“哦?不再继续观望观望?”

哈弗朵儿知道自家祖父脚踩两条船的事情让他不快了,更加主动的献出自己:“殿下说什么呐,祖父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但是我什么时候给过乌塞尔殿下好脸色。再说了,最近陛下颁布的一系列条律已经触怒很多贵族,他们不敢对陛下怎么样,这些怨恨,早晚要冲着乌塞尔殿下去的,到时候,我祖父自然不会继续支持他了。”

事实上,哈弗朵儿祖父,基尔议长大人早就已经想改弦易辙了,今天她对谢纳提的请求,也是祖父早就叮嘱过的结果。

想到乌塞尔拉拢一帮贵族一起做那什么香皂的生意却像是打脸似的漏掉了自家,哈弗朵儿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美色当前,未来又能得到一大势力的支持,谢纳满口答应:“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未来我封你为我的第一王妃。”

得到保证的哈弗朵儿放心让自己投入到情事中。

当晚,乌塞尔派去和谢纳谈判的宫殿侍卫长在谢纳门外站了一天候终于带回音信:“谢纳殿下表示只要您取消和议长孙女的婚约,这件事他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为难神女殿下。”

闻言,乌塞尔直接应允:“告诉他我明天就去和父王请求解除婚约。”

侍卫长尽忠尽职的下去传话。屋内只剩下亚梅尼亚夏赛达三人,亚梅尼举起手中红酒隔空干杯:“一切都按着殿下的想法发展,看来不久就可以顺利请立神女殿下为第一王妃了。”

乌塞尔举杯回应,饮下一口红酒道:“这两年来我做了这么多努力也甩不掉基尔这根墙头草,现在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亚夏接口道:“是程闲给了我们这个契机。”

谁给的契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的,亚梅尼看向闷声喝酒的赛达:“赛达,后面要靠你了。”

“嗯。”赛达应声。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宫室里,程闲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后躺在床上,久久难眠。

一半是因为手腕处一阵一阵的钝痛折磨,另一半是因为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十个女孩的死状和那个士兵。尤其是想到那个士兵的时候,手心一阵发麻,仿佛还残留着手戮活人的感觉。

睡不着就干脆别睡了。程闲懒得为难自己,一挺腰身直接坐起来,拿出莎草纸和炭笔,准备记录跑路需要的东西。

没错,她准备离开埃及了。白天那么孤立无援的时候,当她意识到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出现了离开的念头。

她改变不了社会,也改变不了自己,就想着,要不干脆找个安全的地方隐居吧。阿利亚一家和那些奴隶如果有谁愿意跟她走的她就一起带走,她就不信了,拥有超前几千年的智慧,她还不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但是离开不能草率,得准备周全一点,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乌塞尔他们在内。

白天亚梅尼的一番话说的对也不对,她和乌塞尔目前确实合作双赢,但是,亚梅尼没点明的是,这场合作中地位并不对等。即便乌塞尔几人一直平等对她,可她就是平民,就是处于弱势,任人宰割——无非是乌塞尔他们的手段更怀柔而已。一旦他们知道自己准备跑路了,谁知道会不会和谢纳一样呢。

程闲想到此,冷哼一声,转而开始记录自己当下能想到的点。

首先要确认的是线路和落脚点,其次要考虑花费,手上目前的钱不多,但是工坊有很多香皂,路上可以变现,还有武装队伍,如果武装队的奴隶愿意跟着一起走就最好了。

程闲写写记记,直到深夜困意袭来,她把东西收好,这才上床。

只是哪怕熟睡,也始终眉心紧促,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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