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2/2)
“赌赢了?”南流景看着他。
“第二天北京下着好大的雨,可是我太想你了,所以我买了一把伞。”
南流景想起那天晚上见袁满的场景,眼眶逐渐酸涩,他一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拿着一把黑伞,也没挡掉这一路的风风雨雨。
南流景难受,偏过头喝手里的酒。
“对不起。”袁满无缘由的冒出一句道歉。
南流景转头,脸颊蹭了蹭袁满的额头,“不用对不起。”
“杨寻意说你这三年状态不好,想知道你这三年怎么过得。”袁满一顿,略带思考了下,“想知道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那就从我小的时候给你讲。”
“嗯。”
“我有记忆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很普通啦,但是爸爸妈妈超级好。当时也不知道爸爸做的什么工作,知道爸爸喜欢拍照片,妈妈很喜欢花,爸爸总会带花回来。
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爷爷的公司开始走下坡路,当时爷爷和爸爸总吵架,因为爸爸不管公司,总是玩摄影。后来爸爸没吵过爷爷,就回去管理公司了。
就是我刚上六年级的时候,办了转学,也遇见了叶书心和杨寻意。然后风风火火的校园生活就开始了。”
“怎么风风火火了?”袁满问。
“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能整出些岔子的,可能是脾气一点就着吧。
因为转学,很多人说我是关系户什么的,我考好了,他们就说老师对我特殊关照,给答案之类的。没考好,他们又说关系户这一阵没搞好关系。反正打过不少架,我爸当时还特意给我报了巴西柔术和格斗,怕我在学校受欺负。
初中也差不多这样子过来的,摄影是初中开始接触的,一开始就是玩玩的态度,也没想到后来会这么喜欢。
高中阿,不太打架了,我高中其实还好,就是那件摄影比赛的事搞得不好,主要是叶书心差点出事,搞得出国了。”
南流景把杯子里剩的酒喝完,“其实高考选摄影也算是被推着走的,文化课成绩不好,就选了个喜欢的艺术类。就一直喜欢到现在了,还搞出来一点小成绩。”
“再后来,就遇见你了。”
袁满看向南流景,两人对视了几秒,袁满跨坐在南流景腿上,抱住她,“再后来呢?分开的三年。”
“也没什么了,就是找你啦,拍电影啦。”南流景想要糊弄过去。
“南流景,我想知道。”
南流景靠在袁满颈肩,情绪放松下来,紧紧抓住她的浮木,“对不起,之前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你吃抗失眠一类的药。”
“是我一直瞒着你的,不是你的错。”袁满一下下轻拍着南流景的后背,能感受到她胸膛下心脏的跳动。
这种鲜活的感觉真好。
“知道这件事,也因为当时跟宋闻导演拍摄后,学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学,莫名其妙在拍摄上就开窍了,现在做的蛮不错吧?”
“流景,不要避重就轻的说。”
袁满说完侧过脸,鼻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吮住她的脖颈,牙齿轻轻磨着皮肉,湿热的舌尖来回的触碰。南流景被他搞得没法认真思考。
“不只学了心理学,还去了法院旁听,去了车站、机场、菜市场观察……还去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这几个字说的声音很小,压着情绪的感觉。
袁满不再是挑逗,用力咬了一口,南流景疼的一激灵,眼泪落在了袁满的颈肩。
不是一滴泪带过的事情,南流景在他肩膀抽泣起来,“袁满好难找啊,没天每天都找不到,什么消息都没有,发了好多信息也没人回。”
“对不起,流景,对不起。”
“我在精神病院交到一个朋友,杨寻意和叶书心说我疯了,可是我没有疯,他说我一定能找到你,就像他一样,他每天都在找那片属于他的树叶。
我每个星期四都会找他。
有一次我星期三去了,他在那棵树上,在我面前自缢了,他成了那片叶子。袁满他死掉了,我怕,我怕你悄无声息的死掉,袁满,你别死掉,回来吧。”
“回来了,也不会死掉。流景,我爱你,所以我不会死掉,我不会和他一样变成一片叶子,我是你的。”
袁满掰过南流景的脸吻了上去,夹杂着两人泪水的吻,在唇舌间变得苦涩,可有让人觉得务无比真实。
不是所有的吻都甜腻。
但希望每个吻都是‘我爱你’的痕迹。
爱人靠在一起就变小狗,互相蹭蹭头,抚慰对方还不往摇着尾巴。
“还难受吗?”袁满抚摸着南流景的头。
南流景摇头,“你还难受吗?”
“跟你在一起就不难受。”
“袁满我可能疯了,我那时想着找到你,就把你关起来。”南流景说手握住他的脚腕,“现在还是这样想的,再跑,给你打副脚链关在家里。”
“不会跑,除了你身边那都不会去。”
南流景笑了下,“我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变态,有病。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如果有下一次我真的会这样做,而且体力上你打不过我,害怕吗?”南流景叹了口气,“害怕也没用,不会给你跑掉的机会了。”
“喜欢。”
袁满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水。
“喜欢?”真是南流景意想不到的答案。
也让人意想不到的开心。
“喜欢。”袁满笑了下,“关起来也喜欢,那我也变态,也有病,喜欢你完全占有我的感觉,就像我是你的必不缺,巴不得你天天盯着我。”
南流景歪头对着他笑,“完蛋了,小满哥,这出大事了。”
“没事的。”袁满说。
南流景想起昨天晚上,伸手碰了碰袁满的大腿和臀部,“还疼吗?”
“有一点。”袁满盯着南流景,“要做吗?”
“烧刚退下去,还想再烧上来?病好了再说,还有好好吃饭。”南流景在他屁股上拍了下,“别乱动,说了不可以。”
“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