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2/2)
幼清闻言,长叹一声。自然,他们都是饮月,但每人度过的人生各有不同,即便是同一个人,不同阶段也得给人家自由选择的权利吧?
不过卜荀与她一样,还是心向丹枫的,冱渊君再未雨绸缪,也不能不顾他们的反对把手伸到罗浮来,这事儿没了动静,看似是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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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那边得了新头衔,六个人齐聚一堂,幼清便把这些烦恼抛之脑后,和他们一起喝了个不醉不归。不过对于景元这样的好酒量来说才算痛快喝酒,幼清刚嘬了一小杯便脑袋磕桌,哐当一声,结结实实地砸下来了。
景元赶紧把她捞起来,幼清的额头出现一块红印,他摸摸她的额头,幼清已经睡死过去,白珩还幸灾乐祸道:“都说了这是陈酿,一口上头,她偏不信邪,还好先吃了饭,不然岂不是要再饿一天?”
幼清喝醉时要么胡言乱语,要么睡得像条死鱼,景元看她呼呼大睡,啵啵地吐着泡泡,无奈又宠溺地把她抱在腿上,让她睡去,自己则继续和大家喝酒。
应星酒量同样深不可测,若是比拼武艺,丹枫和镜流能打得有来有回,而喝酒这方面,景元能与应星干倒一片。
毕竟是庆祝应星夺魁,景元端来好几瓶美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镜流率先陪不下去,撑着额头道:“头晕,不喝了。”
说着便抽出佩剑,准备去海边操练一番,丹枫怕她乘着醉意砸了龙尊塑像,也起身跟在她身后,白珩喝得脸颊红扑扑的,已然有了醉色,她伸出手指,指着他们两个说:“小应星、小景元…你们俩可…嗝,真是长大了!”
景元笑着按下她的酒杯,白珩摆摆手,打着酒嗝说:“我没醉!还能再来一杯!”
景元只好给她倒了些果汁。
白珩已经尝不出区别了,还夸赞今日的酒甜极了,过了会儿,白珩想起什么,起身寻觅道:“我的幼清呢?”
这才看到她睡在景元腿上,白珩伸手把小鱼抱了起来,幼清柔若无骨,好像一根长面条,景元托着她的头说:“好了,她都醉成这样了,就别折腾了。”
“胡说,我一下就能给你叫起来。”白珩捏着幼清的鼻子,幼清呼吸不畅,果然睁开了眼,看到白珩的脸,她扑过去,埋在狐貍的怀里,抓她的尾巴当被子。
白珩用尾巴扫着她的后背,低头捏捏她的脸蛋,幼清傻笑一声,蹭着她说:“景元…你身上怎么一股白珩姐的味道?”
景元咳嗽一声,心道祖宗快睡吧,白珩看热闹不嫌事大,低头撺掇:“哦?那景元身上是什么味道?”
“太阳…的味道。”
“白珩姐!”景元擡手想捂住幼清的嘴,她喝醉时,这张小嘴可是什么都敢说的,好不容易把幼清夺回来,她又软绵绵地缠住他,呼噜呼噜地喃喃:“景元…”
固然羞人,可又忍不住擡起唇角,笑着去抚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幼清躺在他的腿上,抱着景元标志的窄腰,脑袋还往上面蹭,景元低头瞧她,好像在看一只爱撒娇的懒猫。
这里情意绵绵贴着,应星别过眼睛,托腮饮酒,不过微醺,喝得胃里温热,身上舒软,他静静为自己斟酒,而没了玩具的白珩又揽住他的肩膀,嘿嘿一笑:“小应星,再陪姐姐喝一杯啊!”
应星碰碰她的杯子,见他如此敷衍,白珩立刻摇动他的肩膀,应星说:“这样无聊,不如去接镜流的剑。”
“啊?我和镜流打?你真是怕我能有个全尸啊!”白珩指着远处比斗的两人,打了个寒战,“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你看看他们打得难舍难分…啧啧啧,要是想破局,怎么也得有幼清那样的实力…”
幼清忽得坐起,口齿不清道:“哪有梨?”
景元拿了个水果擦拭干净后塞进她的嘴里,果子汁水丰沛,正好解决了饮酒后的口干,幼清缩回去,把自己团在果子上,如小蛇般咬着果肉。
变小的幼清小龙一手就能托起来,景元把她握在手里把玩,她用尾巴勾着他的手指,仰躺在手心,脑袋悬在掌心下,景元把她扒拉回来,她还是会自己滑下去,就随她去了。
应星喝得足够,便拍拍衣摆起身,与景元点了点头,就算告别了。白珩一看没了逗趣的人,也打了个哈欠,吆喝道:“镜流!还打呢?都快子时了!”
他俩大概是听见了,两招收尾,一同走了过来。
酒剩下了两瓶,镜流一瓶,另一瓶本该给丹枫,但他一人久不饮酒,本想给应星,这小子早早遁走,只得留给景元。
景元提着好酒好肉回了家,幼清睡得冒泡,景元摸着她有些热,还在碟子里装了水,把她放进去降降温。
他托腮在这瞧她,幼清得了水,立刻游动起来,水泡升起,幼清伏在碟子t里,睡得更香甜了。
景元在这守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把她一人留在水里,哪怕这水不过他一截指头深。
他把小龙从水里捞起,还用帕子细细擦了擦,幼清灵活地钻进他的袖管,突然冒出的爪子在他的皮肤上攀岩,弄得景元又痒又痛,她在衣服里大概是迷路了,哪里都踩了一遍才找到领口,幼清把脑袋搭在领子上,继续吐泡泡,景元把她握在掌心,解开衣服瞧瞧,好几处她小爪子刮出的痕迹,景元轻叹:“毫不怜惜啊…”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抱怨,小龙擡起脑袋,迷迷糊糊蹭上他的唇。
好像在说,看吧,我还是怜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