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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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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的手总是偏凉的,放在平日,应星定会随手拍开,不准她乱捏,可饱受过干旱风沙之苦后,这样的清凉便如甘露,让他不愿再去摆脱了。

幼清握住他的脉门,静静听了会儿,又看他衣衫残破,上身只留了一件遮阳蔽体的里衣,此时也是为了散热半敞胸怀。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硫磺气,幼清用手背摸摸应星的脸颊与额头,他却擡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心,放在膝上,声音嘶哑道:“无碍。”

幼清说:“脱水严重,还好这里并没有烈日,否则你已晒成了人干!”

说罢又凝出一袋冰块,给他浮在额头的位置,追着为他降温。

应星的双唇均已干裂,幼清给他倒了一盆凉水,也找了条帕子,为他擦着脸颊脖颈,等轮到身子,应星接过帕子,自行擦拭起来。

洞里的温度适宜,幼清给他的水中亦有仙药,一炷香后,死里逃生的两人都恢复了不少。

外面黑黢黢、阴森森,似乎有万千蠕虫在爬动,又像风沙席卷,呼呼呲呲…让人神经经绷,生怕会有什么东西一拥而上,将人蚕食殆尽不可。

还好,幼清在这,悬着的心缓缓落地,应星眼皮发沉,靠着洞壁强撑精神,幼清见状,便指了指自己的肩头,应星微擡唇角,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

更像是刮蹭,一点力气都无。

他就这样靠在石壁上睡着了。

幼清眨眨眼睛,外面还游荡着她分出的虾兵蟹将,借用他们的视觉,幼清还在搜寻其余人的身影。

既然知道了空间的秘密,那便不能只用眼睛瞧,还是寻找气味更靠谱些,只可惜幼清养的都是小鱼小虾,会嗅味道的灵宠一个都没,再加上外面气候恶劣,气味分散,更需要强大的嗅觉来分辨,即便处于劣势,幼清还是在外面安插了不少眼线,也基本掌握了那个袭击飞船的巨物的所在地。

若不是应星破局,她就算在各自的空间上走上十七八年,也别想找到彼此的踪迹了。

正专注看着外面的情况,肩头忽而一沉,幼清收回目光,微微侧头,应星伏在她的肩上,双手抱着自己的武器,沉沉睡着,并未察觉身体的歪斜。

幼清一笑,悄悄把他的头往舒适的地方擡了擡,她两手抚着丹枫的龙脊,小声说:“难得瞧见你们两位这样依赖我呀…”

他们几乎是因过度疲惫而昏厥,所以没有听到这骄傲的一声,当然,也错过了她的长叹。

“不知道景元他们如何了,是分散还是同在一起…”

*

此时景元处仍是亮堂堂的,但身体的疲惫提醒他,现在或许已经过去了一整天,他并未离开,就坐在这群死掉的视肉中间,视肉这种寄生生物不会靠近死尸,尤其是同类的尸身,但景元并未掉以轻心,正因知道此处有能够寄生的孽物,他才不敢轻易休憩,必须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

可即便自己同是得到“药师赐福”的丰饶“余孽”,但仍旧是肉体凡胎,整整二十四个系统时都不曾松懈神经,即便是景元也产生了强烈的倦怠感,他将石火梦身刺入地面,学着幼清的样子,借用雷电编织了一张能够笼罩自我的网,景元眼皮打架,几乎仰头睡去,即便是休息,景元也打了一半精神,就像t那话本中睁着眼睡觉的奇侠,竟也能稍微缓解疲乏。

歇了一会儿,景元忽然觉得周围气温骤降,他强打起精神,架起阵刀,竖起耳朵听着周遭的动静,果然,脚下冰霜凝聚,更有箭矢破空之声,景元隐约听到白珩与镜流的交谈声。

“镜流,咱俩都在这射空气一个时辰了,便是寿瘟祸祖在这也得原地寂化,如果景元真的在这,万一打中他怎么办?”

“无妨,再打。”

那冷冽的飞光不断坠下,地面都被镜流劈得泥土翻飞,现在也被她冻在地上,成了厚厚的积冰。

景元合上双眼,试着去寻风声的归处,很快便找到了一寸位置,镜流与白珩似乎在不断攻打此处,景元架起阵刀,屏气凝神,听着镜流挥剑的频率,在她下次挥剑时,景元凝聚力量,奋力一斩。

雷光劈裂了那无瑕白月,两相撞击,面前的屏障如同玻璃炸裂,湿热黏腻的感觉缓缓消散,背后高大的树木也逐渐化成低矮的灌木,而眼前…正是坚持不懈的白珩与镜流二人。

白珩见了景元,几乎是跳起来抱住他的脑袋揉搓,镜流也露出微笑,轻声问着:“可伤了?”

分明与平时一样语调,却让景元眼眶发红,摇头道:“徒儿无事,让师父担忧了。”

“怎么忘了你的白珩姐?我可是先发现你在这的,我还以为镜流不信呢,结果她居然在这劈了一个时辰!”白珩揉揉发痛的手臂,感慨,“还好镜流的判断是对的,不然我们就要走了。虽不知是什么把咱们隔了起来,但只要打碎这层限制,想必就能与他们会面了吧?”

有景元的先例,她们便明白,她们六人为了寻觅彼此,恐怕都没有离开失事地多远,只不过受不同空间的阻隔才彼此失散,听到应星的响动,白珩本想先过去看看,但镜流并未动作,也不知是师徒连心,还是她确实感知到了景元的位置,她立在原地,打算先找到景元,再与应星会和,白珩自然赞同,吆喝了半天景元的名字,只可惜景元并未听到,见喊叫无用,镜流才决定出招,毕竟白珩射出的箭能消失不见,便代表攻击能够传到景元身边。

景元因为疲乏没有离去,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以与镜流与白珩团聚。

喜悦之后,淡淡的忧愁攀上心头。

过去这么久,他还不知道幼清是否安全,如何不担心?

他不抱希望,可还是问了声:“师父,此处只有你与白珩,并没见到其他人了么?”

“嗯。”镜流擡剑,指向不远处的山谷,沉声道,“方才你可听到那声异响?”

景元点头,镜流收剑入鞘,带头道:“应是应星,过去看看。”

历经千帆,镜流在面对不利之境时同样冷静沉着,望着她的背影,景元心中的忧虑逐渐散去,他跟上镜流的脚步,随之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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