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2/2)
一时云雾弥漫,只有她的面容还算清晰,幼清拉着他的衣领,嗫嚅道:“你忘了,我是仙人…”
说着,唇瓣软而凉,轻轻贴在他的唇畔。
景元哑声问:“不会扰你清修?”
“我又不修无情道,不是非要清心寡欲的。”幼清吻着他,细细说道,“我们龙族,也信奉双修心法…”
景元求知若渴,“何谓双修?”
“就是…”幼清抿唇,手绞着他浸在水里的腰带,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景元替她说了出来,“就是…用我也能滋补?”
幼清一霎涨红了脸。
她的龙尾勾着脚踝,痒得很,景元最喜欢顺水推舟,做成人之美,见她默认,他便解开衣物,靠在岸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幼清游到他身侧,将他缠绕,水面翻动,是她银色的龙尾,在水中游动潜伏,直到将他们紧紧相连。
景元虽是人,不过他身上有星神的赐福,不至于像凡间男子那样一身浊气,还是能吃到几分好料的,再加上心心相惜,修炼于她而言事半功倍,对于景元来说,也能强身健体,百利无害。
即便没有这些目的,她也喜欢和他在一起,缠绵亲昵,紧密相连。幼清此前还觉得此事污浊,又脏又腥,那些求子心切的夫妻更是没几分享受,现在她可是明白为何爹娘总是藏在屋子里不出来,爹爹又为何喜欢用尾巴和身子缠着阿娘了…
要不是因为她是女子,形态又小,不方便行事,不然她肯定要化形将他里三圈外三圈缠得牢牢的,像爹爹缠着娘那样搞他。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景元见她笑得有些坏,还捏了捏她的脸颊。幼清从幻梦中醒悟,脸红地钻进他的怀抱,泉水微凉的她半藏在水中,只留下眼睛和鼻尖,手指也在水下圈弄打转,景元以为她还没吃足,便将她押在岸上,深深浅浅地忙着,幼清趴在石头上,憋着呼吸,不知过了多久,景元事毕,想摸帕子给她擦擦,结果衣服都随水飘走,更别说小小的手帕了。
景元伸手在水里摸自己的财产,幼清懒懒擡手,袍子、里衣、褂子里的零碎、衣饰都飞了出来,干爽地叠在岸上。
景元拿起软帕,把她搂在怀里擦,别看他总是从容不迫,擦拭时,他的耳朵会热,红彤彤的,幼清一口咬住,唇齿研磨,舌头在他的耳廓刮了一圈,景元“哎”了声,也没能阻止她嚼他的耳朵。
嬉闹半晌,景元摸到底下的石头,坐在上面,幼清则坐在他的腿上,吮着他的拇指,景元撑着下巴,怜爱宠溺地瞧着,还逗她说:“这样也有助修行?”
幼清点点头,景元继续追问:“啖肉食骨呢?”
幼清立刻吐出他的指尖,扭着眉毛说:“胡说什么?才不要吃你的肉和骨头,我又不是妖魔。”
景元却在想,若这样能对她好,分出去几两肉也无妨。毕竟…她什么都不缺,他能给予的太少。
大概是吓到她了,幼清不再吮他的指头,乖乖贴在他怀里玩他的头发,景元轻吻她的额头,水雾弥漫,泉水也成了银白色,幼清的龙尾仿佛自有意识,在水中游动起伏,看着也有半人宽了。
景元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她粗壮结实的大尾巴。
“现在散着仙气,龙身就大了。”幼清为他解释,“我的龙身本来很小,但不加束缚就会大得吓人。”
听她的意思,变大不好掌控,比起这样,还不如不显威武。
景元拍拍她的大尾巴,调理好后,幼清的尾巴又成了黏人的一条,把他的大腿牢牢圈住,尾巴还要打他的脚踝。
有他陪着,幼清倍感安心,这么吸食消化,居然遁入梦境,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景元低头瞧瞧,幼清半张脸埋在水里,呼噜呼噜地吐着泡泡,怕她溺水,景元用手擡起她的下巴,不过他属实多虑,幼清是生在海里的龙,就像鱼不会淹死,幼清也不会溺水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仙气太盛的缘故,景元补过了头,鼻血滚出,好不容易止住血,又热得像是发了高烧,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没有幼清给他调息,他一个外行人,只能强忍不适,等她睡醒后,景元的脸已经红成柿子,幼清赶紧为他降温,两个人搀扶出水,又互相扶持,回了家中。
*
罗浮仍在新航线上全力前行,天气热得惊人。家家户户都开始抢购工造司的纳凉设备,买不到的就在公司下单,却因为无法确定坐标而哭天抢地。
幼清的灵力补过了头,便协同丹枫为罗浮降水,算是解了暑热。
可怜景元,本就怕热,一天汗水涔涔,贴着衣服难受得要命,又因为吃多补品,整整烧了两日,想带幼清出去玩耍的心都死了,一直藏在家里躺尸。
幼清想给他降温,喂了不少清热的草药,收效甚微。想要注入仙力,可一想到用仙法帮助,反而可能加重病情,便收起想法,急得在他身边打转。
物理降温不成,药物降温也没用,幼清只好教他心法,帮他调息,可景元没半点修仙基础,听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再聪明的脑袋烧到三十八度也会迟钝,幼清看效果不佳,坐在一旁思索对策,看他热得发汗,便拉上窗帘t,给他解了衣物。
一脱不要紧,幼清赶紧捂住嘴巴,又捂住眼睛。景元拿衣物盖住,脸颊泛红,幼清灵机一闪,推搡他道:“我有办法了!”
“嗯?”
办法就是…
幼清骑马,被烫了完全。
水龙本就体温偏低,他身体一切正常时,幼清就觉得热,这下便是滚烫了,本想着“悬壶救人”,可一上去,自己成了求饶的那个。
景元这几日过得如在云端,仿佛梦境般飘飘然,又因为丧失理智,没了节制,哪里都留下了印子,此前在军中,弟兄们喝多了后说的荤段子、疼女人的手段从记忆之底一股脑地冒出来,哪怕并不是他刻意去记,更不曾参与这些,可一个正常的青年,怎么不思春,不靠这些,又该从哪里得到这些知识?等轮到他做这些时,只能试着去用,见她喜欢便继续,不喜欢就立刻停止。
以往话本里神女引诱君王合.欢、女妖吸食书生阳气的情节一一具象化,只想抱着怀里的人,吻她的皮肤,把她锁在身上,怕巫山梦断,神女消散。
也不知这样的快乐持续了多久,等他完全苏醒时,天色昏沉,雨后的微风吹着纱帘,颠倒梦幻,他收回视线,去看怀里的人,幼清的身上星星点点的红,令他喉咙发紧,好在她含着笑意,尾巴敲着床铺,睡得香甜。
再看看他自己,身上的痕迹也不逞多让,甚至更“凶残”,齿痕、指甲的划痕、还有她龙尾勒出的红印……
景元揉揉睡迷了的眼睛,点开玉兆,一看到时间,已经是假期的尾巴,再过一日他便要启程了。
本来定好了每日都陪她玩什么,给她买什么礼物,他还想亲手给她做个装饰摆设,让她能放在家里或者飞船上,现在好了,材料都没买,也来不及做了。
比起此前周密的计划,这样糜烂、荒唐的享乐显然是意料之外的特别状况。
景元叹了口气,关闭玉兆,刚想起身梳洗,幼清便牢牢抱住他的脖子,硬生生将他扯回床上。
她嘟囔:“你去哪呀…”
软得他心底化成一片。
“哪也不去。”景元在她额头轻吻,低声哄着,“就在这里,陪着清清。”
幼清这才露出笑容,缠着他问:“你饿了吗?”
景元这才想起来饿。
听到他肚子咕噜一声,幼清擡起脑袋,眼睛却困得睁不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她嘴里这么说,身子却软若无骨,水一般瘫下去了。
看她懒成这幅模样,景元无奈地掖好她的被角,起身觅食,知道他去吃东西,幼清终于没再制止,毕竟她双腿发麻,腰肢酸痛,实在是不想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