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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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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这夜景元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幼清躺在他的背后,见他如此,一时有些后悔在今夜便与他说了这件事。

她揉揉他的肩头,景元转过身来,轻轻抱住了她。

相处多年,景元忽然在她身上看到了“神性”。一种坦然的自信,还有过分的慈悲,以及令他无所适从的固执。

幼清不是与他商量,而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后的通知。他甚至无法分清怀里的人还是不是那个哭着不准他离开半步的爱侣,不过想到她能不动声色地解决整个龙师议会、直接用持明卵改变持明的基因,亦或者消耗全部仙力与倏忽“同归于尽”,都能体现出幼清在原则问题上有股决绝的狠辣。

在数年前,她便说过,一切的根源就是丰饶。或许从雪原开始,她便有了与药师对峙的想法。

他无法阻止她的决定。

大概是不想再纠结,他贴在她的额头睡去,幼清摸着他的脸颊,静静瞧了一夜。

次日,景元没有回答她昨日的请求,幼清也没追问。

其实,幼清作为化外民,本不该接触建木,而触摸建木更是大忌,但景元做事从不循规蹈矩,在罗浮将军的角度来看,幼清所作所为几乎是无私的,罗浮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他该以各种身份劝阻她?他这一路走t来,看到了她无人匹敌的力量,她说过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就连与星神对峙的事,她得出的胜算也有六成。

以前总觉得自己不会拘泥儿女私情,顾全大局,可真的让她一人远赴星海之外,景元才明白,他或许也没有那么伟大。

只有无止境的无可奈何。

几次走神,被青镞提醒,景元才聚拢神识,静静听着各司的报告。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些琐事,半天过去,匆匆用了午饭,又要准备下午的会议。

忙啊…才做了一个月的将军,景元便想物色下一位继任者,早些卸下重担了。

正惆怅着,门口有了动静,他擡头,就见幼清拿着点心盒子,探头探脑地找着他。

门口驻守的云骑都是千锤百炼的精英,但也没瞧见她,幼清悄悄坐在他对面,把过来拿资料的青镞吓了一跳,也不知是不是战争后遗症,青镞一个策士,居然下意识掏出剑来,呵斥道:“什么人?”

这把幼清也吓到了,她摆摆手,景元解围道:“是我的家里人。”

青镞这才收起佩剑,斟酌之后,俯身道歉。

可她是如何进来的?铜墙铁壁的将军府,即便是将军的人,也得有个通报吧?

幼清歉疚道:“抱歉,我看大家都在忙,不好意思打扰,就私自进来了,吓到你了吧?”

这美人说话柔柔的,听得让人舒心,既然是景元的人,她也没权力阻拦,于是规矩地立在一边,幼清从盒子里拿出点心,还给了青镞一份。

中午都在加班,景元一点架子都没有,请青镞坐下一起吃,青镞盛情难却,就坐在了角落,两手捧着点心吃了起来。

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

景元同样低头吃着,幼清问:“是不是还有要事处理?”

她似乎强忍着才没有把“我来帮忙”说出来。以前景元做骁卫时,她可以随便插手他的小任务,但现在他是将军,根基不稳,幼清说要掺和政事,岂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最近没来找他也是因为如此。

可心里还是想的,忍不住过来探望,景元见她小心翼翼,比对待腾骁还要“敬重”,于是拍拍她的手,轻声说:“别太拘束,没有外人,”

提拔的策士都是自己人,或者说…就是他的人,没人会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作对的。

幼清松了口气,景元的手还搭在她的手上,吃着吃着,就成了紧握。

幼清缠着他的手指,身子也前倾几分,小声说:“中午不回家啦?”

景元摇头,“来不及午睡。”

见状,幼清便道:“那…昨日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这是不想把公事带回家,想要趁着他在将军府就解决,回家后就是他们的私人时间,亲亲抱抱,相拥入眠。

她倒是分得清晰,景元叹道:“我可有考虑的余地?”

“你不愿意,我当然会考虑你的想法,只是…”幼清流露出苦闷的神色,“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丹枫还在静养,需得等待他一切转好再做打算。”

“你还不曾说过你的想法…”幼清问他,“你是如何想的?”

“我不知。”景元轻声说,“理性而言,你说得不错,以你的能力,有可能成功。可这些本不是你的责任。”

“是我的…”幼清向他靠近,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你就是我的责任。”

景元一笑:“为何?”

“你说呢?因为…我想为你减轻负担,想让大家平平安安,更想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答应伯母会照顾好你的,我从不食言。”幼清嗫嚅道,“你不懂吗?因为我爱你…”

青镞听到一半便觉得接下来自己不该听了,可还是没躲过,把这些都听到了耳朵里面。她抱着糕点,默默后退,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眼神都打得火热,青镞不敢再看,抄了个近道闪到了自己的办公地点,远离纷争。

听到她这样说,景元收拢手心,静静凝望着她。

幼清与他对视,撞上他的眼神,就如同撞入太阳的中心,又烫又灼目,幼清垂下眼皮,景元忽然起身,侧身走出了将军府。

幼清跟上他,两人走出偏门,景元又站定脚步,把她抵在了角落。

逃过一劫的青镞本想去对面接杯水压压惊,结果便撞见竹林掩映下缠吻的两人,吓得她立刻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他鲜少如此强势又高气压,比起接吻,更像是大口吞食和撕咬,幼清舌根发麻,呆呆地去追他,又被他含在口中,重重吮吸,分离片刻,幼清呼吸时有时无,时重时轻,吞咽几次,她张开口,似乎在辅助鼻腔呼吸,却贴着他,只留半点空隙。

景元的胸口起伏,一手压着墙面,另一只握着她攥得发白的拳头,针脚密实的外袍都被她扭出褶皱,景元轻吻她的唇珠,又贴向下唇,用唇舌含吻研磨,幼清后靠在墙上,轻轻推他,才分开一点距离。

他们此前从未有过理念上的争执,或者说,因为他们身份并不处在罗浮的政治中心,所以他们也不需要有理念冲突。

让她去,对于罗浮来说,无足轻重,不痛不痒,如果是腾骁,即便担心她的安危,但会偏向支持。

可重点便是…如今他坐在这个位置上。

找到药师?便是最初的仙舟舰队也用了千年,也因此迷航,再也无法返回故土。幼清虽是长生种,可她怎能保证不会在混沌之境迷失,她分明说过,即便是她也无法与宇宙的原理抗衡。

如果她在外面迷失方向呢?

如果她被外星异种围困呢?

如果她见到丰饶,却被丰饶同化,夺去意识呢?

一个人走那样的路,该有多危险,她清楚吗?

如果是他,踏上这样的旅途,他会觉得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要闯一闯,可他该以何种心情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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