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1/2)
妖精
陆锡嘀咕了一句:“小不中用的……”
他托着苏锦书的身体想要上岸。
苏锦书却不安分的抓挠起来:“不,不要上岸,我就要在水里玩!”
陆锡动作一顿,温声劝道:“你会呛着的。”
苏锦书拿出了耍赖的架势:“……我不想上岸。”
陆锡只好把她放下来,把她架在白玉池壁上,让她不至于埋没在水下喘不上气。
可如此一来,她的雪脯露在了外面,让风一吹,激起了轻微的战栗。
苏锦书忍不住蜷起身子,如此一来,雪脯却显得格外饱满。
她长这么大,也不曾探寻过自己身体的秘密,对此显得格外好奇。
苏锦书清醒时,黑漆漆的眼底总是含着一抹天真的冷淡,陆锡不太喜欢这样的目光,让他有一种不可控的不安,于是一挥袖子,周遭仅有的几盏零落的灯也熄了。
苏锦书看不清东西,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茫然。
陆锡这才得到了满足,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摇晃着她。
不得不说,陆锡非同一般的探寻欲,给苏锦书也带来了非常惊喜的感受。
苏锦书每次都会在一种非常温和的力量中,慢慢被推送到巅顶,再如同踩着云一样飘下来。
到了三更时分,苏锦书彻底软在了他的肩上,被他用湿淋淋的绒毯裹上,抱出了温泉。她一沾床,便很畅快的睡了过去。
陆锡站在床榻边看了她一会,伸手解下了玉钩,帐幔垂下来,他换了身衣裳,转身走出门外,命人牵了神凫,纵马回城。
到了清平司,他的衣领紧紧扣在咽喉之下,看不出丝毫暧昧过的痕迹。
眼尾因纵情而染上绯红,也被一路的冷风吹散了。
清平司夜里值守的同僚见了他有些吃惊,新婚第二天,不在家里陪夫人,怎么又跑来衙门里了?而且还是在夜里?
莫不是被夫人撵出家门了?
陆锡与他们错肩而过,神情漠然,没有理会同僚们疑惑又促狭的目光。
他来到了自己的地盘,打开武库的密道,进入了地牢。
今日腊月十四,马上又快要到苏锦书毒发的日子。
须得尽快解决掉这一块心病。
陆镜垣腹中绞痛正好于今天开始发作。他被压在牢狱中不见天日,早就记不清时间了。他从几个时辰前便开始喊着要见人,但却一直无人理会他。
那一日,陆锡连哄带骗的敲打,渐渐让他琢磨歪了方向。
陆镜垣冷汗淋漓,低垂着头,自嘲:“是我在淮安做的事太冒险了,所以你们戚家觉得我不应该再存在了。”
他的妻子戚氏摇头:“不,不是这样的,父兄并未与我说过此事,夫君,你怎能这么想?”
陆镜垣眼神涣散,擡头望着妻子:“已经一个月了,你的父兄会救你吗?”
戚氏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陆镜垣道:“他们或许会救你,但却不会救我了……此毒,若无解药,最多撑不过三个月。我会死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狱里,死后也不知能不能得到安息,更不知会不会有人为我敛尸……”
陆锡戴上了面具,出现在牢门外。
牢门外点了灯。
陆镜垣循着光源望去,盯着那一团光影愣了好久,才慢慢看清了那熟悉的面具,他双目黯然,道:“你是清平司,是传说中的暗门,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能保我活命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
面具下的人略一点头。
一个白瓷小罐扔进了牢笼中,咕噜噜滚到了陆镜垣脚边,打开一看,里面是黑黢黢的汤药。
戚氏伸手拦了一下。
陆镜垣没顾劝阻,仰头一饮而尽。
戚氏摇头,含泪道:“夫君你不要被他蒙骗,这不是解药。摧心丹的解药只在每年立春时节出一炉,一炉最多不过十几颗,通常到了这个时候,解药早就当做赏赐用尽了。”
陆镜垣充耳不闻,已经将药咽了下去。
陆锡听着戚氏的话,心里凉了一截。
——此毒最多撑不过三个月,而解药只在立春时节有。
如今才刚腊月。
苏锦书没有那么长的时间等。
陆镜垣喝完药之后,擡头看向陆锡,道:“我信你,这药是什么?”
陆锡定了神:“虽不是解药,但对你大有裨益,不会害你……听起来你夫人似乎很了解此毒,你为何不求她,反而求我。”
陆镜垣道:“解药我是等不到了,只能相信各位大人的神通。”
陆锡心中一动,问:“解药为何如此难得?”
陆镜垣偏头瞧了一眼戚氏。
陆锡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戚氏明白如今处境不妙,她的父兄有可能放弃她,而她的丈夫看架势是只顾自己了,她面色惨白,终于交代:“因为调制解药所需材料四时不同,只需一味药材,极易栽种成活,但四时所取不同,需收集初春的新芽,盛夏的花茎,和立秋后刚开始由盛转衰的老根。”
陆锡由心生出了一股颓然之意。
太医院那群老大人一个多月没研制出成果,眼瞧着是没有大进展了,而今他终于得到了解药的方子,却麻烦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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