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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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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你们兵力已经不足到这般田地了么?!”

她想歪到了天边,顾景淮却并未否认,有些适应了她不时蹦出来的“巧思”,勾起唇角垂眼看向她:“是,本将来给你布置任务了。”

来真的?

姜初妤在他严肃的目光下站直身子,下一瞬,他却向她倾来,倒在了她身上。

“补上你食过的言。”

-

姜初妤扶着他回了寮房中,前夜他亲自抖过灰的蒲团只有一个安静地搁置在房中。

另一只,她还得去隔壁拿回来。

姜初妤怎么也没想到,他布置的“任务”竟是要她与他同睡。

虽然那晚她确实情绪激动说过这话,但哪有这样做事的?别人得怎么看她?

“夫君要害我被人骂是红颜祸水了!哪有这么捉弄人的!”她咬着牙,狠然说道。

“……你认为我在捉弄你?”顾景淮差点被气笑,凤眸微眯,看她如一块未开化的顽石,“我是疯了吗?”

姜初妤也不想在这个话上绕来绕去了,一心只想扒开他衣裳瞧一眼伤势,可他却捂着襟口不让她碰,捉住她作乱的手:“安静点,快睡。”

“我还没去取那蒲团呢,夫君放开我。”

“你枕这个。”

姜初妤拗不过他,只好躺下来,却见他还是靠在墙上坐着,并没有就寝的意思。

“夫君不睡么?”

顾景淮摇摇头。

“那夫君饿了?还是伤口疼?”

他还是摇头,轻叹了口气,缓了缓痛意,借着明灭的月光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换我问你了,你让子恭给我带的话,一字不差地再说与我听。”

话都带到他耳中了,为何还要她重复?

姜初妤越发觉得今夜的夫君甚是奇怪了,但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谁让你留给我的字简写得那样吓人,就好像一定会出什么事一样,我当时有些生气,语气不太好,夫君不要放在心上。”

原来他负伤来见她,是因那句话呀。这有什么要卖关子的。

而顾景淮听了她的原话后,却轻笑出声,“我就知道。”

看她今夜的反应,怎么也不像是说过那样的话。易子恭那小子胆大得很,学会假传圣旨了,要不是他平素老实本分,他也才不会信了那样不体面的话。

“莫非易公子将话带错了?”

顾景淮颔首,勾勾唇角:“他说,等我归来,你想与我好。”

“?!”姜初妤连连摆手,“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她这样撇清自己,顾景淮有些气滞,但也知道她这样是为何。

毕竟口口声声说要待她如妹的人,是他自己。

顾景淮复杂:“这事不急,待我回来再说。”

“说什么…”大约是夜里脑袋发钝,姜初妤觉得自己似乎思考不了了。

“你说呢?”他掀眼,双眸清亮如夜星。

姜初妤仿佛卧在云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她的夫君在她身边蹲着,看了她许久,越看睡意越薄。

顾景淮知道自己耽搁了太久,该离开了,可又想,抛却身份隐居在山间,也不乏是件美事。

离开前,顾景淮在房前站了一会儿,望着星月流泻的银光,忽觉天地茫茫,人之渺小。

他的生死并非绝对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真的这样去了吗?

几息后,他折返,无声接近她的睡脸,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方才他闭眼了,什么都没看见,不算。

顾景淮睁着眼,俯身轻柔地碰了碰她的唇。

-

黎明时分露气浓了起来,姜初妤四肢发寒,抽搐了一下从梦中惊醒。

视野中已不见男人,只留他披着的黑色斗袍,正盖在她腹上。

她茫然了许久,睡不着了,索性走到宝鼎跟前,擦起火折子点燃了里头的木头,等了一会又生疏地扑了火,捧起一只瘪了的烤红苕大快朵颐。

***

军中失了将领,还是带着伤的,本就有些溃散的军心不稳。

易子恭和程毅找了半天无果,反而镇定了下来。

“什么踪迹都未发现,程将军可与在下想的一样?”

程毅摸着长髯,忖度了片刻:“我猜是将军自己离开的。”

“在下也这样想,以世子的身手,即便受伤,也不可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掳走。”

二人达成共识,便不再毫力寻找,组织将士们吃肉喝酒,稍作休整。徐家兵忙着堵皇宫门追皇帝呢,暂时还抽不出空来围剿他们军营,尚能放松一阵。

“说句大不逆的话,皇上对将军、对顾家如何,是个人都看在眼里,皇上出事,要是换我,肯定袖手旁观了。”

程毅与易子恭喝着烈酒,醉意上头,忍不住吐起苦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卖命,是在图什么。”

“世子行事总有他的道理,而且他总是对的。”易子恭轻皱眉头,听不得坏话,但他知程毅是好心,不再说什么。

“是啊,将军他啊,以德报怨,可真伟大。”程毅晃着杯盏摇摇头,“若是我,光是被赐了个不合心意的婚,就得怨皇上一辈子。”

二人蹲在营帐前,围着一簇篝火闲话,与众将离得有些距离,不怕被人听到,可程毅这话刚落,他们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沉声道:

“谁说不合我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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