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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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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了,抱歉。”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嘴上干的事却体现不出歉意。

毫不收敛。

是一个典型的来自他的亲吻,热切、遽然又欠缺章法。

结束后,两人的唇都白了。

姜初妤用指腹抹了一下唇瓣,看得顾景淮有些眼热,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可他还未再次出击,怀中的香泽脱离了他的禁锢。

“好啊,你、你可真行!”

姜初妤猛擦着唇,可上面的面粉顽固地粘在她水润的唇上,一时擦不净。

真是好幼稚的骗术!

顾景淮脸面早不知丢哪去了,化身流氓,情话信手拈来:“都说了,还不是我太想见你了。”

姜初妤又想起他方才的“真情流露”,羞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一回想,她抓住那根羽箭了。

“夫君莫不是又想起了什么?”

他刚才说,嫉妒阿肆在他们重逢之前就遇到她,重点在“重逢”二字上。

——岂不是不再执着地认为,他们二人一同长大的意思?

顾景淮自然也明白她的话,愉悦轻松的笑意瘪了下去,他唇角向下垂了垂,摇摇头:

“未曾,只是你们都那样说,想必是真的。”

他忽然起身,缓缓抱住她,仿佛在捂一块随时会化掉的冰。

“不管事实如何、我能不能恢复记忆,我们都像这样好么?”

姜初妤想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是你。

“不许再提和离。”

姜初妤默默点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顾景淮轻松不少t,却环得更紧了:“那与我说说,你在舅家的故事吧。”

姜初妤侧脸贴在他身上,安安稳稳地站着,不用使力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倒下去。

她喜欢这种感觉。

“夫君还记得我怕蛇吗?应该不记得了……”

她三言两语讲完了一个故事,看不见头顶上方,顾景淮的面色越来越沉。

-

于军营互诉衷肠后,他们又回归了寻常日子。

顾景淮还是整日忙于征兵,但一定会回府过夜,无论多晚;姜初妤也在紧赶慢赶绣那只香囊,再往后天气冷了,可就不想动指头了。

二日后,一个普通的早晨。

姜初妤正绣一会歇一会,累了,迷迷瞪瞪得差点眼睛撞针上。

忽然春蕊神神秘秘地到她边上来:“小姐,您猜怎么着——?”

姜初妤莫名其妙地瞥她一眼:“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那个阿肆正在顾府门口殴打代笔写那信的人呢!”

姜初妤连忙放下针线,来了精神:“你说什么?”

顾府门口,两墩石狮子前,一个体型瘦削的年轻书生被鞭打得破衣烂衫,蜷缩在地上满脸痛苦。

刘恕怕再打下去会出事,停了手,粗鞭缠在右手上,见姜初妤出来了,隔着门槛相望一瞬,一丝苦涩忽然蔓延上心头,他赶忙垂下头:“小民见过夫人。”

书生一听这称呼,如回光返照般撑着身子爬向她,磕了两个响头:“夫人饶命,草民不知信是给您写的,若是知道怎敢这样润色啊夫人!草民再也不敢了!”

“混帐东西!”刘恕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嫌弃不行,“都说了那是我义妹,我是她义兄!”

他声音愈来愈大,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还故意朝路过围观的人吼:“你听见了吗你?”

姜初妤忍不住轻笑出声,心里的气散了大半,清清嗓端着手说道:“好了,误会一场而已,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围观者渐渐被顾府管事遣散,见书生还窝在地上起不来,她生了怜悯之心,吩咐下人带他去医馆看伤,补偿了块银子,记在她账上。

“小姐真是以德报怨。”

春蕊依旧愤愤不平。

“看那副样子,也是可怜人。估计是会错了阿肆的意思,想成人之美却弄巧成拙,偏偏阿肆又不识字,看不懂他都写了什么。这事真论起来,也无人可怪。”

姜初妤的目光终于落在局促不安的刘恕身上,她嘴上说不怨,心里却还是有些复杂,唇角放平,一时不知是责骂他好,还是原谅他好。

“阿肆,你的名字叫刘恕,我记住了。”

刘恕像个做错了事后忽然被母亲唤吃饭的孩子,呆楞在原地许久,忽然眼眶泛上热泪。

他想告诉她的又何止名字。

从前他是山贼,她是郡守养女,他想闯荡出一番事业再来找她。可惜时光不等人,命运捉弄,如今他们之间的差距如山间悬崖峭壁,往后只有义兄妹情分了。

刘恕收起杂念,深深弯下腰去,郑重道歉:“抱歉。”

姜初妤始终没有踏出门楣,一出好戏赶上了个尾巴,她心满意足,正转身要走时听见这话,也是百感交集。

“对了,还没恭喜你从军呢。”姜初妤笑了起来,明眸皓齿,一如在渝州初见时,“总算是走上了正路,往后,你起码对得起自己。”

阿肆愣了一下,直起腰,抿着唇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这世间谁对得起谁、又对不起谁,该怎么算得清呢。

可惜他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往前一步了。

希望恩人姑娘得知真相时,不会太难过。

不过,既然顾将军吩咐他于顾府前殴打书生,摆平闲话,那应该也有了计策,护住恩人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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