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兄长(2/2)
不然单是给大丫、二丫说亲这事,大哥是不可能与他离心的。
毕竟在外人看来,瞒着大哥一家子给大丫、二丫说亲的是他娘,而他在镇上读书根本不知晓这件事,怎么也迁怒不到他头上来。
可偏偏,他大哥似乎就迁怒到了他头上。
不然该怎么解释大哥对他的变化?
想到许锦远方才‘劝说’他的那一番话,许廉清眼底闪现出阴狠的暗芒。
“啥?离心?”
老陈氏心里一惊,转而又气愤道,“这些年来你处处为那野种着想,那野种竟敢与你离心?真真是丧良心黑心肝的白眼狼!
亏得先前你还为大丫、二丫的亲事操心,白瞎了你一片好心!”
“娘。”
许廉清眉头微蹙,眼中满是不赞同。
“行行行,不说便不说。”
老陈氏没好气的瞪了小儿子一眼,可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终究是没舍得开骂。
“先前听你提到大丫二丫的亲事,我便想着她们也是该说亲的年纪了。
正好媒婆那边介绍了两家不错的好人家,我便想着好事成双,干脆一起把她俩给嫁出去算了,还省得操办席面多花银钱。
那野种平时就是个闷不吭声的老黄牛,屁都不敢放一个,也根本不管他那几个丫头片子的死活,谁知他突然就发疯了!”
想到那天令人心惊的场景,老陈氏又怕又恨,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
要不是顾忌到小儿子的名声,她定要让村长把那丧良心黑心肝的野种赶出村去!
“娘,大丫、二丫的事是你做得太过了。”
许廉清的眸光明明灭灭许久,终究归于平静。
听出了小儿子话语中的责怪之意,老陈氏心里有些不痛快,“我那不还是为了你,眼看着还有几个月你便要去府城考科举了,若是没有足够的银钱,吃苦头的还不是你。
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娘哪舍得让你吃苦?”
老陈氏对许廉清这个小儿子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便是连枕边人许老头都得靠边站。
许廉清似被老陈氏的一片母爱之心所感动,神色和语气都有所缓和,“娘,儿子知晓你心疼儿子,可那也是我亲侄女。
若此事传到镇上,t书院的夫子与同窗会如何看待儿子?”
老陈氏自知理亏,有些气弱道,“我、我也不晓得那野种会突然发疯,若不是那野种突然发疯,事情根本不会闹大。
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那两个丫头的长辈,给她们说亲那不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那两家也算是殷实人家,她们嫁过去后也用不着再忍饥挨饿了,能让她们吃饱穿暖,对于她们来说那就是享福!
呸!那两个死丫头片子就是有福都不会享的贱骨头!”
“好了娘,这事算是过去了,再过些时日大哥总会消气的。”
许廉清不想再再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忽而转移了话题。
“娘,昨日镇上黄员外家的管家找上我,说是黄家找媒婆打听过咱们家的桂花侄女,觉得桂花的八字甚好,便让我回来问问二嫂,愿不愿意与黄家结亲。”
许桂花,便是二房的闺女,同时也是许家的长孙女。
今年十五有余。
“啥?!员外?你是说镇上的员外?!”
老陈氏一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了的神情,满脸喜悦,“既是镇上的员外,那手里的银钱肯定不少!那黄员外的管家,可有说愿意出多少聘礼?”
忽地,老陈氏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多问了一句,“那黄员外为何会看上桂花那小妮子?就因为桂花小妮子的八字好?”
许廉清眸光微闪,脸上却没有半点异样,“那管家是这般说的,那应当是了,至于聘礼,得看桂花愿不愿意,再找媒婆去谈了。”
“那应当就是了。”
老陈氏想到大孙女只能算是清秀的样貌,根本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
“行,这事我去与老二媳妇说一声,桂花那小妮子心里早盼着能嫁去镇上当富贵人家的少奶奶,便是给人当妾也愿。
现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这事保准能成!”
说罢,老陈氏便喜滋滋的走了。
等房门被关上后,许廉清清隽的面容渐渐变得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眸如黑夜中的豺狼一般闪现出嗜血寒芒,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所谋算之事一再失算,着实让人恼怒。
这一次,决不能再有所差错!
许廉清看向窗外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隐约中还闪现出了一丝阴狠。
似对所谋之事,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