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大事（1/2）
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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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好看的唇线抿着,半晌才平静开口：“所以呢？”
白棠舔了下唇，“但……我们还得去领证，可不能让家人以外的人知道,公司里更不能提。得保密,省得以后离婚了解释起来麻烦,家里人的保密封口工作你来做。”
关闻西喝了口咖啡,忽然觉得口感苦涩。
他放下来,加了块糖进去,拿勺子轻轻搅拌着,似在沉思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没问题，但我也有条件。”
关闻西说，“我们结婚容易,将来一旦离婚，不论家里还是公司恐怕会引来一些动荡。”
他缓缓擡眼，深邃的眼眸望过来，“所以，如果领了证,我们不可以随随便便说离婚。”
关闻西捏着咖啡杯的指节微收。
静默良久,他似下定决心般,再次看向她，“如果哪天你有了喜欢的人，想跟他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你。但前提是我得了解透彻这个人，若他不过关,这个婚，不能离。”
还以为他要提什么条件,没想到是这个。
这个要求听上去好像对她没什么损失，白棠想了想：“那要是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呢？”
不等关闻西答，她慷慨地道，“到时候我主动离婚，不妨碍你——”
“还有一个要求。”关闻西微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领证之后，你每周最少回家五天。”
“你指的是你的公寓？”白棠思索着他的话，“以后都要这样吗？”
关闻西嗯了声。
白棠有些犹豫：“可我明年9月就要回云城读研了，怎么可能每天回来？”
“云城那边有房子，离你学校也不算远，到时候我会调过去，学校有特殊情况，可以不用回去，我出差会提前告诉你，你也可以住校。”关闻西看她，“如果你不愿意回，我们平常连面都见不到几次，这婚不如不结！”
白棠一时被问得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她琢磨一会儿，最后点头：“行吧，我答应了。还有别的要求吗？”
关闻西的神色渐渐缓和：“这两点你答应了，别的你说什么，我都没意见。”
他示意那份没怎么动过的酸奶水果酪，“你不是说拿铁布雷卫喝多了腻，吃点水果酸奶。”
从咖啡厅出来，关闻西问她：“现在准备去哪？”
白棠看看时间：“打车去医院看看爷爷。”
“这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他没给白棠拒绝的机会，已经极为绅士地帮她打开了副驾车门。
既然都谈好了，白棠也没推辞，乖乖坐上去。
去医院的路上，关闻西问她：“早上也打车去的公司？”
昨晚是关闻西送白棠回得白家老宅，她的车停在他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
她偏头望着窗外的景物：“蹭得我哥的车。”
想着今天早上坐着关厉东宽敞的劳斯莱斯后座，看着身旁工作机器专心做工，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白棠感觉关闻西也不经常开车，大部分时间都是司机在开，他坐后座。
她问关闻西，“你喜欢开车吗？”
关闻西把着方向盘，沉吟着：“得看在什么场所，开哪种车。”
“？”
白棠等了一会儿，他没再说别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俩人讨论的话题不太纯洁。
不过看关闻西格外正经的脸色，白棠觉得大概只有她自己不纯洁。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临时泊车点，关闻西说：“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就不下去了，代我向爷爷问好。”
白棠解了安全带，下车前，关闻西又叫住她，“记得回头把领证要带的材料准备好，周一早上，我去白家老宅接你。”
白棠点点头，“好。”
进了病房，周姨恰好出来，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指指里面，“睡着了。”
白棠不觉压低声音，“今天没有难受吧？”
周姨道：“看着还行，上午做了检查，吃过东西刚睡下。”
走到门口，带上门，又说，“对了，心悦上午在这儿待了半天，我看她精神不好，就让她回去了。”
“那我跟表哥说一声，让他早点回去看看嫂子。”
两人从病房里出来，白棠挽着周姨手站在连廊说话。
走到一长凳上坐下，周姨感慨，“还挺快的，我来的时候你还特别小，如今一眨眼，都要结婚了。”
周姨最初进白家是照顾白棠奶奶的，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整日思念女儿，精神恍惚，后期白奶奶卧病在床，也多亏了周姨精心地照顾。
在白棠眼里，周姨比有血缘父母更像她的家人。
周姨会做她爱吃的菜，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爱穿什么款式的衣服，初高中的时候还陪着他一起追星，还替她画过手抄报做过手工作品。
考试不及格被表哥拿着藤条打的时候，也是周姨扑过来求情护她。
所以对白棠而言，在某些方面周姨像妈妈。
白棠靠在她肩头，“结婚之后两个人是不是就没有新鲜感了？”
“这个呀得分人。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挺出挑，相亲介绍也认识了好几个，最后挑了一个追我时间最长对我最好的老实人，结果你猜怎么着？婚前体检一查我不能生孩子，当场就给了我一巴掌，回来就在我家门口撒泼，霎时成了泼皮无赖。”
周姨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孩子，一辈子没有结婚。直到三年前在白老爷子的撮合下与家里中年丧妻无子的司机陈叔组成了家庭。
把掌心附在白棠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周姨接着说：“我和你陈叔认识了十年，也算摸清了这个人才敢跟他结婚。你和闻西都认识二十多年了，又是你爷爷亲眼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想也是，怕什么？
即便以后关闻西对她没兴趣了，喜欢上别人了，或者他喜欢的人来找他了……都没关系，反正多的是人替她讨公道。
在物质方面更是不会亏待她。
他今天也说了，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喜欢他了，他会放手，而且还会替自己甄选好下一个对象。
既然都有那么多条退路了。那就趁着自己最喜欢他最爱他的时候，和他做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也挺好的。
虽然一时说服了自己，可是领证前一晚白棠还是失眠了。
她先是给有已婚经验的楚心悦打电话。
谁知还没说两句就被关厉东以影响胎教为由给挂了。
不到三个月的胚胎细胞有什么胎教意义？
翻到即将结婚的乔颜的号码，犹豫了半天也没打出去，人家上次该说的都给她说清楚了。
翻了半天通讯录，只找到了一个曾经面临过结婚问题的安婷。
拨通电话两人简单寒暄了两句才进入正题。
“你给我说实话，你为什么不想跟奚怀谷结婚啊？”
白棠这话一出口，安婷就嗅着味儿来了，“怎么？关闻西跟你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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