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2/2)
一通揉捏化瘀结束,年淳雅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香汗淋漓的。
过后,她抱怨道:“什么麻痹痛觉,哪里有用了?”
医女悻悻笑道:“许是药量不够。”
扭伤在太医看来只不过是小伤,开的药药量自然不足,能感觉到痛,也实属正常。
年淳雅:“……”
手腕上每日换一次药,每次都要揉一会儿,弄得年淳雅看到医女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直到半个月后,年淳雅的手腕才完全好,但对外还是称作未好,还需将养。
一直称病,年淳雅就不好往外跑,只能闷在房里。
好在四爷不忙的时候也会来陪她,年淳雅还不算太无聊。
这日,康熙来了兴致,召了众人于马场比骑射,四爷一早就走了。
像是掐着时间一样,四爷刚走不久,宜妃身边的南菱就来了。
年淳雅在正厅见她:“南菱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宜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南菱福了福身,浅笑道:“今日天气好,如意洲的荷花开了满池,美不胜收,宜妃娘娘不忍辜负这美景,便简单的办了赏荷宴,特意命奴婢来请年侧福晋同去。”
金风听罢,当即就皱眉道:“南菱姑姑,我家侧福晋的伤还未曾痊愈,不便出门,怕是要辜负宜妃娘娘的美意了。”
南菱的视线落在年淳雅依旧包扎着的手腕上,笑盈盈的说:“宜妃娘娘说,侧福晋近来为了养伤,总是闷在屋子里,到底于心情无益,这心情不好,伤好的也就慢了些,所以才想着请侧福晋出门去散散心。”
“再说了,侧福晋伤到的是手腕,旁处也无大碍,并不影响出行。”
虽摆着一张笑脸,但说出去的话却令人不容拒绝。
金风对南菱强势的态度感到不悦,她忍着不忿道:“可是赏荷宴上人多,万一挤着碰着了,岂不是又会加重伤势?”
说着,她暗暗瞪了南菱一眼,“而且我们主子爷临走时交代了,不许侧福晋单独出门,所以这赏荷宴,侧福晋怕是难以成行。”
南菱脸上的笑意顿消:“既然如此,宜妃娘娘也不会强求,回去后奴婢会如实告知的。”她屈膝道:“奴婢告退。”
“南菱姑姑慢走。”
金风冲着南菱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也是个奴婢,竟敢这般放肆。”
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态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意,真是岂有此理。
年淳雅笑了笑,轻声安抚她:“好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不过刚才的事,你还是要亲自跑一趟马场,告知苏培盛。”
宜妃派人来请,她却拒绝,哪怕有伤作为借口,可实际上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宜妃,宜妃难保不会记恨。
她对上宜妃可是没有丝毫胜算,还是把这件事交给四爷去头疼吧。
“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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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场,金风搜寻到苏培盛的下落,小跑着上前,在苏培盛耳边嘀咕了几句。
苏培盛眸光一泠,“姑娘先别回去,等杂家禀报主子爷,看主子爷有何吩咐。”
正好还没轮到四爷上场,四爷正坐在场下喝茶观战,苏培盛几步上前,低语几句,又不着痕迹的往金风那边看了一眼。
四爷顺着苏培盛的视线看过去,指尖一下下轻点着杯盏腹壁。
须臾,他神色不变的嘱咐了苏培盛几句,苏培盛很快跟着金风一起离开。
坐在四爷身旁的七爷没听见四爷和苏培盛说了什么,但看到了不远处的金风。
他似好奇的问:“四哥,怎么了?”
四爷颇有几分无奈:“女人家的小性儿罢了。”
七爷恍然,感同身受道:“是了,女人都是事多又粘人,只是弟弟瞧着小四嫂该不是不懂事的人啊。”
四爷道:“她受了伤,又查不出幕后指使的人,心里难免不安。”
一说起这件事,七爷感叹道:“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行宫这般行事。”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阵阵欢呼,四爷顺势低眸饮茶,没再说话。
御前侍卫比过了骑射,拔得头筹的是一个一等侍卫,康熙赏了他一把好弓。
之后就是随驾的四爷五爷七爷等阿哥,以及几个宗室子弟。
骑马四爷尚且能在眼下这兄弟中占个头名,可若是加上射箭,便比不过一个从军的宗室子弟。
那力压四位阿哥夺了头名的宗室子弟一脸兴奋,却没见康熙隐隐有些不悦的神情。
“老四老五,你们瞧瞧,多大的年纪了,竟是连个小辈都比不过,好意思吗?”
四爷配合道:“儿臣惭愧。”
闻言,刚刚还在高兴的宗室子弟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霎时收敛,朝康熙拱手道:“启禀皇上,都是几位爷手下留情,否则奴才也难以取胜。”
康熙有了台阶下,脸色好看不少:“行了,赢便是赢,什么让不让的。”
那宗室子弟这才松了口气,默不作声的退至人群中,把自己给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