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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羹(十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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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敲看着宋云遏同样紧蹙的眼,问他:“你觉着朱璘养这些药人,究竟有何意图?”

宋云遏摇头,到底还是纠结着把心中的一分猜想告诉了谢玉敲,“敲儿,如若他做这些,最后只是为了控制一个人呢?”

“谁?”问出口的瞬间,谢玉敲蓦地睁大了眼,“不大可能吧......”

宋云遏斟酌,眼里尽是抹不开的苦涩,“其实早在围城之时,我就一直觉着此香味很熟悉。”

武康十五年,清帝偶染怪病,宫中御医几番救治无果,后病情渐渐严重。当年还是宰相的谢西山遂请了当时剑南的一位江湖术士入宫,此人以其特殊的推卜算卦之术闻名坊间,说是有法护清帝一命。

后此人当真保住了病入膏肓的清帝。

数月之后,清帝终能下床,身体虽大不如前,却仍是欣喜地封了此术士为国师,代管武康王朝一切天文占卜事务。

直至元宁元年,清帝薨,这位素来神秘的国师竟以命解经纶,出永安王将叛的骇人谶言。

宋云遏声量很轻,几乎微不可闻:“我记着,父皇病愈后不久,我便时常能在他身上闻见那种异香了。”

“去问嬷嬷,她们却道,是父皇自己最t近迷上了新的沉香,日日熏香沐浴,方得此味。”

当年,他对药人之事一概不知,可如今种种迹象却像是某种预兆。

清帝也被朱嶙炼成了药人。

可——

谢玉敲握住他手腕,“可我为何从未觉着,皇伯伯病之后痊愈,有和从前不同之处?”

如果清帝真的被朱嶙做了手脚,至少应该和都都知一样,看起来刻板麻木,像副死尸,而不是依旧是那种正常人的神态。

“我也想过此问题。”宋云遏摇摇头,“其中肯定还有我们未曾得知的秘事。”

“还有一点。”谢玉敲冷静下来,把这些繁冗复杂的线连起来,“如若按你推测,朱嶙炼制药人,只是为了控制清帝,那武康十五年之后的这些药人呢?那金甲卫、围城里的侍卫,应当都是受其摆布的棋子……保不齐,这世间还有很多我们还未见过的药人。”

不远处,胡数剌和路元的脚步声已经在慢慢靠近。

“先想到这吧。”谢玉敲松开宋云遏,又有些担心神情恍惚的他,“阿遏,不要再多想了,水到渠成,至少我们这回算是挖出来朱嶙一个大秘密了。”

说起这个,她又忽然想起来,“对了,我记得,武康十二年,朱嶙还当真来过贵安!”

彼时朱嶙尚为参知政事,做的是副相的位,时常需要代表朝廷到地方暗查。武康十二年那年夏至,京都酷暑难耐,正巧有一伙商队自贵安而来,沿街卖着一种清凉的甜水汤。

一时风靡半座京都。

也是在那几日,朱嶙被清帝指派到贵安,说是考察其山石矿物情况。

如若那年,朱嶙碰巧到过临县,并利用斋善堂开始豢养药人,路元此理便说得通了。

但——

谢玉敲看着眉目舒展的路元,又同宋云遏道:“此佛窟,怕是埋着和药人有关的秘术。”

“如果真是那年,朱嶙机缘巧合来过佛窟,而且得到一部分南越草药密辛……”宋云遏还是觉着疑惑,“然而贵安和南越,可是隔了几千里的路程,怎么会藏有南越秘术?”

“金草。”谢玉敲看向胡数剌,“小胡之前同我讲过,金草此物,是一种极为特别的南越花,你应该知道它是何种模样吧?”

“那是自然!”胡数剌道,“那年草原开了整整一大片……此花为金乌色,本就是难能见到的颜色,一半金,一半黑,最神奇的是——”

“六瓣花叶,各朝一处。”路元接上他的话。

“对!”胡数剌隐隐激动起来,“我记得那日,在桐安牢中,周启尸身上就有金草的味道,当时玉敲姐姐用枯树枝拂去他脖颈处的那处诡异纹饰,后来我才想,那不就是尚未被磨成药粉的金草嘛!”

“但我记得,周启并没有被控制的痕迹。”宋云遏话问的是胡数剌,眼神却是直直看向了路元。

“那狗贼是没有,”路元语气愤愤,“他就是黑心的主,一点小蝇头都能把他迷的团团转,压根不需要浪费南越巫毒!”

迷雾重重,绕得谢玉敲止不住又叹了口气,“可是,周启既然没被操控,又为何死于金草,或是说,他死后身上因何带有金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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