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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糕(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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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遏将兜内从木阁拿到的纸张递给谢玉敲,简要地把方才贾娘的话告诉谢玉敲。

谢玉敲拧眉,从他身上起来,头上的椎髻晃了晃。

宋云遏觉着有趣,又轻轻碰了碰她那两个极其可爱的小椎髻,问:“我刚刚没来之前,江洲有和你说什么吗?”

谢玉敲摇头,“没有。”

因为那番小争论,又遇到林空,谢玉敲心思跟着跑了,所以她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会。

江洲已经坐在亭子里等她,茶水正好煮沸,他瞧见人来,很是高兴,掀开食盒,告诉谢玉敲他特意带了桂花糕。

“你便吃了?”宋云遏眉心紧蹙。

“我好歹也是堂堂雀台司女官,”谢玉敲握住宋云遏的手,边看着手中的案牍边说,“他也很坦荡,我便用银针试了毒,都没事,而且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江洲还特意先吃了。”

“后面,便是开始闲聊。”谢玉敲说起这个,皱着的眉松开,竟然有些微微的开心,“没想到,江洲这人,其实是蛮有趣的,他给我讲了好些贵安的趣闻。”

但就是半天没能讲到重点。

然后宋云遏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谢玉敲微微仰起头,看着他,说:“所以,你是因为贾娘的话,觉着节度使衙署的朱璘眼线便是江洲,怕我——”

她话未说完,宋云遏已经就着这个姿势,抿了半天的唇突然便落在了谢玉敲一张一合的嘴上。

霎时间,兰雪茶香混着桂花糕的清香钻进谢玉敲的唇间,她心神一颤,瞬间忘了自己讲到哪。

然而宋云遏又是一触即离,蜻蜓点水似的,谢玉敲再次感觉到了意犹未尽,扒拉着人的脖颈,阖上眼,主动亲了过去。

她闭着眼,没能看见被搂住的那一瞬,宋云遏眼底划过的点点笑意。

这个吻很深。

带着些刚争论过后的不舍与委屈,也带着几日不曾亲昵过的眷恋,谢玉敲被宋云遏勾着唇舌,他的掌心是滚烫的、浓烈的,在某个时刻,谢玉敲好像看见了潋滟的春日,她跑过去,被宋云遏紧紧抱着,拥抱着属于彼此的气息。

但亲着亲着,宋云遏渐渐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全身带着烫得吓人的沸腾之意,抱着谢玉敲腰腹的手不自觉摩挲着,颇有种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谢玉敲很快便喘不上气,手肘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肩。

宋云遏察觉,稍稍松开了她,桃花眼里水光一片,蒙着层雾,还是没能克制住,吻又落了下来。

幸好这一回,他温柔了许多,却依然勾人得很,谢玉敲半睁开眼,慢慢描摹着他的眉骨,自上往下,落到了他的鼻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获得赦免,趁着吐息的时机,她轻轻咳了咳沙哑的声音,便听见在自己额顶上喘得厉害的人开口,声音是毫不掩饰地喑哑:“敲儿,我刚刚吃醋了。”

谢玉敲一时有点懵,看着他愣了一会,才从他越来越红的脸色看出点别的意思来。

宋云遏被看得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知道的,刚才在巷子里,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也时常在想,人到底会不会变。”他亲亲啄了谢玉敲一口,继续道,“我从前是一点伤便要在你面前喊疼的人,我俩之间确实没有任何隐瞒和不能讲的,就连你那时来葵水——”

谢玉敲拍了他一掌,“这个就别讲了!”

“行,先不讲这个。”宋云遏抓住她柔软的手,细细摸过谢玉敲的指节,“我们分开了整整七年,我必须承认,确实有很多东西,不可能和从前一样了。”

他虽不再是永安王,可从北漠出来,他仍带着一堆北漠的子民,还有一群幸存的永安军兄弟。

他怎么可能不怕疼,又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那时候,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会在他喊疼的时候,又温柔又心急地安抚他、照顾他。更何况,他还得笑着,告诉那些殷切的眼光,说,我没事。

有些话,说久了,说多了,便养成了习惯。

他知道谢玉敲需要坦诚,正如她也希望谢玉敲能够多表达一些,其实都是一个理。

理说开了,心结自然也就解了。

剩下的,便是再慢慢磨合。

七年的时间实在太长,可他们往后一定还会有无数个七年可以一起度过,那便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谢玉敲闻言也是轻轻一笑,她往上擡头,亲了宋云遏一口,说:“我知道了。”

她退开了些,目光似灼灼桃华,带了点姑娘家的羞赧,又道:“阿遏,我很喜欢你,也一直一直很喜欢同你……”

她又啄了他一口,坦诚道:t“喜欢和你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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