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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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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峥引大夫去了崔湄的院子,顾念着她是女子,自己若在,定多有不便,于是直接绕路去寻阿兄。

谢峤正坐在书案前看卷宗,窗外清风拂过,他听声辨人,将手中所执之物轻轻合上,回身静静看着谢峥。

“回来了?”

谢峥轻轻“嗯”了一声,迈进屋内,随意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哥,虽然你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见她受伤,还袖手旁观吧?”

谢峤明显顿了一瞬,无波的眼底浮起一缕疑惑。

“受伤?”

“对啊。她说她今日遇见了你,但你没理她。”

谢峤稍加沉吟:“确有此事。可我方才问过门房,她活蹦乱跳得紧,回府时还大包小包拎了许多东西,受伤?你确定?”

“当然确定,正常人谁没事做会给自己缠一身绷带啊。”

谢峥斜倚着椅子,烛火抻起他眉宇间的傲气。

谢峤默默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卷宗上:“你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她,她或许是装出来的。”

“装的?”谢峥微眯了眯眼。

“嗯,装可怜,装柔弱,博同情,博怜惜,刑部大牢里,这样的女子多得是。她们为了达到目的,往往不择手段,就如同崔湄以皇权迫人成婚一般无二。”

谢峤把手中的卷宗丢给他。

“你如今不就上钩了吗?”

他一把接过,快速浏览完其中内容,撇了撇嘴:“我才没有。”

谢峤似笑非笑:“没有最好。”

谢峥在兄长处待了许久,直至小厮来报少夫人送走了大夫,才被谢峤赶了回去。

那封卷宗事关甘州,乃是前些日子抓获的西域细作所供述,其间详尽写了其对甘州的部署与战略,兄长让他走时带回营中,届时同主帅早议应对之策。

他本打算寻个僻静房间,自己先好生想一想,路过她屋子时,却见她早早熄了烛火,屋内漆黑一片,连廊下也不曾挂灯笼。

这么早便睡了?

他不禁驻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还未至三日回门时,若是她今夜出了事,谢家该怎么向崔府交代?

他得进去看看。

他推开房门时,如银的月光便跟着照了进来,成了点亮墨夜的唯一一缕微光。

清辉与阴影相互交错,平日里清晰可见的女子如今也变得朦胧影绰,隐隐约约地躺在床榻的层叠纱帐深处。

一动不动。

“崔小姐?”他微微蹙起眉头。

他久在沙场,终年直面的是杀戮与流血,更要时刻提防阴谋与阳谋,故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度陌生之人。

他现下看见生龙活虎的女娘如今安静地可怕,屋子里若有若无飘着令人心神不宁的异香,第一反应便是她被那大夫下了药。

是他大意!

来时,他特地暗自确认了那大夫体内没有一丝内力,亦没有习武之痕,但怎能因为她不会武,便天然以为她与崔小姐一般生性单纯呢?

想到这儿,他顾不得男女大防,几步跨至床前,拨开层叠床帷,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很软。

不,可以说是又软又嫩。

不似风t沙磨砺下粗砺的肌肤,更像是塞外湛蓝天边的轻云。

他闲暇时,总喜欢策马寻一片无人草原,躺在满是青草香的地上,伸出五指,想象着去捏似乎近在咫尺的云朵。

触感弹软,曲线圆润,如现在这般。

陌生的触碰令崔湄微微抿了抿唇,悠悠转醒,入眼便瞧见他专注地凝视着自己,温暖宽厚的大手还放在自己脸颊上。

她茫然地看了他片刻,而后觉得眼前人逐渐模糊起来。

她好困,所以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既然是她自己的梦境,那么也不必太顾及梦里的谢峤。

她枕着他的掌心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沉沉睡去。

原本只是轻轻触碰到的云朵顷刻充盈在了掌心里。

谢峥的掌心顺着云朵的弧度下意识地收拢,放开,再收拢。

崔湄浑身一僵,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她她,她好像……不是在做梦。

她赶忙滚至床角,一手捂着方才被他捏过的脸颊,一手有些不自在地扯过被子,护在自己身前,望向床前道貌岸然的男子,满脸飞红。

“你你你……你怎么捏我!”

她欲盖弥彰之举令谢峥微垂目光,这才发现她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说是纱衣,却毫不遮挡,反倒几乎将里面的风光暴露无遗。

他一眼就能瞧见她的小衣和百褶下裙。

除却遮掩了身前那一片,其余雪白肌肤与优美线条尽数呈现在他眼前。

甚至被下一角,尚能看见她那一掌可握的纤腰。

他的喉结上下一滚,掩在大袖中的手再次不自觉收拢,却只有空荡一片。

仿佛云朵仍在天边,他始终触不可及。

不知为何,他竟有些烦躁。

视线缓缓上移,恰与她的目光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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