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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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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长烟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安杜已经在门口等待许久。

原本安杜还以为长烟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毕竟她才到洛阳,要处理的事情只多不少,定远侯府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她今日过来说不定只是探望一下景湛,并没有住在这里的打算。

不过当安杜看见长烟的时候心里还是松了口气,他迎上前对长烟笑道:“殿下,侯爷说他占了您曾经住着的沁月阁,为表歉意已经让人把他的房间收拾好了,还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辛苦景叔费心为我安排,这些天我都会住在定远侯府,直到景叔身子好起来,不过来找我的人可能会有些多,麻烦你帮我收拾出一间偏僻点儿的院子,我就不占用景叔的书房了。”

“您放心,奴才会安排好的。”

放在前世长烟也没来过几次景湛的屋子,她去的地方大多是书房和沁月阁,当时的景湛似乎并不愿意长烟过多踏足他的寝屋,从未主动提及过,长烟更不会闲着没事儿给景湛找不痛快。

景湛的屋子陈设很简单,挂着几幅名贵字画,瓷器不多,书架上的书倒是堆得满满当当的。

他这儿的熏香的味道不刺鼻,反倒有种木质香气的清淡雅致,长烟经常能从景湛身上闻到这样的气味。

洗漱完的长烟躺在景湛的床上神态放松,她的心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安静过,明明她对景湛的屋子并不熟悉,但因为有股令她安心的气味萦绕在身侧,长烟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长烟在经历了半个多月赶路的颠簸之后终于睡了个好觉。

再醒来时她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太熟悉,整个人都很警惕的样子。

但片刻后她就缓过神来,没忍住低笑一声。

有些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长烟这些年对身边许多事物都极其敏锐,除了在自己府中她能稍微放心些睡得沉一点,别的时候她基本都在外面风餐露宿,必须时刻保持防备。

这次来洛阳长烟没有把灵松带上,先前灵松知道长烟的身份之后眼眶就红红的,说小姐这些年吃了这么多苦,真是想想就心疼。

离开金陵前长烟让灵松帮她继续看顾着府里,灵松点头道好,还让长烟一路小心。

如今长烟身边没有灵松,但定远侯府里的那些丫鬟还是十分贴心,在屋外守着的丫鬟听见了长烟起身的动静之后轻轻推门进来,问长烟是否要立马洗漱。

长烟点头笑笑,“早膳帮我送到沁月阁去,不知道这会儿景叔醒来没有,我想和他一起吃,等会儿劳烦你叫人去趟明榆庐,请卓医师巳时去一趟沁月阁。”

“是。”

昨日长烟把一直随身携带的蛊王给了景湛,叫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握在手里,好让蛊王能尽快熟悉他的气味。

长烟来沁月阁的时候景湛正好洗漱完,男人脸上还带着些水汽,看见长烟的时候眼睛立马露出了些许神采。

他还是如长烟叮嘱的那般不松不紧地握着银球,长烟问他昨夜睡得怎么样,景湛点头道:“没有睡到一半被疼醒来,也没有用药。”

“如果你那时候不惹我生气,我说不定会直接把蛊王给你让你带回大昭,你也不用痛这么久了。”

景湛似乎对他那时的做法并无半分后悔,“这东西是你半条命换来的,若是擅自给了我,你不仅会陷入危险,旁人还会利用这点来对付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过阿烟,为我解完蛊之后,这蛊王还能活么?”

若是要以命换命,景湛不会愿意,一只蛊王可比景湛有用得多。

长烟在景湛旁边坐下,好声对景湛解释道:“它是蛊王,生命力自然顽强,不仅如此还能震慑住你体内的血蛊,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t但这并未长远之计,血蛊就如它的名字一般,以你身体里的血液为食,等你死了它们也死了,所以你身体快撑不住的那段时间里最为煎熬。”

“那你要如何解蛊?”景湛问。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蛊我喂养了许久,但从金陵出发后久没再给它吃过东西,昨日我让师父帮我炼制几枚药丸,等会儿应该会送过来,你用完早膳休息好之后我们就开始解蛊。”

“好。”

长烟对解蛊显然有着一定的自信。

血蛊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稀少的蛊,但却是最折磨人的蛊。

姬照能给景湛下这种蛊,足以证明他的伪善与狠心。

不过要和姬照算账都是以后的事了,长烟的当务之急还是得让景湛活下来。

虽然往事不堪回首,可景湛还是那个最能让长烟感到心安的人,她不想景湛就这么离她而去。

卓远来沁月阁的时候额头上的汗都没来的及擦。

他把已经炼制好的药丸交给长烟,长烟打开盖子闻了闻,笑着对卓远点头说:“师父就是厉害啊,竟分毫不差!”

“你也不看看是谁!”卓远胡子一翘,很得意的模样。

长烟把药丸倒出来一颗郑重其事地递给景湛:“景叔,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解蛊的时候非常疼,这种疼不亚于血肉剥离,你若是不想忍下去了,一定,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景湛没什么犹豫地把接过药丸放进嘴里,他突然看向长烟,声音低而沉闷,长烟像是能从中听到低微的乞求意味,“阿烟,别的我都不怕,我只是担心……”

“嗯?”长烟等着景湛继续说下去。

可景湛只是给卓远递了个眼神,卓远心领神会地走了,景湛再次开口:“我记得你以前见过我头疾发作的样子,很丑,很恶心,很狼狈。”

次数不多,三次而已。

每一次都是在景湛最不设防,最脆弱的时候。

长烟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明白景湛在担心什么了。

可长烟并不会因为景湛陷在痛苦中而嫌弃他,她只会觉得他好可怜。

景湛知道长烟要说什么,可他还是有些过不去自己那关。

所以在长烟开口前,景湛抢先一步说:“那天下暴雨,哪里都是黑的,我被雷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

头疾来得凶猛,男人皱着眉起身,想去地上散落的那些衣物里寻找自己随身携带的药。

可他才起身就捂着额头痛不欲生地呻吟了一声。

长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转过身见景湛坐起来了,她问景湛这是怎么了,可景湛话也说不出,他不想让长烟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所以咬着牙在那儿忍耐。

雨点噼里啪啦地甩在屋檐上,声响剧烈,长烟翻身下床点了一支蜡烛。

她凑过去一看,景湛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联想到和景湛相关的那些传闻,长烟立马猜到景湛这是头疾发作了。

这是长烟第一次亲眼看见景湛头疾发作的模样,她没想到是这样,景湛如此痛苦,长烟好似也能感同身受,她语气急促又匆忙:“药呢?你没有随身带药吗?!”

“衣服……里。”

长烟匆匆忙忙帮景湛找了药喂他吃下,但这药并非立马就能见效,景湛依旧紧紧抓着床单,表情阴鸷冷漠,甚至可以用狰狞来形容。

眼前的他好像一头失去了所有伪装的野兽,疼痛令他凶相毕露,露出了最为真实的欲望。

长烟把蜡烛吹灭,她主动抱了上去。

两人才欢爱过,景湛未着寸缕,长烟也只穿了条单薄的纱裙,他们肌肤相贴,长烟用鼻子蹭着景湛的耳垂。

他听见她轻声说:“很快就不疼了,很快的。”

也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长烟的安抚让景湛减少了些许小时候被母亲嫌弃的自卑,景湛第一次主动回抱了长烟。

要放在以前,长烟会用各种方式激他,让他忍无可忍之后在床上把这些愤怒都宣泄出来,这期间景湛一句话都不会说,更别说回应长烟了。

他们做完就不会再有任何交流,长烟得到了身体的满足,而景湛只会陷入深深的自厌与痛苦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回应还真是让长烟有些意外。

她抚摸着景湛丝滑柔顺的长发,感受着他埋在自己颈窝的呼吸,为自己终于见到了他真实的模样感到愉悦。

长烟那时还不知道这是景湛真正对她动心的开始。

如今听景湛旧事重提,长烟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她的关注点显然不是景湛头疾发作的时候有多虚弱狼狈,而是———

“原来那时候你就开始喜欢我了,藏得可真好啊,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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