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ABO(4)(1/2)
古代ABO(4)
1.
估摸着人还没过来,桑褚玉压低声音道:“那位仙师是坤泽。”
蒲栖明不解:“与此事有何关联?”
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也是头回听说那行踪不定的仙师是坤泽。
“关联很大。”桑褚玉正经道,“也不知他是遇着了什么事,将我错认成了乾元。还总说些我差点在他身上刻印的疯话。所以我才避着他走,若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话,我该如何解释?”
蒲栖明不知想到什么,微微蹙眉:“你是乾元?”
“若是,他也算不得全然胡说了。”桑褚玉道,“我是中庸,根本闻不见什么信香,又怎么可能给他刻印?我也想过解释,可他偏不信。”
听了这话,蒲栖明面色微变。
她竟是中庸?
他还以为……
压下心底漫起的那点失落,他正色道:“此人捉摸不透,的确常说些疯话。若解释不清,躲过去最为妥当。”
话音刚落,房门就从外推开了。
衡云子出现在门口,视线一移,便看见了他俩。
那飘忽的目光晃过蒲栖明,最后落在桑褚玉的脸上。
“褚玉,缘何躲在这儿?”他问。
桑褚玉:“……”
这都能找到。
她神情冷静道:“躲?弟子只是迷了路,拜托蒲仙长指个出去的方向,何来‘躲’字。况且弟子没做什么亏心事,何须遮掩,又要躲谁?”
衡云子眼梢挑笑,仿在因她多说了几句话而欣悦。
分外包容地听她说完,他才不疾不徐道:“好。但昨晚的刻印还没完成,何时继续?”
还要来?
桑褚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她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寻麻烦的,看这意思,竟是要继续刻印?
她道:“什么刻印?仙师是否记错人了。我是中庸,别说刻印,连信香都闻不见。况且我昨晚去找了裴仙师,根本没见过你。”
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恐怕还得思虑一番这话的真假,再仔细回忆回忆昨晚的事。
但衡云子显然异于常人。
他闻言只道:“无妨,可慢慢回想——走吧,想来今日体术课也上累了,不若去饮茶。”
他往前一步,只是还未近身,就被一人拦住去路。
蒲栖明横在二人中间,冷视着他:“听不懂她说的话?”
衡云子脸上维持着笑意,却问:“你是谁?何时来的?”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登时挑起蒲栖明的恼气。
他没有自报家门的打算,思忖过后,只道:“她方才提起了裴仙师,想来是你那胞弟,裴雪尽?”
待桑褚玉点头承认后,他又接着说:“既然提到了这人,也不是平白无故的提法——仙师不如先去找他,将这事问个清楚。”
衡云子笑意微敛,一时没说话。
蒲栖明又往旁一步,将桑褚玉彻底挡在身后。
他道:“你贸然提起此事,便没看见她百般推拒,甚有惧意?”
末字落下,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衡云子终是转过身。
他有意去找裴雪尽问清此事,须臾就不见了踪影。
蒲栖明却没彻底放下心。
他耐心等了阵,确定衡云子不会回来,再才转身看向身后人。
“可以了,你走——”他忽顿,神情微凝,“你这是怎的?”
他原打算直接带她离开,可眼下身前人似有异样。
她还站在那儿,背却微微躬着。
脸上一片苍白,额上更是覆了层薄汗。
虽听不见她的呼吸声,但从那翕合的嘴上得以瞧出,如今她的气息有多急促。
不仅是面上有异。
待将注意力从门口转移到她身上后,蒲栖明才后知后觉地嗅到一股气息。
像是夏日里突来的暴雨,灼热中混着一丝凉爽,悄无声息间便扩散至整个屋子。
平心而论,这气味卷裹着淡淡的香。
可他闻见的刹那,便如被箭矢射中的野兽,顷刻间就被挑起怒火。
他急急重喘一声,忍着释放出信香的冲动,咬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褚玉此时才勉强回神,意识到自己的信香已在不知不觉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气味就如占据地盘的标记,带着难以阻挡的侵略性,排斥着外人的靠近。
更像是挑衅,无声地攻击着这房中的另一个乾元。
她反应过来,肯定是衡云子。
多半是因为昨晚她差点在他身上刻印,今日再见他时,哪怕她只闻见了他的些许信香,也被带入了假性易感期。
她无暇解释,从芥子囊中翻找出抑香丸,一连吃了几枚。
同为乾元,蒲栖明一眼就认出那药丸。
哪怕没看见抑香丸,他也从这攻击性极强的信香中察觉到异常。
额角突突跳动,翻涌的血液直往发顶冲去。不过几息,他的信香亦被带出。
是股冰冷潮湿的气息,如藏在森林深处的阴湿巢xue。
他没理会越发浓烈的信香,压着凶光的眼神紧盯着她手中的瓷瓶,问:“你方才是在骗我?”
桑褚玉吃了几粒药,却没好转,甚而引起了反作用——
长久以来压抑的信香,在此刻更为迅疾地扑涌而上。
头开始发昏,滚烫的热意游走在四肢百骸,无法流泻而出。
更糟的是,她闻见了蒲栖明的信香。
对于乾元而说,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起不到任何舒缓的作用,反而无异于挑衅,激得她释放出更多信香,意欲将其压下。
她擡起热滚滚的眼皮,恍惚的视线落在蒲栖明身上。
“你……”她艰难挤出一字,“你先吃,抑香丸。”
仅吐出这一句话,就消耗了她不少气力。
她要竭力忍着,才能忍下拔剑与他相斗的冲动。
蒲栖明自是知道该吃抑香丸。
但被她的信香包裹着,他清楚哪怕吃了,也很快会被再度带入假性易感期。
怪的是,倘若她真的是乾元,为何吃了抑香丸也没用,信香反而越来越浓郁。
他眼皮一跳,忽意识到什么。
蒲栖明一把捉住她的腕,紧紧箍在手中,双目沉沉地盯着她。
“衡云子方才所言,”他压抑着剧烈的喘息,“为真?”
他的掌心贴上手腕,压下一片潮冷。
桑褚玉浑身一抖,思绪尚未回转,她便擡起另一手搭上他的后颈,往下一压。
随即仰颈,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
牙尖轻易便刺破皮肉,信香卷裹着灵力,倏然刺入腺体。
对另一乾元的信香压制带来了难言的绝妙快意,瞬间将她拉入空茫茫的境地中,一并抚平了心底的焦躁不安。
脊骨颤栗一阵,她将人咬得更紧。
蒲栖明却没那么好受。
他受痛重哼一声,本能地抗拒着信香的注入,甚而释放出更多气息,以作抵抗。
可箍在她腕上的手却顺势一揽,搂住她的腰身,将人拥入怀中。
另一手则托在她的后颈,微微一压。
霎时间,房中充斥着两股气息。
如一刀一剑,无声无息地缠斗厮杀着,试图在这一方有限的空间内争出高低输赢。
房中两人却以格外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块儿。
炽热的呼吸交织,相融,缠绕。
虽然咬着了他的腺体,但他到底是乾元,没法像坤泽那般承受刻印。
桑褚玉迟迟得不到信香安抚,渐觉躁恼,咬得也更使劲儿。
两人的意识都被烘得恍惚,疼痛与翻涌的欲念却越发明显。
尤是蒲栖明,已被颈上的刺痛和信香的缠斗逼出妖形。
颈上、手臂……皆显出薄薄蟒鳞,瞳仁也在紧缩间化作针状。
吃痛下,他忽掌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松开嘴。
随后往前一步,将她困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
吻在此时落下,带着与信香厮杀同样的气势与狠劲。
他尝着了一点涩苦的妖血,不过眨眼,便用妖法清除干净,继而吮舐攫取起那点淡香。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交谈声,由远及近——
“仙师不是说头儿在这儿吗?哪儿去了。”
“对啊,催着咱们过来找人,可这哪有?老大又不是什么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把那弟子带出去了,自会回来找咱们,何须我们回来找?仙师别不是又犯病了。”
“瞎说什么你们?那仙师说了,头儿是昏在房间里面了,房间里面!在外面找到天黑也找不着他啊。”
“嚯!差点忘了。”
说话间,几人急匆匆地踩上廊道,接连打开了好几扇门。
门一扇接一扇地推开。
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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