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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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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触

胡轻曼把听障中心的方案给曾霜看。

她看完,提了几点意见。其余基本上同意胡轻曼的做法。

“第一弹。确实是打在这里。”曾霜点着听障中心的名头,“那份客户名单上,基本上是事业单位,有政|府的公开宣传渠道。像这样的民间公益社团,反而是最需要宣传的。”

她是变相地夸人,胡轻曼听了表示感谢指点。

“不是指点,就是夸你了。”曾霜说得很直接,“这单做好了,你再找一两个类似的单位。你不用怕没奖金,卢总说了,我可以动用部门季度奖金对你进行奖励。”

“谢谢主管。”公司大了,卢朗文也阔气了。按照以前,这种就属于义务劳动了。

“对了,你是卢总的同学?”

“是的。”胡轻曼惊讶曾霜怎么问私事了。

“他有对象了吗?”

“啊?”这就更令人意外了。

“抱歉,我上次看他在登录相亲网。”曾霜言语也放松了点,“因为我侄女也在那个网站上,所以我问问。”

“他的个人私事我真不晓得。”胡轻曼觉得还是少谈上司的事为妙。

“好的。”曾霜把方案还给胡轻曼,又叮嘱了几句,有问题直接说,她和部门都会配合。“对了。”她又叫住了胡轻曼,“我来面试的时候,和卢总一起,还有一位股东……很是英俊,他……”

“是卢总的爸爸吧?很显年轻的。”胡轻曼见过卢父,保养得很好,体格精瘦,看起来四十都不到。和卢朗文站一起像兄弟俩。最明显是他爸很帅,卢朗文只遗传了眼睛过来,其余都是遗传卢母的五官脸型,真是可惜了。

“哦,是这样。”曾霜也不再谈这些了。把其他人叫进来,目送胡轻曼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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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轻曼约到了余主任。还是和上周一样的时间,挤上了城际公交车。

余主任人不高,但确实干练纤瘦,说话很爽朗。一见面就是一个大大的微笑。

同余主任寒暄后,还见到了陈老师。

胡轻曼在两位的陪同下,再次观览了整个场所。最后到了余主任的办公室。她把合作协议带过来,给两位过目。

“真是没想到,我们这样的小公益还会受人关注。”余主任给胡轻曼端了茶,一边开心地翻看协议。她大致地问了一些细节,就同意了第一轮合作。“不过我们中心没什么人力和物力,到时候怕是……”

这点胡轻曼也帮她想到了。“您可以安排个人帮忙接听电话,如果有人需要来参观或捐助,可以约个一起的时间。”

余主任同意召集义工来轮流做接线员。

因为还要出稿件,胡轻曼跟着陈老师一起去上课。

学语言的孩子还是那三个。胡轻曼坐在后排,看三个孩子坐得安安稳稳,表情认真。跟着陈老师细细地读,一遍一遍地纠正发音。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已是雀鸟一般叽叽喳喳,哪会这样重复这些简单的字词呢。

因为这个项目小,她就没有和摄影组的同事协作。就自己拍了照片和视频,记录了一些文字。

一会儿到了下课,三个小孩恢复了雀鸟年纪的性格,风一样的冲出去玩了。

两个男孩子,喜欢在外面空旷的地上跑。因为是旧时的幼儿园改造,空地上还留有一个水泥砌成的滑梯。男孩们爬上滑下,玩得不亦乐乎。唯独那个女孩不知去了哪里,没看见了。

胡轻曼看到孩子们玩得开心,心情也松泛了点,低头继续整理稿子。

“里嚎。”一个声音响起,她不禁擡头。

原来是那个小女孩,她的手蜷成一个球,里面不知包了什么东西。

“你好!小朋友。”胡轻曼朝她点点头,她的回应让小女孩很高兴。

“蛤里。”小女孩把手摊开,里面是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不是花的状态,是满满绒绒的果实。

“是‘给你’。”胡轻曼重复她刚刚说的,因为她说的不标准。

小女孩听了一愣,手里的蒲公英落到了桌上。

“给你。”胡轻曼再次强调了一下,然后拿起小女孩的手,让她把手指放在她的喉结上,体会“给你”的声音颤动。

三个孩子中,只有这位小女孩的发音最差,陈老师不止一次纠正她的发音。

“给”的发音属于舌头要下卷,抵着下牙根。而“你”的发音,是需要舌头微微前伸,再下压一点点。胡轻曼张大嘴巴,让她看清楚她舌头的动作。她不知道这样做专不专业,但眼前的小女孩,慢慢地学她的样子,重新发音。

“该你。”最后,女孩子终于发了个很接近的音。

胡轻曼激动地朝她竖起大拇指。她咽了几次口水,才教这几下,做了几次夸张的动作,就让舌头和嘴巴累得不行。语言训练老师也是很难做唉。

这时候打了上课铃。陈老师进来了。她正好看到了女孩摸着胡轻曼喉结的一幕,不禁笑了一声。

接下来这节课,胡轻曼拍下了很多视频,尤其是陈老师教孩子纠正发音的几个动作,都仔细地录下来。就算宣传派不上用场,说不定对她来说,以后会用到。

桌上的蒲公英不知何时被风吹了起来。等胡轻曼回头时,冠毛跟着风飞向门边。此时阳光正好,每一朵小小的冠毛都被照耀到了,白毛染成了金色,寂静无声地,随着孩子们朗朗的跟读声,飘落到能生根发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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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吃完晚饭,胡轻曼还捧着早上收集的资料,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萧贺晨见她一脸凝重的样子,也不好打扰。

只是这敲敲打打似乎带了很多情绪,听声音越来越重了。

“怎么了?”听她把笔记本的键盘都要敲出火来了,萧贺晨才“斗胆”问了一句。

“破电脑。”她扁着嘴,看来笔记本是很得罪她了。

“太旧了吧。”他看她的笔记本,边角都磨损了许多,底部的电池盒都轻微凸起了。“换台新的吧。”

对面的胡轻曼松弛了下来。“算了,明天给视频的同事弄。”她合上了电脑,收拾摊了半桌的纸。

“我送你一台。”看她还是萎蔫着,他语带劝意。

“不了。”她起来喝了口水。“我只是想快点把宣传做出来。”随后,就讲了今日的见闻。说了小女孩的事,她触动很深。

“我理解。”他听了,点点头,“我第一次做社工也是这样。”萧贺晨讲起他在美国,做义务社区工作者的事,第一次就是给临终老人关怀。他跟着教堂的神父去做离别前的祷告。虽然他不信基|督教,但遵循当地的习俗,也做了点形式上的功课。但真到了那个场景,逝者至亲的含泪情景,周遭的悲伤情绪,也感染到了他。事后他也久久不能平静。

“至少,你今天碰到的不是生离,而是一个有无限未来的孩子,你不应该那么沮丧。”

看他定定地望着她,眼中传递出安慰的力量。

她点点头,确实,那个小女孩多学一段时间,就能正确掌握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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