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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 第 7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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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这种行为落在梁王眼底,梁王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完了完了,这种做贼心虚落荒而逃的模样不是下毒是什么!

梁王跑得更快了。

“豫公三思!”

梁王一边跑,一边喊,“二娘虽杀伐果决,雷霆手腕,但却有王佐之才,帝后之相,豫公怎能因修文的事情与她生分了?”

相豫章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时候跟贞儿生分了?

“你闭嘴!”

虽不大明白梁王的话,但梁王说贞儿不好却是实打实的,相豫章扭头便回了一句,“你一个被姬妾抓得满脸疤的人有什么资格说二娘雷霆手段!”

“????”

我劝你别下毒,你扯我姬妾做什么?

但好在相豫章的速度慢了下来,梁王扶着亲卫的手快步追上相豫章,夺过相豫章手里的鸡汤便往地上摔。

相豫章完全没有防备梁王来夺碗,砰地一声,汤碗摔得粉碎,鸡肉与鸡汤散了一地。

“???”

梁承望你是不是有病?!

有毒的东西被自己毁了,梁王这才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对相豫章道,“豫公,听为兄一句劝,好好跟二娘过日子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彼时是咱们与盛元洲作战的关键点,你万万不能——”

话未说完,便被相豫章抓住领口,沙包似的拳头被相豫章挥到自己面前,却又在自己鼻尖前停下。

“梁承望,你给我滚!”

想起姜贞交代自己的话,相豫章忍了又忍,堪堪忍住自己想暴揍梁王的冲动,“我跟贞儿好着呢,不用你来当好人!”

梁王吞了吞口水。

这叫好?

下毒被他发现,所以气急败坏想杀他灭口?

众目睽睽之下相豫章不会对自己下手,梁王壮着胆子捏起相豫章袖口,把他的拳头移得离自己远一点。

“行,你们好着呢。”

梁王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我给你赔个不是?”

火速挪开相豫章的手,梁王瘸着一条腿便往姜贞的营帐跑,“姜二娘,大事不好,有人要对你下毒!”

“下毒?谁?!”

事关姜贞,相豫章立刻紧张起来。

刚擡头,便看到梁王瘸着腿躲瘟疫似的躲着自己的模样。

不对啊,这厮平时没事便找自己拉关系套近乎,生怕他对以前的事情怀恨在心,问鼎帝位之后报复于他,于是对自己百般讨好,试图挽救,绝不会突然之间绕着他走路。

怪事。

梁承望发什么疯?

疑惑间,余光撇到被梁承望摔碎的汤碗,鸡汤混着鸡肉洒了满地,怎么看怎么可惜。

“?”

“……”

破案了——梁承望口中下毒的人竟是他自己!

爹的,梁王这种脑子怎么没被盛元洲坑死!

这厮能活到现在,绝对是贞儿力挽狂澜救他的缘故。

相豫章快步追上梁王,擡脚踹在他的断腿上,“你才下毒,你全家都下毒!”

这下换成梁王没有防备,被相豫章一脚踹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不说,伤腿处还被相豫章恶意踩了一下,疼得他嗷得一声叫出声,冲着不远处的姜贞的营帐直招手。

“姜二娘,快来救我,相豫章要杀我灭口!”

梁王大喊道。

姜贞听到声音从营帐里走出,“相豫章,你闹什么?”

“我没闹。”

姜贞走出来,相豫章立刻住手,快步走到姜贞面前,指着不远处被梁王摔碎的汤碗,端的是打人但先告状,“我想着你近日辛苦,让庖厨给你做了鸡汤补身体,谁知道这厮不资道发了什么疯,我还没把鸡汤给你送过来,便被他夺走摔了。”

“一碗鸡汤而已,摔了就摔了。”

姜贞不甚在意,走到梁王面前,将人掺起来,“梁王殿下,你没事吧?”

梁王感动得眼泪汪汪。

还是姜贞好啊,相豫章这厮恶人先告状她都不听信谗言。

——怪不得起义军跟姜贞一条心,换他他也死心塌地。

梁王接过亲卫递来的帕子,擦着自己脸上的土,“二娘,你别听相豫章胡说,我才不是故意摔的,是因为他想对你下毒,所以我才阻止的。”

姜二娘在身边,梁王什么都不怕,把事情全盘脱出。

相豫章一言难尽。

怎么想的?他家二娘会相信这种离谱没脑子的话吗?肯定不能。

说这种话除了自取其辱外,没有任何作用。

相豫章嫌弃地看着向姜二娘告状的梁王,深感与这种人同在一片天空下都是一种智商被侮辱。

然后下一刻,他听到姜贞的话响起,“多谢梁王告知。”

“若非梁王,只怕我已被相豫章害了性命。”

“???”

你清醒一点,在起义军里,谁能害你性命?!

相豫章猛擡头,看到姜贞狭长凤目递来的眼色,夫妻十几年,他太清楚她眼里的意思是什么——反间计。

“哼,姜二娘,我忍你很久了!”

相豫章立刻跳起来,“这个世界上哪有女人骑在男人头上的道理?像你这种只知道跟我争权夺势的女人,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周围亲卫齐齐变色,“大哥,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我就是因为太清醒,所以才更要杀了她!”

相豫章拔剑出手,“她今日敢杀修文,明日便敢杀我,既如此,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省得以后做了她的刀下鬼!”

“将士们听令,给我杀了姜二娘!”

相豫章一声令下。

姜贞彻底冷了脸,“相豫章,你果真不可理喻,朽木不可雕。”

是夜,相豫章与姜贞因为赵修文的事情彻底决裂,起义军分裂成两股势力,互相讨伐,各自为战。

消息传到盛军大营,盛元洲眼皮微擡,不置可否,“相豫章与姜二娘少年夫妻,感情甚笃,绝不会因为赵修文之事刀剑相抵。”

“王爷,相豫章当然不会因为赵修文的事情与姜二娘决裂,但若是因为争夺起义军的话语权呢?”

谋臣上前半步,拱手说道:“九五至尊的位置只有一个,但叛军却是两王并立,相豫章与姜贞之间迟早会有一战,而姜贞杀赵修文之事,便是一个引子。”

王懋林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正如相豫章所说,姜贞今日杀赵修文,明日便敢杀他,相豫章如何不慌?”

谋臣分析利弊,“更别提姜贞此时在叛军之中的威望在他之上,动手杀赵修文时,竟无一人敢出手阻拦,以此推论,未来姜贞杀相豫章,只怕也不会有太多人阻拦,相豫章乃极枭雄之人,遇到这种事情,怎会不未雨绸缪?”

盛元洲却依旧觉得不可能,“相豫章宽宏豁达,非一般人,若他容不下姜二娘,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姜二娘身居高位,一呼百应?”

“此事定然是姜二娘与相豫章行的反间计。”

斟酌片刻,盛元洲说道:“他们假装决裂,引我军来攻,若我军果真出手,便是中了他们的圈套,轻则大败而归,重则郑地不保,整个北方与中原之地尽数落于他手。”

话及此处,盛元洲眯了眯眼,“他行反间计,本王可行将计就计。”

“传令下去,冬日苦寒,本王体恤将士们不易,命全军后退三十里,撤回郑地,待来年开春之后再南下征讨中原。”

“王爷英明!”

将军们齐声称喏。

冬日打仗本就不好打,粮草军费的开支不是一个小数字,近日王爷与叛军决战互有胜负,拉扯不清,这种情况下,冬日的中原之地已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倒不如就此退兵,待来年开春之后重整旗鼓再出征。

王爷撤军,便是狠狠嘲讽相豫章与姜二娘计谋的拙劣,他们一计不成便会又生一计,咬着王爷的后军不放,他们只要追击王爷的后军,便是进入了王爷的包围圈,郑地强弩独步天下,足以让不甘心的叛军们大败而归,甚至吐出大片土地。

是日,盛军收拾行囊,准备退兵。

所有将军们都在安排自己麾下的将士们,如何退兵又如何改后军为先锋,争取在叛军们追来的时候再立战功,但唯有一位将军把这些琐碎事情交给副将来安排,自己带了极心腹之人,去郑水的上游看水势。

郑水是活水,寒冬腊月不结冰,汹涌翻滚的郑水仿佛来自于九天,咆哮着冲向下游。

“将军,水攻有伤人和,纵然取胜,只怕也会留万载骂名。”

心腹欲言又止。

王懋林微颔首,视线却未从郑水离开,“我知道,所以王爷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此计若成,叛军尽消,中原之地唾手可得,王爷便能废天子,自立为帝,成为大盛的中兴之君。”

王懋林笑了一下,甘之如饴,“至于我?我这个历史罪人,自然自裁谢罪于天下,堵九州悠悠之口,绝不损害王爷半点清名。”

那是他一生追随的明主,他怎会让王爷沾染半点污名?

所以他绝对不会让世人有机会指责王爷,永远不会。

心腹长长叹气,“将军,您这是何必?”

“王爷以国士待我,我自然以国士报之。”

王懋林道:“如此,方不负王爷对我的知遇之恩。”

那一年的王家乱到他的族弟王懋勋与父亲拔刀相向,是泥潭一般的深渊地狱,但他终究是幸运的,他遇到了王爷,所以他不用走族弟的那些血泪路,以一身将军清名立足于天下。

而现在,到了他该回报王爷的时候,纵然前路荆棘遍布,刀山火海,他亦百死无悔,舍身取义。

“动手。”

王懋林道,“我要三十万叛军葬身在郑水之下,永远不能成为王爷的心腹大患。”

·

“石将军身上的余毒已清,应该很快便能醒来了。”

随行的军医把完脉,一脸欣喜向雷鸣道,“雷将军,您现在可以准备一下石将军醒来之后的事情了。”

“......没什么好准备的。”

明明是石都死里逃生的大喜事,雷鸣却眉头紧锁,不见多少喜气,“随行的人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可准备的?”

军医一想也是。

雷鸣带的这群人都是一群虎背熊腰或络腮胡或刀疤脸的大老爷们,看到络腮胡与刀疤脸没什么区别,无论哪一个都很辣眼睛,所以准备个什么?听天由命吧。

但是不能看到他。

他去年刚成的婚,新婚妻子还在京都等着他呢,他可不想被迫断袖。

“雷将军,属下去看看石将军的药。”

军医借口开溜。

“去吧。”

雷鸣点头。

军医跑路,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找借口:

“雷哥,我去喂马。”

“雷哥,我去洗衣服。”

“雷哥,院子里的金鱼快生了,我去添把食。”

“......都给我滚回来!”

雷鸣道,“石都是咱们生死与共的兄弟,兄弟有难咱们能躲吗?不能!”

“给我排成排站好,石都醒来之后看到谁就是谁——”

“这是哪儿?”

身后突然响起石都虚弱的声音。

雷鸣大喜,条件反射般转身回头,“石都兄弟,你终于醒了?”

话刚出口,顿时发现哪里不对——石都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

雷鸣虎躯一震。

但彼时勉强睁开眼的石都微微一愣,比他更震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

完犊子了,石都看上了他。

雷鸣如遭雷劈。

“那啥,雷哥,你去呗。”

方才争先恐后借口跑路的亲卫们强忍笑意,手肘撞了下雷鸣。

雷鸣一脸悲愤。

——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是他!

但毕竟是出生入死的将军,雷鸣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就是跟同生共死的兄弟断袖吗?他能!他死都不怕,他怕这个?

雷鸣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前,三两步路被他走得像是负重跑了几十里,他走到床榻前,挨着床榻的边坐下,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但他凭着顽强的意志压了下去,哆嗦着手,拿起案几上的茶,送到石都面前。

“昏迷了这么久,渴了吧?”

雷鸣艰难开口,“来,喝口水润润喉咙。”

躺在床榻上的石都沉默点头,就着雷鸣的手,喝着茶盏中的隔夜茶。

一边喝茶,一边用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仿佛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雷鸣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声音哆嗦得更厉害了,“你看什么?”

不是,兄弟,你现在养病更重要,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害怕。

——哪怕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去断袖,你也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时间啊!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以一种更加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雷鸣被看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恨不得找块石头去碰死。

——皇天在上,这断袖真不是想断就能断。

“兰、兰月?”

正当雷鸣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听到石都的声音,大病初醒的男人声音很虚弱,话里话外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怎么长胡子了?”

【作者有话说】

雷鸣:???

兰月:?

石都:?????兰姑娘居然是男扮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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