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何必如此牺牲（2/2）

“如此下去，恐怕数十万年也难以填满这空间……”

“咦？我已然从武道极境跃升至天人境界了？”

突然间，陈向察觉到体内异变，心生惊奇。

而在外界。

陈向突破的天地异象，正缓缓升起……

天际风云突变，五行之力与虚空之力交织显现，五行之色变幻莫测。

除了那百丈天门之外，其余空间皆沐浴在神光之中。

虽五行之力已融入《圣心诀》，但在陈向身上依旧留存，如今成就天人，自然而然地领悟了五行之性。

“五行性质俱全！”

有人惊呼，乃是无崖子之声。

逍遥子曾言及天人后的真气特质，今观陈向之态，显然已悟五行圆满之力。

若无崖子早见陈向于华山抵御大明火炮之景，便不会惊异。

彼时，陈向五行俱全，已为人知。

而今陈向剑法超凡，却未显风清扬突破时剑气纵横之威，因其心神沉浸，未外放神念。

此景更让人确信，陈向正迈向陆地神仙之境，而非武道天人。

武道天人，能将精通武艺凝为强大气场，令万物臣服，此乃天人之境与以往境界之别，亦是内力转真气的关键。

而陈向之态，与此不符，众人遂断其正晋升陆地神仙境。

陆地神仙，超然凡尘，寿元悠长，可达五百载，此亦解魏忠贤高龄犹健之谜。

魏忠贤被陈向击落，未死，蹒跚向皇城，至朱厚照旁。

朱厚照因龙气大伤，命悬一线。

魏忠贤愧疚道：“皇上，老臣无能，有负圣恩。

老臣无用，皇上却正值青春。”

言罢，轻抚朱厚照额，将之前吸取的龙气悉数归还，救其性命。

龙气入体，朱厚照缓缓睁眼，视线模糊转清，见魏忠贤面容。

“九千岁……”

朱厚照声音嘶哑，问：“我们成功了吗？”

眼中满是期待。

然，当朱厚照望魏忠贤，待其答时，惊见其面色苍白，形如枯槁，昔日威猛不复。

朱厚照心惊：“难道……？”

魏忠贤微微摇头，回应道：“皇上，老臣有负圣命。”

朱厚照闻言，默然不语。

他未曾设想，集皇城气运于一身，竟仍无法战胜陈向。

陈向究竟何人，竟有如此能耐！

突然，“噗嗤”

一声，魏忠贤口吐鲜血。

“九千岁！”

朱厚照大惊，同时感到体内气运之力有所回升。

他瞬间明白，定是魏忠贤不顾生死，将残余的气运之力传回他体内，救他一命。

但如此，九千岁……

他连忙喊道：“何必如此牺牲！”

魏忠贤强忍伤痛，硬生生将鲜血咽回，道：“皇上莫急，此乃老臣宿命。

老臣性命本为太祖所赐，如今能如此，心满意足。”

言毕，魏忠贤倚柱而坐，缓缓合上双眼。

“九千岁！”

朱厚照欲起身，却无力动弹。

魏忠贤心中一片祥和，正如他所言，自遇太祖朱元璋，其命运便已注定。

他仿佛看见太祖于虚空向他微笑：“小魏子，你来了。”

随即，魏忠贤气息断绝。

望着魏忠贤离世，朱厚照流下了久违的泪水。

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

待其走近，朱厚照认出，竟是朱无视！

见朱无视到来，朱厚照冷笑：“你来得正好，我性命此刻尽在你手，你定很得意吧！”

朱无视却面色复杂，摇头：“不必多想，我毕竟是你皇叔，怎会害你！”

“哼！你的野心，谁人不知！”

朱厚照显然不信。

朱无视不辩解，走近朱厚照，手搭在其心脏处。

“果然……”

朱厚照无法动弹，但面色如初，经历此番，他心境开阔许多。

本以为朱无视会有所动作。

不料，朱厚照只觉心脏部位传来阵阵暖意。

显然，朱无视非但未害他，反而将内力输送至他体内，为其疗伤。

感受到体内内力翻涌，身体逐渐恢复控制，朱厚照不解：“你究竟意欲何为？”

朱无视心中所想，朱厚照已不得而知。

闻此，朱无视道：“那陈向，正在突破。”

意思明确，陈向正在迈向更高境界。

他先前已是武道天人境，如今突破，只能是陆地神仙之境！

念及此……

朱厚照神色不变：“如此，我大明皇城岂非要再添一尊陆地神仙，与九千岁比肩？”

朱无视点头，却带疑惑：“你竟不恨他？”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