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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烈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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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烈骨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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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亦是驯她。

这个答案呼之欲出。

叶清清站在原地,她的视线从野马血淋淋的身躯上掠过,眼前阵阵发黑,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此时此刻便是疼痛都不能让她清醒了,杀鸡儆猴,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她的视线从血淋淋的铁鞭和铁锤上掠过,野马仍是跪在地上,马奴也一并跪在地上,等着公子开口。

马场内安静极了,谢虞之站在树林阴翳处,日光穿过树梢落在他的面容上,斑斑痕迹打落,他的面容一半暴露在日光之下,另一半藏匿在黑暗之中,看起来似仙似鬼,无论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似乎都是漠不关心的状态。

他看向了叶清清,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神情间的失魂落魄,他垂眸视线不着痕迹从她捏成拳的掌心扫过,而后才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马奴,语气间是一贯的云淡风轻,“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闻言,那马奴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忙不叠磕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得到了主子的允许,那马奴才敢起身,他拉着缰绳将野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冷不丁又听见了公子的话语,“这匹马取名字吗?”

“回公子,没有,野马在驯服之前都是没有名字的。”

“那就取名‘伺主’吧。”

听闻此话,那马奴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没想到公子喊住他竟只是为了这样的小事,应答过后,他才敢牵着马匹离开,只是往日公子从来不过问马场的事情,更不会亲自给马匹取名,今日的桩桩件件事情倒是格外反常。

伺主,听见这个名字,叶清清心中一片冷然,他果然是话里话外都在敲打她,马奴驯马,他驯她,真是分工明确,来日他是不是也要另外给她取一个名字?

周围静悄悄的,明明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们二人却仿佛隔着天堑,是千百年时间银河的具象化,日光灼灼,叶清清只觉得日光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灼烧开来,连同脖子间的伤口都是隐隐作痛,仿佛要带着她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一同灰飞烟灭。

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个野性难驯的玩意儿,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可是在她眼中,他才是畜生,全无心肝、冷心冷肺的玩意儿。

她迟迟没有开口说话,谢虞之见她迟迟不肯朝他走来,他眼底隐隐浮现了一些不耐,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总算是见叶清清朝他走近了一些。

只要她愿意走近一些就好。

他眼底的不耐又如同清风一般阵阵散去,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等着她一步步朝他走来。

跟在他身边了这么久,她自然也是能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心底无法抑制地攀升起一种悲凉,她并不畏惧方才驯马的那些手段,昔日武则天驯马也是这样的手段,分毫不差,她悲哀的是自己竟是要被人当畜生一样对待。

今日若是她不肯朝他走去,只怕他会一直让人在她面前驯马,兔死狐悲,有些事情没看见就权当作不知道。

周围安静极了,她一步步朝他走去,只是刚走了两步,叶清清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朝着一旁倒去,见此,谢虞之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朝前快走了两步,恰好将她揽在怀中。

他的视线从她的面容上扫过,看见了她被绢帛缠着的脖子,细细的一截,他伸手指尖从她的脖子间划过,那样细的脖子,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折断。

可惜,他能折断她的脖子,却折不断她的骨头。

这般想着,他的视线中也下意识带上了些许遗憾的色彩,她的骨头要是能软一些就好了,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不能让她全然屈服,最起码也能让她安生一段时间,他将她拦腰抱起,朝着马场外走去。

马车内的野草繁茂至极,踩过的时候沙沙作响,临到出马场的时候,谢虞之侧首看向了一旁的奴仆,吩咐道:“照顾好方才的那匹马,有什么事情都要到府中去通报。”

闻言,那奴仆自然是忙不叠点了点头,恨不得赶紧将这尊大佛送走。

谢虞之抱着叶清清走到了马匹边,直接将她横着扔在了马背上的,随后翻身上马,便是今日将她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她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她今日说的那些话,若是旁人足够死个千百次了,她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他最大的恩惠了。

坐在马背上尚且颠簸,更何况是横着趴在马背上呢,很快叶清清就醒了,她趴在马背上,入眼是枣红色的毛发,想到今日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种滔天恨意就在心底蔓延,烧的她五脏俱焚,他凭什么高高在上,人死了都不过是黄土一抔,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所以就能将旁人的性命视为草芥肆意践踏吗?

顾不得这么多了,便是死了,她也得带上他一起去死,她倒要看看死后他的样子是否还会是这么高高在上?

想到此,叶清清便伸手拔下了鬓发间的金步摇,咬咬牙用力将金步摇插|进了马匹的身上,瞬间原本还在平缓前进的马匹瞬间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而后加快速度朝前走去。

谢虞之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觉到这马匹的不对劲,垂首就看见了叶清清正握着金步摇往外拔,早知道她如此冥顽不灵就应该用绳索将她捆起来,他顾不得搭理她这么多,只是看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双手勒紧了缰绳,试图让马匹停下来。

叶清清自然也是不在意他,枣红色的马匹现在已经是发狂了,她动作艰难地将金步摇拔了出来,流苏摇曳差点划伤她的面容,她也不在意,只是拼尽最后的力气用力将金步摇再次插|进了马匹的身体中,这次马匹的发狂更加猛烈了。

她扯动嘴角微微一笑,卸了力趴在马背上,接下来的路就算是听天由命了。

他不该如此对她,一个人逼到绝路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她倒要看看死后人是不是还会分什么三六九等、高低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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